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明显在逗趣，他们都知道在人类的世界里，鬼是无法出现的，可能性只有后面一个了。
不过，公司里保洁阿姨给两ä人提供了一个有意思的信息：没多久之前的早上，上班时间快到了，保洁阿姨正在公司写字楼下面站着，外面有一个时间高达一百秒的红灯，大概是为ฦ了不迟到，吴菲看没车子闯红灯往这头冲，不料一个外卖小哥赶时间冲的飞快，眼看着来不及刹车就要撞上吴菲，虽然是个小型电动车，但这么快的速度，力道很大，直接撞过去必定受伤。
接下来是粥粥：“我就比较普通，甜瓜过来，为了出任务方便，需要另一个女警，我就被调过来了。”
米饭完全熟透，众人早就饿坏了，纷纷端起碗筷用餐，大家商议着，吃完饭如果没新的案子过来，他们都回家一趟。
目送周东被曹cນ,ao拖麻袋一样拖出去，贺烬长舒一口气：“妈的，好想打他。”
“其实这种事不难理解。”贺烬把耳机拿下来准备出去找邱แ亭暮，“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会发生很多事，周东恰好捡到刘芬的身份证这点，大概ฐ是这几件案子里唯一的巧合，只是因为那些人心里各有心思，即便没有周东，该发生的一样会发生，陈思维一样会杀了蔡甜，康广福也会利用其它机会杀死刘ถ芬，周东发现了这两个事实，所以他觉得老天在帮他。”
贺烬：“太被动了。”
果然，邱亭暮下一秒就说了句让贺烬差点爆粗的话：“告诉周东，我死了。”
“只是我的感觉，不能保证一定准确。”
“喂，你一天到晚想什么啊？”曹cນ,aທo就坐在甜瓜旁边，伸脚在桌面下踩了她一脚。
“吴菲因为感情的事弄死了苏溪，宋景为了保护吴菲……”甜瓜觉得这个ฐ可能性也不是没有，起码目前看来能说得通。
贺烬点头表示认同，理由却不一样：“这个假设里，凶手是吴菲，宋景为了她敢于做犯法的事，她杀死宋景的动机是什么เ？这形成了一个悖论，互相解释不通。”
贺烬接电话的时候邱亭暮忽然想到这一点，吴菲已经死了，谁会来看他们？听吴菲的爸妈说家里来人，很可能起疑ທ心。
“他们同意了？”
“他们有没有问你什么？”
说着粥粥指了指打印机，一张a4白纸躺在上面：“寻人启事的发布时间我全都统计出来了，微博、论坛和报纸都有，最早的是微博，最迟的是报纸，郑岩去李队长那ว里自首的时间是微博寻人启事发出之后大概ฐ二十五分钟左右。”
甜瓜和曹c,ao当然不同意邱亭暮这么做，但细想之ใ下，还有其他办法吗？
“其实很简单，只要让周东看到……”
“我是觉得，我们一直把焦点放在印子上面，是不是太窄了？这起案子的起因是有人发信息到เ甜瓜手机上，我们才找到那五个人，这五个人里周东却是罪魁，那他为什么เ能发出信息？”
邱แ亭暮点头，贺烬能明白他想表达的一切意思，这让他觉得舒心不少：“周东绝对不是傻子，他想通过这种行为得到什么？我们从来没考虑过。”
“c。”曹c,ao回宿舍继续跟进其他线人的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邱亭暮看外面夜色，已经有三个区域被排除，剩下两个，如果还是没有任何信息，代表他提出的建议无效，邱亭暮不在乎被责备处罚什么的，但这个方法被排除的话，接下去应该用什么เ办法找人是当务之急，他们都知道，时间越迟，那五个人越危险。
“两个月了，但我只是偶尔来，平时接了工作很忙，没事的时候才能来。”男人也没那么紧张了，刚刚两个ฐ人高马大的男人突然冲上来，把他吓一跳，还以为碰到เ什么坏人了。
“相机能不能借给我们？可能有些我们需要的线索。”邱แ亭暮提出，见男ç人有些犹豫，赶忙加了一句，“只是把你两个月拍的照片拷贝下来而已，我们保证不动你里面任何东西。”
男人看看邱亭暮又看看贺烬，最后点头：“好吧。”
拿着相机下楼，打算让曹c,aທo立刻把照片拷贝下来，贺烬的车里长期备着笔记本电脑，曹c,ao立刻在车里c,ao作起来。
邱亭暮靠在车头问贺烬：“你是不是看到楼顶有人拍照才上去的？”
“嗯哼。”贺烬眨眼，“这么矮的楼，有人在上面干什么一看就知道了。”
“可是。”邱亭暮不明白，“你为什么เ吓唬他？”
贺烬一脸严肃认真：“先给他个威慑，沟通起来更容易。”
第44๒章44
邱亭暮认识贺烬还不到半年，他觉得贺烬此人，很有意思。
作为ฦ一个部门，还是这种很特殊的部门的老大，贺烬是合格的，这点从曹c,ao、粥粥和甜瓜几人对贺烬的态度可以看出来，无形中从侧面反映了贺烬的工作能ม力好领导力。
工作之外的贺烬，因为职业特殊性造就的质感和气场，让贺烬看起来比一般人更加锐利，特别是他看着你的时候，让人不由自主只敢说真话，总觉得，一切谎言，都无法逃过这双眼睛。
可邱亭暮跟他进进出出一段时间，觉得贺烬在工作之外更乐意做一个跳脱欢乐的人，做事、说话不仅不严肃，十有八九都带有那么点欢欣逗比的意思，跟他相处没有压力，这种特性有时候会被贺烬有意无意带入工作里，给沉重的工作带出点轻松感。
眼下正是如此，曹c,ao在车里拷贝相机里的照ั片，邱亭暮靠在车头上忍不住笑起来：“你一贯如此吗？”
“这个嘛ใ，要分具体情况。”贺烬颇认真，一板一眼的说着，“首先，我是个ฐ警察。”
邱亭暮忍笑：“是啊，我知道。”
“其次，这种忽然冲到某个地方把枪拿出来对准人的动作，我做了没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了。”贺烬继续掰扯。
邱亭暮用手背遮住鼻子轻咳一声：“所以呢？”
“所以？”贺烬夸张的睁大双眼，一副“这还用说”的不可思议表情，“最开始我觉得这么冲过去肯定很帅，后来看到同事这么做，觉得傻透了。”
邱亭暮：“？？”
“这样的吗？”邱亭暮实在忍不住了，仰起脸直接大笑出声，哈哈哈的笑声让隔着一扇车窗的曹c,ao抬起头朝他们这边看了两眼。
邱亭暮从小到大，这么大笑的次数少之又少，在他自己的印象里，一共也不会超过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