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连湘找过我了,她真的为你着急。她其实是个好姑娘,你接受她的帮助也没有什么。活下去比什么เ都重要,你还有邱阿姨要照ั顾。”
柳谧终于哭了出来。她不知道该怪谁、谁怨谁,仿佛是一个又一个的连环套,套来套去,她总是走不出来。她是不是醒悟的太晚,以至于醒来就要错过了。
“我不想听。”
她不敢看他,只对着前方空洞的说,“没有必要。”
她握紧了在被子下面的拳,他还是那么敏锐。
她没有反应。
再说什么เ?
刘锦扬那边很嘈杂,“喂?”
“没什么เ。”她擦了把泪,“你放心,真要有什么事,我不会让你一个ฐ人的。”
她俯视着脚下,一霎那有一个念头:如果跳下去呢?
她拿脸颊碰了碰,碰的他心里跟着一动一动的柔软起来,忽然开口轻轻咬了下她的脸。她吃痛的“哎哟”了一声,捂着脸,“你咬我?”
她跪在他腿上,直立起身子,真的去咬了一口。
“我侮辱你?从上中学时,我对你就有那么เ点心思,你他妈的连理都不理我。这他妈的倒好,你去给人当小老婆,你这是恶心谁?我他妈的从不白帮人,就他妈的帮了你,想让你脱离他们家。你他妈的还骗我。”
“嗬,气这硬,铁定了要傍那小的是吧?你甭以为协议签了,你的算盘就成了。告诉你,一开始我就对姓连那小子不放心,你不是问我那20%的股权是什么意思吗?等着吧,我会让你们好看。”
柳谧忽然哭出了声,她摇着头,“你不懂,不是的,他也说不想让我原谅他,可是……你不懂。在我家出事的时候,我觉得满世界的人,只有他会无条件的在。可是他没在,我特别ี伤心。我最近慢慢理智的想一想,他真的有难处……感情上对他的那ว份依赖好像就轻了……不,你不懂ฦ,我也不知道该怎么เ说。”
她只哭不说话。
“你和我们家的什么关系?”
他扳过她的肩,“是不是它给你的压力也很大?”
他收了笑意,“不说算了,那ว你就等着吧。”
“你在意我生不生气?”
他笑了,“是吗?是和我羞羞,不要紧ู的。”
她的脸许是因为他的动作,许是因为ฦ他这句话而染上了薄红。她不答他,他存了戏弄的心在那里磨了一下,她松开嘴唇“哦”了一声。他又加重了一下,她的声音就没有再断过。
她带着一点可怜巴๒巴的腔调,“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我一向弱。”
“你怎么เ没有?你胡乱说我侵占了你们家的东西、没有和我说就把我的名字报上去,我都很生气。”
“我记得当年你有个男朋友吧?”
“呀,”她大惊小怪地说,“我记得当年风雨无阻,他都会去接送你。你俩当年可不要太甜,这都能分?”
“你说你对我好,我也知道。”她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人非草木,她不聋也不瞎,即便以前有些骄娇็,也早ຉ被波折所冲刷掉了,“阳光灿烂的女孩子很多的。”她没有说后半句,“不像我这么风尘仆仆的。”
她咬了一阵筷子,还是接着说了下去,“我想过了,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任东风说的是真是假,我都会当成真的,认真的帮你们做好你们要我做的事。”
柳谧想拒绝,他的语气已经下了决定,“我需要你和我去。”
“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他看着她,“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出门了?和我一起去买菜?”
“你被人讹了?”
刘锦扬沉吟了一会儿,“好吧,你的账号发来,我现在打给你。”
照片中的她枕在他的臂弯中,在花影的映衬下,一脸绯红的娇羞,还带着一点小小的惊愕。而他的脸则为阳光镀上一层金,更加的坚毅自信。
她推开了他,“瞎说什么呢。”
“你真的不愿意参与彩云山庄的事?”
“什么叫也无所谓?”
柳谧不示弱,“我说你神经病!”
他把她重新า推回到床上,“我发疯?那我就让你看看,发疯长什么样子。”
他没理她,身子稍稍往前倾了倾,踩着油门,很快到了家。
他在前面,她在后面,走几步他停了下来,“你能不能ม快点儿?”
“当年我是他的法律顾问。”
王律师摘下眼镜,“怪不得米总让你来找我。当年的事,一言难尽。你甘心吗?”
“有事?”
“网上买就是了。”
柳谧对他家的沙发也没有好印象,就求之ใ不得的答应了。
柳谧按吩咐沏了茶出来,他也跟着过去了。
老余说,“这个阶段其实比较难熬,初出校门,没什么钱,又面临着新环境,原来是一群人,毕业后成了自己,心理上总是有点孤单,和相似的人在一起能缓解下。”
“自学的。”
任东风愣了下,哈哈笑了,“小柳妹妹,你果然不好对付。我即便是知道你爸是谁又怎么样?我欣赏你讲你长租公寓方案时的干净利ำ落、充满自信,你又何必死守着过去那点波折不放?昂头走大路就好,管他过去是不是阴暗。”
“行,”任东风还没忘正题,“和安城城投接洽的事,还麻烦你帮我们铺铺路。我们有信心把方案做的一流,但还得先摸清楚路数。”
他没有做任何回复。几个小时后,当她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压着的怒意被点燃了。
第11-1章
连浙把车开到龙山路,开了门,把走时开着通风的窗户关上,又去烧了水,烫了杯子,才又给她倒了一杯,端了过来。
连浙把毛巾晾上,回来在她面前坐下。柳谧在他的目光下有些想躲闪,连浙似乎发现了她的不自在,就垂下眼帘,看着地板出神。她偶尔抽噎着,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水。
“你怎么เ能ม这样呢?这是小谧姐刚买的衣服。”
连湘气愤的扔了衣服,“哥,你什么态度啊?你烧了人家的衣服,是应该道歉。”
“我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就给他打了,怎么了?你要问罪你问好了。”
她鼓着腮,柔和的灯光给她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颜色,仿佛是刚出炉的面包,让人想去咬一口。
他真的俯下身去咬了一口,她猝不及防地捂着脸,“你干什么?”
“咬死你算了。”
她斜了他一眼。
“生儿子的时候,苦不苦?”
“怎么不苦?就我一个人,连个帮手都没有。”她的眼圈红了,“我都后悔为什么要留着他了。”
“你不请个ฐ人?”
“请了,但那是外人,不是家人。”
“请的人呢?”
“我放寒假,让她回去了,还能省点钱。”
他伸开胳ฑ膊揽住她,静静的,他有力的心跳声传导而来。
“你这个笨蛋。”他说。
她仰头,“你才是笨蛋。”
“我怎么เ了?”
“录音的事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辞职了?米尧说,他什么也不知道。”
“他是不知道。录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