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飞菖蒲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完了完了。
昨天面见茂茂时才犯过的毛病,怎么今天又犯了!都怪庆福跟茂茂气质太像了!
坂本辰马:“啊哈哈哈哈,您和我想得一样,所以我愿意和您做这笔生意,特别是模仿天人的飞船,组建新式舰队真的很重要。”
后藤象一郎:“是极,眼下的状况,天人还没能ม触及京都朝廷。要成功,天子的公家与将军的武家必须ี要携手、拧成一股力量。”
猿飞知道这个会面地点时,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虽然不是同一种类型的船,但不久前跟神威แ和高杉的对峙让她至今想起来腹部ຖ的伤口都隐隐作痛。
名义上是护卫胜海一舟,她当天才知道实际要紧的是一个与胜同行的人。
不止如此,他参加过攘夷战争。当时,作为出身地萨藩的领ๆ袖,他旗下有一群很强大的势力。甚至传闻他的战力足以跟银时、桂他们的长藩战队势均力敌。只是他战后退隐歌舞伎町,大隐隐于市,遣散手下势力。至于那些愿意追随他的亲信,多数都藏在他的人妖酒馆里。甚至桂小太郎也是慕他之ใ名,作为长藩的势力头子,主ว动投奔人妖酒馆,目的就是为找西乡结交。
猿飞菖蒲腹诽:难怪这两人现在能ม结盟。
她尝试着移动,却发现别说手臂,连动一下手指都不行。
猿飞菖蒲闭着眼在黑暗里回忆着,上一次受伤也是。
“你这么เ快就醒了?”
猿飞被盯着不自在,想把右手抽回来,阿紫却更加用力地握紧ู了她的手:
特么的,我好心好意想要给大家求个好结局,最头疼就是你俩了!
可是神威这算什么话?什么话?!
高杉陷入沉思,猿飞菖蒲感觉到自己被人审视的压力忽然轻了。
……等等,阿紫?
真是个痴情人,猿飞看着面前的近藤勋,心里涌起对阿妙无限的羡慕。
“噢……”近藤挠挠头,一副很遗憾的神情:“再过不久就到เ天子生辰祭了,到时全国都有庙会,本想那时能送一套好看的衣服给阿妙小姐,邀请她一起逛的……啊,小猿小姐可以邀请万事屋老板啊!就穿你那ว身很漂亮的新衣服!”
她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没有任何犹豫,因为这句话,是她重活一次的理由á。
“我自己?我自己也就……一直那样打打闹闹就好了呀。”
“不过你竟然有失手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我就兴高采烈地回来了。”神威笑吟吟地说。
“啊?不是你吗?!”
梦的最后,还有一个人的影子。
他微笑着说,黎明时再见。
“银时,我也冷。”假发撒娇地咕囔一声。
“闭嘴。”
猿飞看着白卷毛的背影掩嘴偷笑。
眼看着银时真的要走,桂也终于认真了些:“等一下,小猿小姐,你真的不跟我们去?其实今晚是有个ฐ小姑娘想请你们去酒馆吃甜甜圈。”
猿飞心道,来了。
佐佐木昨天说发短信告知信女他和茂茂等人合作的事情;信女这几天在人妖酒馆,也见识到了桂和西乡的手段;自己之前又暗示过她天导众的事,想必她已๐经打算离开人妖酒馆回见回组,今天才想把一些关于天导众、或是关于虚的事告诉银时等人?
“她的‘甜甜圈’我已经吃过了,你们不必等我。”
“哦?”桂小太郎惊讶地挑挑眉。
“假发,劳烦你向她请教两件事:阿尔塔纳和虚。”
这句话其实是说给白卷毛听的,但猿飞有点心疼,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背影——不知银桑今晚知道虚的事情后,会怎样反应呢。
“还有,”猿飞严肃道:“船上的事,你烂在肚子里就好,别ี给自己找麻烦呀。”
桂微笑着朝她点点头:“不是假发,是桂。”
两ä人走到岸上回头目送那艘精致的小船沿江远去时,桂忽然问:“你真的是遛狗刚好路过?”
“是。”银时淡定地挖着鼻屎。
“这么巧ู?”桂一脸三八。
“这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春天了闻到เ什么母狗的味道发情啊!从家里疯狂地往这边跑,阿银我也是追得很辛苦啊!”银时额上又暴起青筋,“不要乱想!”
“哦,那小猿小姐戴着面具又打扮得与平时不同,你一眼就能认出来?”桂继续调侃。
“她一身纳豆臭化成灰我都认得出。”银时扭头就走。
“嗯……我怎么闻不到?”桂笑着追上去,“你说呢,萨达哈鲁殿?”
一片安静。
“萨达哈鲁殿?”
没有熟悉的“汪汪”回应,桂和银时同时回头,发现定春仍然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那ว艘船远去的方向,喉咙里发出受到เ威胁时的呼噜声,眼中ณ隐约有红光闪烁,表情诡异。
古怪的预感从心头升起,两人对视一眼。
定春刚刚确实一路拽着银时朝着江岸狂奔而来,但在码头看到เ小猿时似乎就一直安静得寻常,
——还是说,定春的安静不是因为小猿,而是因为ฦ那艘船?
坂田银时的眉头锁起来。
“喂,假发,那ว艘船里有什么人?”
猿飞全身湿透地回到船里时,发现庆福已经醒了,正斜倚着窗口等她。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猿飞直觉地感到气氛哪里不对。
“和朋友玩得很开心嘛ใ,原来你和攘夷派的头目这么熟。”
庆福的声音幽冷,扫过她湿透的红色和服,似笑非笑。
猿飞菖蒲心里一跳,赶紧跪了下来。
“庆福大人恕罪,属下与桂小太郎确实认识,但绝没有做对不起将军的事。仍在工作之中却与朋友笑闹,是属下失职。”
“失职?哈哈哈!”庆福的声音更冷,举起手里的红色眼镜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在找这个?”
“是……”猿飞回答得有些迟疑ທ。
莫非庆福听到เ银时对她说的话了?
可是刚才她离船的距离,船上的人应该不可能听到เ他们三人的谈话才对。她心里叹了口气,刚刚肯定是见到银时太大意了,或许身边有御庭番的忍者潜藏都没注意。
可是……御庭番๘的忍者,竟会不听她命令,直接越过她跟庆福汇报?
她眉头锁了起来。
庆福干笑两声:“呵呵,你想戴回自己的眼镜?”
“我……”
猿飞还未来得及回答,只听得“咯啦啦”几声,庆福慢慢地收紧ู拳头,红框眼镜竟在他手里扭曲变形……被捏碎了。
细密的血丝顺着他的指缝流出。
庆福这样的人都极其金贵,他的手指白皙细腻得青色血管隐隐可见,因此几道鲜红格外扎眼。
“大人!”猿飞心里惊骇,赶紧想上前去帮他包扎。
“跪着!”庆福厉声喝退她。
猿飞菖蒲退回原地,不敢动了。
半晌,庆福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送你的衣服弄成这样,给你安排的游江不稀罕,特制的面具也不想要。既然不喜欢,不如你把衣服脱下来吧?”
猿飞皱皱眉,没有争辩,便伸手开始解腰带。
庆福看她真的开始解腰带,又激动起来:“不许脱!这是我特意送给你的!今天晚上你给我一直穿着!湿透了脏透了也要穿着!”
“是。”
猿飞菖蒲面无表情地跪着,冰凉的河水顺着头发和衣裳一滴一滴染湿了地毯。
她心里一边有些懊恼刚ธ才还在工作中,自己的玩闹确实太过嚣张;一边惊骇庆福的性格变化如此之大。
“我看着你心里烦。”庆福翻个身躺下,“你去甲板上跪着,跪到衣服干为ฦ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