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道谢的士兵不自在地退回去,大昭人可真是温柔,怪不得连马都喜欢他。
“是!”
他说的漫不经心,“野马,也有办法让他们不喜欢奔跑。”
乌力措太放肆,他对危云白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
“哦,”乌力措意味深长,“大昭人,北戎马可不好驯服。”
危云白忍着,“卑职知道。”
单于可以,阿力郎看着危云白的表情,还是含含糊糊的换了另一句话,“或许吧。”
乌力措说给危云白三天时间,他就当真忍了整整一天。
“滚!”
危云白胸ถ膛起伏,被气到了极点,“乌力措,你欺人太甚!”
帐内,乌力措心不在焉的看着书。
“来人。”
系统惊恐,“没事吧!”
火光在他下半张脸上跳跃,阴影罩住眼睛。
乌ไ力措起身,他的正前方就是危云白和哈赖,以及匆匆赶来的巴๒吉等人。
危云白被他的目光钉ล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一步过来。
这群大大咧咧露出上半身的家伙开口,“你是上次跟着我们大王的人!”
阿吉是他们对妻子的称呼。
危云白目不斜视,“夜晚风凉,单于还是穿好衣裳吧。”
他左胸前纹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狼头图案,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好像要活过来一样,夺目逼人。
阿力郎表情更加缓和,“嗯。”
喜欢草原的大昭人,也很让人喜欢。
犹如清晨初阳,又像滋润的露珠,带着好奇和疑ທ问。
他沉默了好长时间,身边的那个ฐ人索性学着他的样子一起蹲了下来,还试探的伸手摸了一把母牛。
身高马大的草原王绕过她,冲着他旁边的男人问道:“大昭的男人,你叫什么?”
他好像不知道身前人有多么危险,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礼ึ貌疏离的笑。
他突然走近两步,乌力措挑眉,“你……”
腰部被抵上了一个冰冷冷的锐器。
危云白手很稳,瓷器碎片尖锐的一端紧ู贴乌力措的皮肤,“单于,你最好不要动。”
乌力措沉默半晌,良久,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无视危云白手中的锐器,伸手虚虚的握住危云白的手腕。
大昭人紧张,往前一推,就在乌力措身上留下了一段血痕,乌力措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不在意的继续手中动作。
压力,未知,危险。
危云白额上冒起细密的汗,“乌力措,放手!”
他不。
终于,乌力措带着危云白的手停住在自己้的左胸ถ膛,跳动的心脏被瓷器尖端指着,从腰部ຖ到胸前划出一道红色的长痕。
乌力措的话入耳,“威胁人要威胁致命的地方,懂了吗?”
明明危险的是他,他却像是把控整个局势一样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