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谧说,“噢,那你继续睡吧。”
“是的。”
柳谧哈哈大笑。
连浙点着一个大烟火,嘭嘭的升上天,霎那开放,照ั亮了周边的楼宇。
连浙不动,“举杯只为生者,吃饭前我洒过酒了。”
连湘的酒量并不大,一会儿就显出醉意。柳谧把她扶到床上,回来见连浙也已经不喝了,就动手收拾桌子。连浙要帮她端菜,她说,“不用了,你去沙发那儿坐着吧。”
柳谧说,“你真不回家?”
柳谧随口说,“和你哥有什么好吵架的?”
“没事,这么เ晚了,叫车也不安全。你又没有手机,联系你也不容易,我开车过去最快。”
任东风哈哈笑了,“没事儿,我开车,快。”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连湘没有笑,反倒有些失落的样子,“小谧姐,其实你们不必瞒我的。反正他也不喜欢我。”
刘锦扬又哼了声,“柳谧,谄媚人不是你的风格啊,甭给我装ณ。”
刘锦扬没接话,打了方向盘,掉头开了出去。
“医院。”柳谧想起来,自己的药落在急救室门前了。
柳谧勉强笑了下,“没有,就是前些日子把手腕扭了,去复查下。”她把话题从自己身上移开,“你们这是去哪里?”
连湘眨了眨眼睛,“我下周考试,然后就放假了。我今年不想回家,在你这儿住好不好?我来照顾你?”
“才不要回去。我哥有自己的住处,我一个人住在那ว个大房子里,冷冷清清的,更害怕。我平日也和我哥聊不了三句天,现在更是不想看见他。我才不要回去。”
这首《维也纳少女圆舞曲》,是那年他和她都去听过的新า年音乐่会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曲子。指挥别出心裁é,在曲子中两ä次使用了口哨,均由竖琴引出。当全场的乐手吹起口哨时,让人觉得心都化了。唯一一个没吹口哨的是竖琴演奏师,竖琴那ว袅袅的琴音混在口哨声中,让人恍若离开凡间。
他站了起来,弯腰把酒瓶拾起,搁在吧台上,淡淡的说,“一个《鸣凤记》都能让你这么紧ู张,是日子多了不记得戏词儿了吗?”
“后来?”连浙笑了,“哪里还有什么เ后来?”
米尧笑了笑,没有说话。
大堂有些暗,老旧的装饰还没有完全去除,似乎都可以让人感觉到霉味,老余讲解每一块区域具体的规划。大家拿着老余他们事先准备的图纸,现场看,有概念多了。走到最上面,还特地爬上屋顶ะ。有随行的女员工ื说,“如果柳小姐的规划真能实施,那确实是挺大的亮点。我们学校当年也有舞会,两块一位,特别受欢迎。”
刚ธ才问柳谧学的是什么专业的人夸柳谧有创意,柳谧谦虚,“哪儿是什么创意?无非我自己也是租房子,最近才又布置了自己้的出租屋,又重新温习了‘房子可以是租的,但生活不是’的口号。假设如果是自己住,希望的是什么样的房子。”
老余说,“还是别了,你这个ฐ样子,人家还以为咱们万家公司刻薄对待员工呢。”
晚上她躺在床上刷手机。这些安城本地的公众号还是老余推荐给她的。老余说,咱们既然来了,就得融入这里。
“你在哪儿?”
“那……”
刘ถ锦扬又仔细的看了她好几遍,“你是柳谧吧?”
“你现在去做房地产中介了?那你弹那么多年琴呢?”
柳谧的脸白了。
“你去和医生打探我?”
“我辞职和他没有关系,我自己也想从头开始生活。”
“怎么个从头法儿?”
柳谧并不想和他多说,“反正很快也和你没关系了,你也不必关心。”
他按灭烟头,站了起来,身高的优势让她觉得有些压迫感。“就是说,现在还和我有关系?”
柳谧往后退了一步,“你要干什么?”
连浙的口气很不正经,“既然现在还有关系,就干一回?”
“你别得寸进尺。”
他笑了下,“得着一寸、必进一尺,深深浅浅,这是自然规律。”
他的手伸过来搭在她的腰上,她如遇蛇蝎的避开,“连浙,你不要以为我会一直纵容你。”
“我从来没这样认为。”
他又贴了上来。
柳谧往后退,“你再这样,我可喊了,连湘是你妹妹,不是我的。”她的话音才落,他手上一用劲,把她拽过来,他的唇就堵住了她的唇。
她呜呜的叫着,一边叫,一边踢打着他。他强势的把她的胳膊扭到身后,她不肯放弃,仍在挣扎。他从沙发上捞起她下午刚买的丝巾,塞进她的嘴,又捞起她买的衣服,要缚住她。在两人的厮打中,他终于制服了她,到底是顾及着她的手腕,绑在了前臂上,然后一弯腰,把她扛起来,进了自己卧室,把她扔在床上,人就扑了上来。
她不想让他得逞,激烈的踢他、死命的挣扎。男女本来力量悬殊,她很快被压制住,他说,“这件事由á不得你,你听话,我不想让受伤。”
他要解她的衣服,她仍然在扭动,他又说,“我提醒你,你再这样下去,对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她仍旧用尽力气挣扎,乘他不留แ神,她蹬倒了他,然后不顾一切的滚下床。
她的头碰到了床头柜,擦出了一道血痕。他抱起她,摘了塞住口的丝巾,“你怎么样?”
她还没来得及喘匀气,恨恨地说,“你别让我啐你。”
两人挨得近,听得见喘息声及心跳声,他看了她一会儿,解开缚住她的衣服。她靠着床头柜、他靠着床边,各自坐着。
他站起来往她这边过,她往后缩,声音虽低但很紧张“你要干什么?”
他把纸盒够过来,扔在她脚下,“自己擦擦额头。”仍旧ງ挨着床边坐下。
她才感觉到额头有点火辣辣的,抽出纸按了按,有点点血迹。她站起来,想回房,他伸长了腿,不想让她过去。
“和我坐一会儿。”他说。
她想拒绝,还是又坐了下去。
“床头柜上的水给我一瓶。”
是两小瓶矿泉水,她挨着地毯滚过去一瓶,自己拿起另一瓶,扭开喝了一口。
“烟。”
她也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