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子接话茬永远那么快:“废话,十一点半到现在,我们不吃难道还傻等你两个半小时?”
估计是这问题太深奥了,最佳捧哏磊子愣是没回答上来。
“有。”丫头擦干眼泪,面色凝重道:“两天前我收到消息,红胡子没死。”
“姐夫,我没心思跟你开玩笑,红胡子是一个代号,也是一种身份。五百年来一共出现过十八个ฐ红胡子,这个称号代代相传,在那片公海上,红胡子就是那里的主人。”丫ฑ头表情语气都非常认真,认真到我信以为真。
走到เ三楼,她进了一个房间,有趣的是,房门没有关。
想象一下,一个女人在大街上吸引了你的主意,然后绕了半天把你引到เ一个酒店,还故意不关房门,这是什么เ情况?
她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她问:“你不喜欢欧阳克这个称呼吗?”
我最早模仿的对象是我的小舅,他是村里唯一的中专生,牛得要死,每次寒暑假回到村儿里完全是范进中举ะ的派头,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很尊重这个读书人。
那年小舅刚刚中专毕业,在那个年代中师中专都包分配,小舅挂名在镇上某单位,负责走乡串村的放电影。自从小舅开始放电影以后,他又火了,不仅老家的乡亲们,全镇各村各生产队的年轻人都很仰慕他。
我有点小迷茫,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愿意相信偶像倒塌,还是不愿意我欺骗她。
当时我觉得这是一句废话,人活一辈子谁不是大起大落大喜大悲?
某些时候我有点小迷信,比如二十四岁本命年的时候整整穿了一年的红内裤ไ,我记得那年还有个未成年少女送了我一打红裤ไ衩。这个夜晚我又有点迷信的想,成都可能真是我的福地,我刚ธ才纯粹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念头起床码字,没想到เ一下子激情就重燃起来了,仿佛回到了八年半之ใ前刚刚进入网文界那个阶段。
我之所以缅怀那个阶段,大概ฐ因为是多年以后我连那种热情都没有了。
半年前磊子在厦门,半年后他出现在昆明,我们不知道他的下一站在哪里。
我们这群人缺点太多,最值得称道的优点只有一个,那就是当一个ฐ人铁了心做一件事的时候,其他人基本上都会给予支持。一如我当年因为ฦ一个任性的决定选择离开,大家都选择了力挺我。一如今晚罗杰猛然出柜,大家依然表示了支持。
多多今年七岁,是罗杰的儿子,也是他的命根子。
这话让我们沉默得更深刻了,我设身处地的想,如果罗杰打电å话对我说他翻车了,我的第一反应可能是“真的假的”,而不是去考虑他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