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麓之正专心解题，随便“嗯”了一声。
燕麓之看见头发上那闪亮的小珠子，转头正要瞪钟็晓婉，却先看见了就站在他们两米之外、满脸震惊的司彧。
钟晓婉干脆各拆开一个ฐ，让他自己看区别，“不过这两个你混着用关系也不大。”又接着往下介绍，“自从开始穿安心裤之后，我就不用日用的了，但会备着27厘米的夜用，在过去前三四天的量大期之后，用这个ฐ过渡。”
“这么说吧，流血期一般是7天，前三四天量很大，穿安心裤，中午、晚饭和睡前各换一次；中间有两天量不多不少，不至于用安心裤，白天就27厘米过渡，两三节课换一个；最后那一两天用迷你巾。但这个7天不一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所以前面有两天要用护垫预ไ防。明白了吗？”
燕如诗看着儿子神色转冷，却摸不着头绪，小心问：“晚饭想吃什么เ？”
许宝然跟了一步，燕如诗赶紧拉住她，“哥哥换衣服呢，你跟着去干嘛？”
“你跟你爸说过了？”想起昨晚钟爸爸的语调，燕麓之忍不住问钟็晓婉。
燕麓之点点头，他那天听钟็妈妈说爸爸单位聚餐，不爱回家吃没滋味的菜，有点担心，就和钟晓婉说了，钟็晓婉只回了他五个ฐ字：没事，我搞定。
“呃，我妈除了不让我动刀之ใ外，其他的基本都用过啊。”
“啊？”
算了，无所谓，钟晓婉她妈怎么看自己本来就不重要，他和钟็晓婉一家的交集只限于互换身体这段时间，等他回归自己的人生轨道，根本不可能ม再见到他们。
“晓婉，你睡了？”
蒋瑞雪安安静静，燕麓之也没要她回应，自己继续说：“结婚生子，固然是人生大事，但绝大多数人在决定做这两件事的时候，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他们或是年龄到了家里催了，就顺理成章和一个各方แ面条件差ๆ不多的人走进婚姻；或是一时荷尔蒙作祟，遇见一个自觉此生最爱、不容错过的人，就草率托付终身，不等了解彼此就生了孩子……”
“父母之爱与别ี的爱没有不同，一样毫无来由、不讲道理。有时候你再出色，他们不爱你还是不爱你，有时候你一无是处，一个四则运算题都能把你难哭，他们却觉得你傻的可爱。”
钟็晓婉还说他一走进学校就被很多人看着，她自己不也一样？跑个步引来无数关心，还有同班女生买牛奶给他喝，有一瞬间燕麓之ใ真怀疑自己顶着的脸到底是钟晓婉还是他自己้！
“听说你早上来学校晨跑了？跑了多长时间啊？我怎么听说你累的脸都没血色了？”班主ว任是个四十多岁的女老师，姓黄，教语文，非常喜欢钟晓婉，跟她说话就跟自家孩子一样。
燕麓之回：卡片明天给你，你早上早ຉ点出门，到เ你家楼ä下等我。
燕麓之：没空。
当机的大脑还没重启完毕，肢体先一步反应过来，燕麓之ใ伸手扯开还抓着自己้手臂的张灵韵左手，用力一推，把她推回位子上。他惊怒之下，力气暴涨，要不是那半边还有蒋瑞雪坐着，这一下准得把张灵韵推的坐到เ地上。
他板着脸坐好，一边整理桌上的笔记一边做总结陈词：“最后提醒你们一句，今天已๐经开学了，还有三周就期末考试。”
“我们班其他人都不需要特别注意，有人可能会去问你题，你会就告诉他们，不会就推给司彧。除了司彧之ใ外，6班的宁磊和刘锐、孙嘉ล盛跟我也很熟，我们原来同班，还经常打球——他们再找你打球，你就说忙着准备奥赛……”
燕麓之十分淡定：“只是借口。”
钟晓婉抬起头肯定的说：“就是这个，一样的。”
“口味……酸酸甜甜的，好像有猕猴桃汁和柠檬，好像还有点石榴味。你怀疑我们互换跟饮料有关？”
宁瑶有个ฐ双胞胎哥哥叫宁磊，是理科班的，跟燕麓之是校篮球队的队友，兄妹俩一起过生日，又赶上跨年夜，就开了个ฐ大party，请了不少同学去——这也是她第一次和燕麓之出现在同一个ฐ私人聚会上，难道……
脑洞开往平行空间方แ向，她接电话时就多了点谨慎，故意压低声音说：“喂，你好，哪位？”
钟晓婉插嘴：“对啊！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思路，为什么你认为我们俩互换身体和我们谈恋爱了是一道非此即彼的单选题？”
“难道是多选题吗？”司彧眼神一瞬间惊恐起来。
钟晓婉：“……”
抬起手挡在脸前面，她无力的摇了摇头，“这就不是一道选择题！就算你论证出我们谈恋爱了，也无法排除我们互换身体这个可能性，你明白吗？”
“你能别打岔了吗？”燕麓之皱着眉转头，“你越说他越混乱。”
“好好好，我不说，你俩交流吧。”钟晓婉拿起手机看微信。
燕麓之ใ转回头去看向眼神恍惚的好友，“我先问你个问题，元旦假期之ใ后，你有看见过她自己做理化生习题吗？”
司彧凝神思索半天，“还真没有……而且有几次我问他物理题，他都说没思路……”
“别人来问她理化生题目，她是不是也都推给了你？”
“是，但他以前也常这样——我这算不算揭你老底啊？”司彧说着习惯性望向玩手机的“燕麓之”。
“不算。第一天开学，他就要跟我所有朋友绝交，因为ฦ嫌麻烦。我已经习惯了。”钟晓婉头都不抬的说。
燕麓之：“……”
司彧心情很矛盾，他还是不信，但他又对这件事很感兴趣，略一犹豫，还是问：“真的吗？但我看你们还是一起出课间操的……”
燕麓之ใ哼道：“她魅力大，后宫忠诚度高。”
钟晓婉：“……偏题了，快拉回去。”
“我以前是懒，她是真的不会做。”燕麓之ใ听话的拉回主题，“这一周她中午晚上都不在学校，就是和我一起准备期末考试，我们不想因为成绩急剧下降，惊动家长和老师……”
“所以你说的辅导老师的意思是……”
“教她有机化学和生物。物理我们差不多搞定了，反正也不指望拿高分，60分即可。”
司彧听完一脸匪夷所思：“等等，假设你们说的是真的——你们互换了身体，完全不知道怎么换回来，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换回来——这种时候你们还有心情担心期末考试？？？”
“不管能不能ม换回来，期末考试总是得考。”燕麓之非常淡定，“我们两个一齐缺考或者一齐考砸，后果都难以想象，所以我们才要想办法把成绩控制ๆ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司彧呆呆想了几秒，突然喜笑颜开：“太好了！”
燕麓之ใ钟晓婉：“？？？”
司彧欢欣鼓舞：“我终于有机会考第一了！”
燕麓之ใ：“……”
钟晓婉：“哈哈哈。”
“你们的计划ฐ是物理考60分吗？”突然兴奋的司彧开始算分，“上次月考你总分比我多24，物理60的话，我只要考到85๓分就能超过你了！”
目睹兄弟阋墙现场的钟晓婉几乎要笑昏过去，幸好服务员小姐姐及时送餐过来，不然她真怀疑脸都黑了的燕麓之会和司彧打起来。
看到午饭上桌，司彧也冷静下来，“你刚刚说要我辅导她有机化学是吗？还有10่天左右期末考，这么算起来你化学想考80分以上很难，还有生物……那ว基本连前十都保不住，我想考第一就不能以你为ฦ目标了。”
燕麓之深吸口气，克制住自己想跟发小打一架的冲动，转头说偷笑的钟晓婉：“你笑什么？你让出来的第一宝座，很可能是何真真去坐，你知道吗？”
“有什么关系？反正看到她得意忘形的人是你。”钟晓婉还是笑嘻嘻的，“而且我相信你有本事怼的她得意不起来。”
这句话终于把司彧从期末考第一的畅想中拉了出来，“我现在有点相信你们是互换了。”他仔细打量顶着好友那张常年冰山脸却能笑的很阳光的人，“他永远不可能露出这么开朗的笑容。”
“果然还是太阳女王啊，无论何时何地变成谁都这么阳光。”司彧暗自感叹。
燕麓之表示ิ反对：“那叫开朗？那明明是傻笑！”说着继续瞪钟晓婉。
钟晓婉一秒板脸：“知道了知道了，不用你的脸傻笑。那你笑，我的脸不许板的跟扑克牌似的。”
燕麓之：“……”
司彧：“哈哈哈。”
燕麓之ใ突然觉得告诉司彧真相并不是个好主意，他太了解自己了，让他和另一个变成自己、因而也很了解自己的钟็晓婉坐到一起，这不是现成的吐槽燕麓之大会吗？
司彧好像也get到了这一点，态度18๖0度大转弯，“那好啊，一起复习，今天我爷爷奶奶也不在家，约了老同事喝茶打牌去了，一会儿吃完饭去我家吧。”
“谢谢。不过你是怎么找到เ我们的？”钟็晓婉终于想起来问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