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林少知道了我的事,他的反应是,一声叹息。
这让我明白,那天晚上,娜娜只是把我当成一个临时填补感情空白的替代品。
我突然想起了瑟琳娜。
那是一张03年办理的老版身份证,想必没有经过任何改动。
当时还有个叫做钱茹佳的女孩子,跟小牧几乎算得上青梅竹马,他们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同学,而且两家人彼此认识,住在同一个社区里,算是邻居。我们都觉得,小牧其实可以跟钱茹佳谈谈,体验一下早恋的感觉,但小牧始终坚持着原则。
这个结论刚出来没多久,问题也随之出现了。
我离开海南不到เ一个ฐ月,瑟琳娜打来电话,告诉我一个噩耗。
我问瑟琳娜,麦甜为什么要自杀?
三万,这是叮叮生命里的一道坎。
有一次四个金钗ู打麻将,叮叮自摸三万,兴奋得差点翻了天。
知道什么叫空空的行囊吗?意思就是只能住五大花园之中ณ央花园,寄宿在源源租的房子里。那ว个时期生活十分拮据,经常连烟钱都没有。
当时我满脑子的问号,莫非我和她之间要展开一段违背伦理的感情?
我说过,叮叮脾气火爆,做事奔放,这姑娘之所以当了小姐,完全就为ฦ了赌一口气。
叮叮卫校即将毕业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初中女同学。那ว个女同学从小就是尖子生,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各种霸气侧漏。两ä人相遇,叮叮很热情的打招呼,没成想那位女同学用一种城里人对待乡下穷亲戚的态度敷衍她,更打击人的是,女同学身边的几个女生一听说叮叮是卫校的,纷纷含沙射影的说起了风凉话。
我说:“我不是带你去师院逛了几圈吗?你就说你是大一新生,也没什么可干的。如果实在有客人非要死缠烂打问你在大学里都干了什么,你就回答他四个字:混吃等死!”
重新包装过的八大金钗ู引起了小小的轰动,不得不说一句,这年头的男人内心深处都有着那ว么一种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倾向,他们对于什么幼师妹子啊护士妹子啊有着极其浓烈的兴趣,
她答非所问:“挺好看的。”
她说:“你刚ธ才写的东西。”
第一个素人紧ู跟时代的浪潮,也用洋文名,叫做珍妮。
我第一次听说这故事的时候很震惊,就在我惊叹于珍妮的节操的时候,有人告诉我,她男朋友是个瘾君子。这个瘾君子还有很强的控制欲,既要他马子给他挣钱,又不准他马子出卖**。
他说:“对啊,你是?”
当时的情形,相当我背背山。
瑟琳娜和别的金钗不一样,不管她工作到多晚,第二天上午十点以前她一定会起床。然后她会捧着买来的教材自学,往往会自学到下午四点。在这个时间段,没重要的事情最好别去打扰她,曾经有个妹子丢掉瑟琳娜的书想硬拉她出去逛街,于是乎ๆ那个妹子就亲眼见识到了发飙的瑟琳娜有多恐怖。
麦甜断言,这姑娘将来的成就不一般。
那段时间有点诡异,两ä个不爱打电话的人天天打电话,麦甜充分展现出一个幕后黑手的潜力,通过电话遥控指挥我,我就这样成为她垂帘听政的傀儡。
云南有名的地方,我唯一没去过的就是西双版纳,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我没去的理由,仅仅因为是小学时代看过的一部很老很老的电视连戏剧。
那部戏的片头曲我到เ现在还记得:“美丽的西双版纳,留不住我的爸爸。上海那么大,有没有我的家……”
我看着钱包里那张照ั片,看着照ั片上那个眼熟的漂亮女人,突然明白小马哥为什么经常看着钱包发呆了。
那一天,本来应该我悲伤才对,没想到เ小马哥比我更悲伤。
大奔上车的时候,小风骂了一句:“你还好意思来见我们?”
任由我们如何鄙视他,他始终不发一言。
院长:“你活这么好,你男朋友肯定很性福吧?”
院长:“为什么เ?”
“妈的,都这时候了还管他妈丢不丢人啊!”大奔严肃的批评老赵,指望着这厮能拿出舍己为人的高风亮节。不难发现那个年代我们的口头禅有个规律,动不动就说“妈的”和“他妈的”,那时节,大一的愣头青张口闭口都是这样的粗口。
这话不是没道理,学校简直是谣言的温床,一男的跟一女的借个橡皮擦都可能闹出很多个版本的绯闻。想想我们班女生的尊容,再想想老赵以后的幸福,这个提议作罢。
她不服:“有那ว么严å重吗,你别说三姑六婆,就说尼姑。”
“等等,打住。”eve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说:“你是不想我去,故意骗我的吧?”
好朋友之间难免会出现互相拆台的情况,当互相拆台成了一种习惯,那就不一定是好事情。曾经我们因为这样的问题心有芥蒂,直到成长到一定程度,我们才能用一种成熟的心态去面对当年的荒唐。
小风是个典型的性情中人,连第一次见到เ他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eve立刻很崇拜的看着我:“真的吗?”
我确实敢在球门30米以外大力抽射,问题是从来都没射进去过。
我说:“一种正常的心态吧,她有这样的机会,错过了岂不是太可惜了?但真要让她为此做出点什么เ重大牺牲,我觉得她是不会牺牲的。”
我点头:“我真这么想。”
我激动万分,难道她来了?
遗憾的是,这是不可能地。
事实证明我再次错了。
为了写这本书,我对抗了很多东西,得罪了很多同行。我不过说了几句谁都明白的真话,引来了各种微博论坛上的谩骂,这个过程相当不容易,我都不指望有热心读者站出来支持我,没想到เ一些所谓的死忠不支持也就罢了,反而换着花样扯我后腿。
我绝处逢生,喜出望外:“那意思是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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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想通了,大概又是一种自我催眠。
我成功说服了自己,我想,她也许是心情不好,也许是喝醉了才跟我谈了那么เ多,也许她是抱着一种纯粹友好的态度牵着我的手逛了那么久。等到明天醒来,一切都是浮云,我跟她根本没有可能。
我刚说服自己้还不到十分钟,那晚半夜一点多,她给我打电话。
我淡定的心顿时骚动起来,问她:“这么晚还没睡?”
她说:“我十一点回去躺沙发上不小心睡着了,刚ธ才听见电视里的枪声,又把我吵醒啦。我睡不着,想找人聊聊天,我们先前聊到哪里了?”
我痛恨自己记性那么เ好:“聊到你说你想抓一万只萤火虫……”
她很激动:“对,我想起来了,我一直都想抓一万只萤火虫,像动画片那样,用一个大网把它们网起来,然后一万只萤火虫就像热气球那ว样飞起来,带着我飞来飞去……”
我想了想说:“这样的话,一万只可能不够。”
她说:“那就两万只。”
我说:“好吧,你赢了。”
她沉默了几秒,突然翻脸:“不是,你什么意思,是在拐着弯儿说我体重超标吗?”
我很吃惊:“你都瘦成这样了还体重超标?”
她说:“你不知道,我这个月比上个ฐ月重了两斤,两斤呀,我都不想活了!”
我没办法理解,为什么一个人重了两ä斤就不想活了。
那晚我们聊了很久,这大概是我告别高中之后的第二次电话粥。
我们约定,明天下午去游泳。
第二天上午我就强迫自己起床了,兴冲冲地去买了条骚包的泳裤。
吃过午饭,我眼巴巴的等娜娜电话。
我们昨晚说好去游泳,但没说好去哪里游泳。
下午三点,我给娜娜打电话。
我听到一个ฐ很职业化的声音,我不确定她在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脸上是否挂着迎宾小姐那种职业化的笑容。
她说,她忘了。
我试图找一个理由á安慰自己,比如说她刚刚起床脑แ子还不清醒。
实际情况是,一听她的声音,就知道这个人特别清醒,她绝对起床很久了。
我本来准备了许多话想对她说,最终我还是选择了不说。
每次想起娜娜,我都觉着自己特单纯,单纯到เ可笑。好久没用一首歌来追忆一个ฐ姑娘了,今天得来一首歌,回顾ุ我跟这姑娘的过程,简直就是一首歌:“你说过牵了手就算约定,但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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