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已经转身要走了,他一个人,身边连个小太监小宫女都没有,不过他向来也不喜欢有人随时跟在身边伺候着。
宁嘉突然回头,看见魏从渝时,讶异了一瞬,忽而笑开,问道:“你怎么เ回来了,不是已经走了吗?”
还是要两情相悦才好呀。
听着太子这么形容孟大人的儿子孟轻安,魏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沈如筠还想说些什么,忽然听见坐在上方的文清皇帝宁修远开口了。
众大臣们放下手中的酒盏,正襟危坐,气氛顿时严肃起来。
宁奕不过一个受宠的皇子,哪比得上一个将来要做皇帝的东宫太子宁嘉呢。
苏晗梦是一次也没去冷宫看过宁奕,魏从渝那会儿眼瞎,喜欢宁奕,他进了冷宫,她还偷摸摸地悄悄跑去看他。
魏从渝顿时笑起来,连忙道:“荣幸荣幸,但我想问的是,你谁家的姑娘啊,你怎么就知道我在永陵没有朋友?”
魏从渝点点头,正欲说话,孟轻媛赶紧道:“你先别说话,我知道你父亲是大将军,但是我们的友情嘛,都是不看家世的,我看你顺眼,你觉得我也还行,所以我这也不算是高攀了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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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和宁嘉并没有这么早遇见,那一次的庆功宴,魏从渝根本就没去。
虽说这宴名为庆功宴,庆的自然是大将军魏轩了,可此时的情景便是,大臣们你来我往,独独遗忘了魏轩。
这庆功宴呐,也着实无趣的很。
不论什么时候,八卦总是人之常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常态,因是别人的事便总想去探个究竟。
“是真的吗,魏家千金性子这么เ不好?”
最后沈素า萍也没提要跟着去参加宫宴之事了,只是在天暗下来的时候,她把女儿叫进屋子里,给她盛装打扮了一番,全身上下都一丝不苟,这才带着她去了长青阁。
沈素萍没能嫁得好郎君,但她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嫁得好郎君。
魏从渝轻咳两声,轻声道:“哥哥还会这个?”
魏从渝道:“我的意思是,哥哥怎么会做这些活儿?”
想至此,魏从渝道:“阿娘,前几日是我错了,我以后不胡闹了,表妹那里我也会去道歉的。”
魏从渝低着头没接话。
“表姑娘,表姑娘……你怎么了?”丫鬟春茵担忧道。
这太不像表姑娘的性子了,毕竟她一直都是很温婉大方的性子啊,怎么今日出了这副模样,怕不是中ณ了邪吧!
无奈。
一听此话,秋云瞪大了双眼,急急开口道:“不会吧,这么เ早就开始操心,姑娘还未及笄呢,再说了,姑娘模样这么好,家世也是一等一的金贵,大公子这怕是操之过急了吧。”
哪怕后来知道,魏从渝心中另有他人,他也不愿放手,排除万难,最后终于娶ດ了自己心爱的女子。
可惜最后什么也没等到,皇位被夺,魏从渝最喜欢的三皇子宁怀瑾坐上了皇位,太子一杯鸠酒赴黄泉,从前跟着太子的一些人,发配的发配,流放的流放,昔日受万众瞩目的东宫太子,结局也不过变为了一抔黄土。
也不怪魏翎有这样的想法,前世的魏从渝因为ฦ好几年都跟着父亲在塞北一带,又长时间以一副男装ณ打扮混到士兵当中去,性子什么เ的,早就不像个姑娘了。
只今日看起来,魏从渝好似同以往有些不一样,比如,说话变得温婉许多,一举一动都极具礼节性,并不见往日的跋扈状态。
啊,忘了,她们俩刚刚还闹过矛盾呢,秋云撇撇嘴,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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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哥哥了。
听说被噩梦魇住的人不能被外人轻易叫醒,会被吓到,绿衣便握着魏从渝的手,一直一直蹲在床边,轻声地安慰魏从渝。
“好。”秋云应了一声,立马出去办事儿了。
浓黑的药汁一碗接一碗地送进来,屋内浸满了泛着苦味的所谓治病“良药”,可是仍不见起色,沈如筠仍是一日比一日消瘦。
结果他刚出府就碰见了一位四处云游的道士,道士说:“将军可是急着要救人?”
御林军领命而去,那废墟里还有火,几个御林军进去翻翻捡捡,终是抬了一具焦黑的枯骨出来。
没有人回他,没有人接他的话道:“皇上说得对,这不是那魏从渝,魏从渝还幽禁在偏殿之中呢。”
当天晚上,魏从渝没吃饭,锦英伺候她睡下之后就在偏殿里找了块干净的地儿打了地铺。
新า年的头一天,除夕夜,魏从渝一个人坐在桌边,旁边盛有一碗弯月似的水饺,洁白瓷碗中点缀着些碧绿葱花,总之ใ,是很圆满的一碗水饺,锦英给她送过来的。
魏从渝注意到เ她还穿着今日白天时穿的那ว套橙红色衣裙,心下了然。
小宫女在寒风中ณ瑟瑟发抖,魏从渝也不知是不是同情她,只道:“晚上没人注意到เ这里,你进来吧。”
魏从渝虽然被幽禁,但好在宁怀瑾没有克扣她的伙食,她的伙食还算是比较好的,只不过因为没人伺候,魏从渝肚子饿了得自己去膳食坊弄吃的。
帝王心,海底针,难猜的很。
宁嘉弯唇笑道:“嗯,也没别的事,就是想提醒你,把头发弄一下,快散开了。”
魏从渝刚刚是一路跑过来的,根本没注意到这些,这会宁嘉一说头发都要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