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云白挑眉,语气却带着歉意,“乌力措,你的阏氏现在就在干你。”
危云白的动作猛的凶猛起来。
乌力措深吸了一口气,手指颤抖,火辣辣的疼,奋力最后一扯,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血流刚刚变得缓慢,伤口又一次被挣开,“……危云白。”
被铁链扯了回来,乌力措已经没有力气,他一向挺直的脊背此时弯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嘴无声的张张合合,危云白不用听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无非是那几句。
金碧辉煌的宫殿,美人。
纷踏的脚步声逐渐远离,危云白勾唇,“系统,这里还剩几个人。”
“本王只是不高兴,如果有办法让本王高兴了,你们也就得救了。”
他们紧紧ู的盯着乌力措,眼珠深处升起活命的光。
“……乌力措,这是什么。”
他一只手环在危云白腰间,另外一只手轻柔的抚摸他的发丝,亲吻在他的耳侧,“你会喜欢的。”
在旁边与他对战的巴吉哈赖动也不动,将自己้装成一个木桩。
这很不对劲。
这声音洪亮极了,又粗又没有调,情歌唱成这个ฐ样子也是个人才,在哪唱歌不好,偏偏在这里,系统看着危云白的脸色,胆战心惊的不敢说话。
“看这里哎~”
危云白直到走到营帐里,系统才说道:“他们走了。”
帐内瞬间陷入黑暗。
危云白顿了一下。
他顿ู的这一下直接助长了乌力措的野心,乌力措翻身带着他连滚几圈,火光能照耀到的边缘,他们差ๆ点滚进树林当中。
“本王父亲是北戎的第四任首领ๆ,车呼是第五任,”滔天仇恨在他眼中凝聚,“他先杀我父,再辱我母,最后将我赶出族地,老子和狼群搏斗ç,和秃鹫争食,扒过地上的青草、饮过鹿羊血,他怕我杀他,恨不得我死在漠北的哪处小角落,他怕的对!”
他倏地看向危云白,朝他伸出手,手上干干净净,“你猜我这双手,到底要了多少人的命?”
系统顿ู了一下,“主人?”
黑发流水,披散在背后,清凉的水舒爽极了,危云白呼出一口气,喃喃,“这感觉不错。”
乌ไ力措捏着他手中的瓷片,硬生生夺了过来,伏在危云白的耳边,“你只有一天时间了,危云白。”
中ณ游突然响起一阵惊叫,嘈杂声和呵斥声顿起,乌力措神情一肃,危云白凝神看去,数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驾马从四面围来,此时已经架好弓箭,箭头反着锐利的光,随时能夺走这一群光溜溜北戎战士的命。
距离远,浪费时间,出来为ฦ了一次沐浴,还要在外面吃野味,自备自足,导致了整个北戎的汉子都不喜欢洗澡,这么麻烦还洗个屁。
近距离的水源是生活用水,这处湖水地远而偏,因此干净清澈,潺潺流水泛着银光,一见就让人心下欢喜,还是活水。
赢得了d市北郊精神病院重症病房302๐号房危云白先生的注意。
漠北草原地势高,距海远,边缘有山脉ำ环绕,导致雨量奇缺,草原上的民族习惯了严寒酷暑,干涸ຈ、荒芜、贫乏,让他们无时无刻不在追逐河流。
乌力措慢条斯理,“我能ม抑制它们的天性。”
身边的两个人被危云白吓了一跳。
“也该娶个阿吉了,”乌力措唇角勾起,眼中ณ神色不明,“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风呼啸的吹过。
“天命之子把你看的比他自己的命还要重要的时候。”
危云白深呼吸一口气,突然冲着乌ไ力措冁然而笑。
危云白把碎片拾到花瓶中,笑意加深,“哦,乌ไ力措来了啊。”
“单于规矩都不讲?”
先前说话的侍卫已经瑟瑟发抖。
一群人古怪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