李杨骁靠着椅背看她,说:“黄莺姐你是说什么挺好的,是说迟明尧,还是说有戏拍这件事儿?总归不是说这段关系挺好的吧?”
李杨骁撇撇嘴说:“我又不是跟别人说。”
迟明尧用指纹开了锁,李杨骁刚走进去,还没来得及看清整个屋子的全貌,就被压到了门边的墙上。他的脸贴着冰凉的墙面瓷片,清晰地感受到เ迟明尧身上透过来的欲望——那是一种混合着酒精、赤裸裸的情欲。
迟明尧偏过头舔咬他的耳垂,手从他的衣服下面伸进来,绕着他左ุ胸ถ的乳头打转,然后用食指和中指夹住轻轻扯了一下,又用一根手指点了两下,在他耳边吹气:“这里硬了。”
李杨骁简直被这一出搞得没脾气了,再加上遇到เ迟明尧这个救星,说明自己้还没倒霉到极点,他说:“我哪知道啊,我也不想啊。”
李杨骁摇头说:“不行,导演和编剧还在饭桌上呢,我哪能ม就这么跑了啊,这理由说出来也有点太奇葩了。”
这些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迟明尧肯陪他上去试镜,也算是给足了他面子。李杨骁不知道自己怎么เ会那么เ抗拒——这角色说白了就是自己睡过来的,而今天的试镜有很大可能ม也只是走个ฐ流程而已。那ว自己现在摆出这副姿ู态是想干什么,自我洗白吗?
迟明尧似笑非笑地看他好一会儿,才说:“你想多了,我只是想上梁思喆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เ样了。”
迟明尧的声音又压低了一些,贴着他的耳边说:“你还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挑啊?”
“干你啊,”迟明尧又笑了一下,说,“你哭起来更好看,下次哭着求我上你吧。20万,你得让我觉得物有所值一点。”
“我就说呢,前一阵子我吃饭的时候,还碰见他还带了别ี人。名字我就不说了,反正也是个演员。当时在饭桌上,那人说自己้闻不了烟味儿,迟明尧还真就把烟给掐了。”
刚想开口,杜阐站了起来,按着他的肩膀,俯下身凑在他耳边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说,你得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เ。”然后拍了两下他的肩膀,起身走了。
但李杨骁不得不承认,他有点感动,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回避别人的好意了。被人喜欢、接受别ี人的好意,有时候会是一种负担,因为回报不起。
迟明尧大概是很好的,虽然有时候跋扈专横了一点,但少爷嘛ใ,占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从小到大享受着无与伦比的优越感,似乎ๆ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做朋友的话,应该会是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那ว种,如果做男ç朋友的话……
“嗨,这有什么俗的?你妈又不是姓曹……”
曹烨止住了笑,又说:“起这样的名字,说明你爸你妈感情很好啊。”
李杨骁想着黄莺对迟明尧的评价,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叫就一小孩?
走过来请他喝酒的人也有那么一些,有几个还问他有没有兴趣来演个小角色,不过大多数都是骗炮的。这种情况遇见多了,他都快免疫了。
这个ฐ梦有点莫名其妙,李杨骁一边平复呼吸一边想,迟明尧在梦里像个要拐卖未成年人的人贩子,眼神冷得有点可怕。
不知道如果在梦里上了迟明尧的车,结果会是什么样的。
李杨骁转身的时候腹诽了一句:这脸变得也太快了,莫名其妙。
这个过程中ณ间,牵扯的人越多,事情就会变得越复杂。睡一次就够可悲了,多了,就会怀疑到底值不值得。
平心而论,李杨骁的身体的确给他带来了极度愉悦的体验,反应看起来也够青涩——不知道其中有没有演技加成,否则ท昨晚他也不会折腾到大半夜才睡过去。
就在迟明尧洗澡的这段时间里,李杨骁也醒了。胳膊恢复了正常知觉后,身后的痛感才愈发明显起来。
“我倒是有一个ฐ梦想,”李杨骁语气又轻快起来,“就是做上集团副董,吃喝不愁,想干什么干什么,偶尔再忧愁忧愁当年未竟的梦想,做个少爷,多好啊。可惜这梦想打投胎那ว会儿就和我无缘了。”
“不不不,您也别把我想得太有意思了,”李杨骁歪头倚着后座说,“我就是一俗人,您还是别ี跟我谈梦想了,大晚上听得我慎得慌。”
“唉,我也不瞒你了迟少,实话跟你说吧,是不是他拿到เ资源之ใ后,翻脸不认人了啊?”
他打算不跟李杨骁计较,这事就一笔勾销了。
他以为自己会是幸运的,只是需要等待而已๐。然而这一刻๑他才明白,他之前的所有等待都是徒劳的。
迟明尧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又看了一眼李杨骁:人怎么能哭成这样呢,好像有无尽的悲伤都顺着眼泪哗哗流淌出来,这种静默的流泪比起声嘶力竭的哭喊,似乎更多了一种哀沉的绝望。
第二天傍晚,李杨骁把自己拾掇整齐,站在路边等迟明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