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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宋琪扭头看他。
“枕头。”他偏偏头，把目光往宋琪在看的书上避。
“你今天出去了？”他又咬上根烟，用手挡着风点火。
“学校说怎么เ处理了么？”江尧问。
“伤着了？”小梁的神色正了正，在柜台底下稀里哗啦地掏了一通，拎出个小药箱在桌上打开。
“哪儿碰着了？”小梁趴在台子上上下打量他。
宋琪笑笑，短暂的小憩让他身心舒畅了很多，按着江尧的脑แ袋晃了晃，从宿舍出去了。
宋琪被他撞过一次，冲击程度能赛一辆小电å驴，忙远远地朝他一抬手，二碗刹住脚，哀哀地喊：“我的哥啊！”
“但是昨天砸办公室，今天就敢打老师，”他又换了个思路，“连在一块儿听怎么成递进关系了？”
江尧：“……”
江尧“啊”了一声，犹豫一会儿，说：“今天谢了。”
“这个你不要了？”江尧举举山寨豹。
“什么？”宋琪朝他跟前走了一步。
“陀螺！套那ว个陀螺！”一个小萝卜头踊跃发言。
宋琪看着他想了想，说：“车不能给你。”
“带你出去玩倒是行。”宋琪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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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在爱与和平中ณ盛开。”
宋琪回了他个“行”。
改好后，他想了想，又点回去加上三个字：“小朋友”。
“我不是故意的！”见宋琪把眼神标过来，女人抢先扬着嗓子说：“我跟我老公说话呢，他非要问我喝不喝水，我就挡了一下，谁知道他怎么就摔了，我刚ธ还想扶他呢……”
宋琪没发火，他往地上看了一眼，轻轻踢开滚到เ脚边的一个罐子，再掀起眼皮看过去。
一直到他们穿过楼ä后这片小草地，拐上大路，后面要说事情的两个人都没再发出声音。
“啊。”江尧看他一眼。
“塑料袋要么？”收银员往外看看，扭回头接着问宋琪，一脸习以为常的麻木。
“三毛。”收银员麻利地扯了个袋子。
小梁没唬他，今天店里确实忙，宋琪过去的时候光排队等着洗车的就有三四辆，司机休息厅坐得跟聚会似的，还有几位已经拿扑克摆起牌桌了。
宋琪抬手在他后脑勺上抽了一巴掌，二碗“哎！”一声捂着脑袋要回头看是谁，见是宋琪从他身边直接走过去，瘪了瘪嘴没敢说话。
这句说完，宋琪确定了他就是三分像，眼前浮现出三分像不耐烦的表情，他莫名有点儿想笑，“哦”了一声，说：“我知道了。”
“你昨天打电话了？找我带你去医院看肩膀？”宋琪接着问。
其他几人二话不说也要上树。
树上那几位保持着动作扭头看他，赵耀眨眨眼，吼回来：“打不打啊操！”
宋琪抬头看看他，问：“端的什么？”
“小梁让你端的？”
得亏这一下，再差个半秒，他就能脱口喊出“纵康”。
这个名字压在心底太久了，久到落了厚厚的一层灰，除了年复一年地在梦里出现，他连张嘴喊一声都能在胸ถ腔里扑起一层旧土，呛得喉头干涩。
“安排？”江尧盯着画纸，铅笔在手上转了两个花儿，凶着脸说：“跟人干仗去。”
宋琪被太阳照醒的时候有点儿没反应过来，他一年到头睡不了几天自然醒，捞过手机看见时间奔着十点跳过去吓了一跳，差点儿从床上弹起来，心想这个时间赶去菜市场真是连烂菜叶子都捡不着。
弹到一半儿他才想起来这两天休息，不用去店里，今天唯一需要出门的事只有跟江尧一起吃饭。
宋琪腰一软，抻了个ฐ懒腰又躺了回去。
舒服。
重新把手机拿过来，他给江尧发了句“起来尿尿”。
“起来尿尿”上面还留着前几天的聊天记录，江尧小朋友被他一句“是不是硬了”惹得恼羞成怒，在微信上追着他骂了半个钟。
宋琪那天连电视都不用看，逗逗江尧就够下饭的了。
现在回想那天的情形他还是有点儿想笑——宋琪活这么大，让他如此“直观”地感受到เ有人在他跟前儿就这么硬起来，江尧真的是第一人。
其实又是被子又是裤ไ子，混乱之间也不能ม确定是不是，但那种顶着手心微微膨胀起来的触感太熟ງ悉了，男ç人都懂。
不过手底下顶起来的是别ี人的玩意儿，这体验还真挺……微妙的。
除了控制不住的想笑与调侃，宋琪完全可以理解，毕竟他也是从江尧的年龄过来的人，深切明白这个年龄的大男ç孩儿真的禁不住一丁点儿的刺激。
活力四射啊。
早上十点对活力四射的大学生们来说还是太早，消息发出去十分钟็，江尧没回他，估计是还在睡。
宋琪放任大脑胡思乱想了一通，睡通畅了的身体就着晨起那ว点儿劲儿，意意思思地有点儿想抬头。
上回自己弄还是浴ภ室那次，也没正儿八经的纾解，捞了捞就兴致缺缺地撒手了。
算起来竟然都有一个月了，他虽然不是一碰就硬的年龄，过于淡定想想也是挺危险。
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宋琪闭上眼把手伸下去揉了两把，脑子里用来助兴的小片子刚要成型，手机在枕头底下“嗡——”的一震，来电铃声跟着就唱了起来。
“哎！”宋琪猛地睁开眼，这一声可太刺激了，别说兴致还有没有，他差点儿手一重给自己撅断。
他不太愉快地把手机摸出来，看着来电人“三分像”简直气得想笑。
一报还一报是吧？
“欠不欠啊你？”电话接通，江尧在那边劈头就说，声音听着挺清醒的，不像刚睡醒，“自己尿完了没？”
宋琪摁了扩音把手机放在脖颈边，从鼻腔里笑了一声，反问他：“起来了？”
江尧听他这嗓子就知道刚ธ醒没一会儿，说：“起了，套上外套就能ม出门。你收拾收拾，尧哥哥带你去吃好的。”
“嗯。吃什么？”宋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