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气当道,傅星抓狂了:“啊啊,这不是起来了吗!谁让你昨晚那么折腾我?”
傅星犟不过了,含着泡沫吐他。
好在他身边的少女蹦蹦跳跳,红裙娇็艳如火,看上去就像这个粉红行李箱的主人。海岛白天气温高,傅星戴着顶宽沿草帽,长发被心灵手巧的兄长编成麻花辫,露出光洁的额头。
秀气的小鼻子尖上架着他的墨镜,有点大,往下沉了沉。眼前被墨色镜片挡住,傅星问:“干嘛呀?”
“今天这么乖,是要好好奖励。”男人哑着嗓子,半压在她身上,低头吻上傅星。
傅朗知她心意却还要故意逗她:“哪样?”
恶魔一样的男人,将那ว杯果汁递给她。
纯白色的百合花瓣在黑暗的梦境中飞舞,傅星走在布满镜子的迷宫中,倒影中映着倒影。
而始作俑者眼中聚着兴奋的光,跳蛋没鼻子没眼地按在少女花芯的阴核上。
“唔……唔唔……”
傅朗拆了颗草莓糖挤进傅星口中。
“星星,和它打个招呼。”
一个小恶魔说:傅星,你那么เ喜欢哥哥,表现的骚一点。
被哥哥正大光明地按着舔胸,实在是太爽了啊……
“哥哥,你去洛杉矶那么久,我好想你。”
“哥哥,你以后不再去见他了吗?”
傅朗欣慰地摸着傅星的长发,许久未言。
“上课要听讲,不要溜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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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朗松了口气。
人大是保了,星星没食言。
他低头,亲了亲睡梦中的小姑娘。
还是先不告诉她了吧,等她自己查出来再说。
七点半睁开眼,傅星叼着牙刷查分。
不过不用她查,对她寄予厚望的语文老师比她还着急,早在国内凌晨一点多时就把分数发给了傅星。
她看到分数,在浴室里尖叫了一声。
傅朗吓了一跳,以为ฦ她发生了什么意外,着急忙慌地放下整理行李的动作,去浴室看她。
小姑娘满嘴往外喷泡沫:“哥哥!我应该是考上了!”
傅朗见她没事,嫌弃地拎着她转身:“你把你嘴里泡沫吐了。”
傅星心情好,不和他计较嫌弃自己้的事,打开水龙头稀里哗啦的漱口洗脸。
回程时他们搭乘新加坡航空,要先在新า加坡樟宜国际机场转机,再坐回北京的航班。
一路十几个小时颠簸,再加转机时有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在新加坡机场逛了好久,落地北京时,傅星都要散架子了。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什么เ舱都一样磨人。
北京的夏夜干燥清爽,受海ร风侵蚀一周多的傅星最想的就是干干净净的风,吹得人心旷神怡。
她深深、深深地伸了个懒โ腰,抱怨道:“我腰都要坐折了。”
傅朗想起她在飞机上睡得昏天黑地,他中途想让空乘小姐帮忙叫她吃饭,愣是没叫醒的画面。
在人家头等舱座椅里昏睡,从斐济睡到新加坡,再从新加坡睡到北京,加起来十几个ฐ小时,不累็才怪。
傅朗心想,逛机场免税店的时候可没见你累。
这话他到最后也没说出口。
分数出来了,报考就成了傅家兄妹的头等大事。
傅朗高考填志愿已经是六年多以前的事情,如今他的那些经验变得过时,他只能拎着本新鲜出炉的报考书,像个老父亲一样戴上他的防蓝光眼镜挑灯夜读。
傅星在旁边捏腰捶腿、端茶送水。
“第一志愿确定要报北大历史学?”
傅星点头:“嗯嗯。”
傅朗先给她打预防针:“六百七,不一定能ม进去。平行志愿报人大法学的话,北大黄了它也黄,你自己้想清楚了。如果历史学报不上,你就得服从调剂。”他喝了口冰水,慢悠悠继续:“如果一志愿直接报人大法学,肯定稳。”
“六百七……历史学还调剂啊……?”她以为ฦ历史学科是非兴趣不报的冷门学科。
“宝贝,你报的那是北大,没准就给你调到哲学系去了。”傅朗凉凉地说:“我一师弟,报的也是清华数学系,没过。调剂到遥感技术那边去了。”
“哥哥那你当年为什么เ就敢只报一个ฐ数学系?”
傅朗扶了扶高挺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慈祥地笑:“因为哥哥是二零一四年北京市高考理科第三名。”
傅星:……
这句话将她的思绪一下拉回到เ20่14年那个夏天,家里天天来敲门的、打座机电话的。热闹得让邻居阿姨以为对门家兄妹俩生活所迫负债累累,被人上门追债。
傅朗高考分数出来之后,各大高校招生办闻风而动,短短几天,傅星见过了清华的招生办副主任、中科大的招生办主任、北大医学部的招生办主任,甚至还有从遥远的上海和厦门飞来的几位老师,为了傅朗险些在他家门口大打出手。
偶尔碰面,他们还会互相放狠话。
什么“你们北大就是不行”啦、“你们清华天天就知道抢人”啦、“复旦的跑这么เ远来干嘛”啦、“你们同济到底想干什么”啦……
小傅星当时正是爱热闹的年纪,正值暑假,她天天抱着电å视不撒手地看《甄嬛传》。
晚上看宫斗,白天看校斗。
电视里,四郎正在吃嬛嬛进献的藕粉桂花糖糕。
而傅星满脑แ子都是北大和清华的两位年过半百,看上去温润如玉的翩翩老大叔在家门口文质彬彬地微笑握手后,询问对方:来干嘛?你配吗?
要不是她哥心中早有成算,一门心思追赶哥德巴赫的脚步,还不知道会是怎么样一场腥风血雨。
“不过你不用着急。”傅朗将她的思绪拉回:“我估计很快也会有人给哥哥打电话,然后加你微信了。”
傅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