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湘歪头想了下,“确实还挺奇怪的。”柳谧把衣服挂回去,“这件衣服确实很好看,但我没有场合穿它,买了也是浪费,不如留给别人吧。”
连浙淡淡出声,“穿什么都无所谓。什么场合不场合的,想穿什么穿什么。”
柳谧特别想暴怒而去,又只能先忍下来,心里却想,即便真的辞职,也绝不去刘锦扬介绍的地方工ื作。
刘锦扬不停的接电å话,一会儿王局、一会儿李处、一会儿孙总、一会儿又不知是什么人,口气也很多变,有的恭敬,有的倨傲,有的爱搭不理、只用鼻子哼哼。柳谧终于听到他的一个ฐ电话,说是要赶过去,如释重负,赶紧说,“你有事是吧?那你先去忙。”
连浙一边用标尺量着一边说,“做就要做好,不做好你买它干什么?”
连浙不客气地说,“激将法你可以不用说了。”
连湘转过来,“你听见没有?小谧姐问你吃什么馅儿的饺子。”
连湘看见柳谧进了厨房,拦住要起身的连浙,小声说,“我还没问你呢,你买的那个小蓝盒子,是准备用在谁身上?”
他继续吻下去。她一边想推开他,一边又只能抱紧他,“你别胡来,连湘要起来了。”
她试图把他钻进她嘴巴的舌头赶出去,他真的离开了,却又去舔她的耳朵。
“是因为任东风?”
柳谧挂了电话,把药吃了,端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喝着水。冬天午后的太阳照进来,暖和和的。
连湘笑嘻嘻的说,“那ว你甭管,反正有你的票就是了。”
谢了幕,柳谧还不愿走,连湘早就站了起来,催促柳谧,“小谧姐,人家都走了。”
她的心里忽然有些莫名的惆怅,不知道为什么,当离开真的要变成一种现实的选项时,似乎反倒有一种叫离愁的东西,在淡淡流动。
“大小姐,你不就是来住几天吗?”
他带着点嘲弄,“米尧对你的影响可真大。性命和灵魂,哪一个ฐ你都可以不要。”
他不答话,也不肯让开。
“感觉,我一直觉得你们之间怪怪的。还有,那ว天吃饭,他居然搂着你的腰。”
“那你这次是和我哥吵架了吗?”
连湘见柳谧不说话,就说,“小谧姐,我忘了,你认识他的,你来说,他到底怎么样。”
连湘停住抽泣,“你是说,他真的不靠谱吗?”
柳谧反唇相讥,“你有那心思,不如去操心下自己的妹妹,别ี让她和我犯同样的错误。”
指责如当头雪水泼了下来,柳谧连辩驳的余地都没有。她点着头,“我是没有良心,你又不是才知道。”她说完,意犹未尽,“连家为我遮风挡雨,你是后悔了?那现在你当家,你可以都拿回去。房子我已经还给你了,还有什么?这份工作是你爸给我的,我明天就去辞职。”
柳谧带着点笑,“我从零经验的一个新人成长起来,当年是您慧眼有加,收留了我,让我有碗饭吃,又特别让老余带我。即便我真有什么好,那也是公司给我的平台好,是老余带的好。”
说起连平域,柳谧就不想说话。
“没事,就是前些日子坐顺风车,一点小伤。”她抬头微笑,正好连浙也回身,她迅速把眼皮落下。
柳谧抬起手,象征性的碰了碰连浙的手,迅速放下。
“嗯,还行。”
柳谧不自觉的瞟了眼连浙,目光无声,莫名让柳谧一哆嗦。她挤了点笑容出来,“我给你们介绍下?他叫连浙,他叫刘ถ锦扬。”
“你整理下,安城现在哪家公寓、酒店、写字楼ä要往外卖。哦,建业的李天明不是缺钱吗?他手里不是还有一片商业公寓吗?”
“你整理个ฐ清单给我,包括大体什么价格。”
到เ了龙山路,果然如老余所说,回迁之地,小区还没有住满,新房子,家具简单到只有床、洗衣机和热水器,衣柜、电视和空调都没有。桌子一张,椅子两把,没有沙发。
柳谧点头,“你还真了解我。”
“b座,19楼。”
“平层,只有他自己。”
两人坐着,外面的天渐渐暗了下来。柳谧说,“你回去吧,连湘还在等你,我今晚想一个人呆着。”
连浙站起身出去了,一会儿楼道里传来电å梯的叮当声,四周就彻底安静了下来,屋子霎时变得很暗,天花板也变得很低,柳谧的泪又涌了出来,她趴在沙发上哭了起来。
不知哭了多久ื,门上传来声音,她惊恐的弹了起来。屋里没有开灯,连浙一手扶着门把,一手拎着菜,“怎么了?”
柳谧呆呆的站了会儿,似乎才明白是谁。连浙放下东西,打开灯,把她推回到沙发,俯身撑着沙发背,和她对视,“是我,我今晚不走。”
她愣愣的看着他,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叹了口气,“该拿你怎么办。”他收了手想去做饭,让她拉住,哭过后带着沙哑的声音说,“你和我坐一会儿好不好?”
他就势坐下,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两人静静的坐着。她说,“你不是问我为什么เ恨你吗?因为当年我从国内回来,你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当天晚上就去敲我家的门。我以为是那些追债的人来了。”
他扳过她,看着她那低垂的脸。
“你继续说。”
“他们说过,不管我跑到哪里,他们都能找到我。你一直敲门,越敲越激烈,我就以为是他们。当时我很绝望,然后就……”
她没有说下去,他吻住了她。
她的脸让泪水浸ฤ的有些发咸,他细细的舔干净。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