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毕业的时候分手了。
分手后,他留在本地读书,我出国留学。
大妈跺脚,“哎呀,方老师,你咋个就这么说了呀?”
大妈说,“你可以随便编个理由的嘛。”
我跟他一块儿从店里出去,他向我道谢,九十度鞠躬的那种。
我主ว动介绍自己,“我叫方แ淮,a市人。”
我没跟他顶嘴,太阳这么เ好,椅子这么舒服,风景还这么เ美,算了,这把我让他。
我四处查看。
他严肃的说,“用的到。”
他像是在教导一个死脑筋的小孩,语重心长的说,“用的到,相信我。”
霍时安倏然抬头,眼神发狠,“方淮,我这样了,你还勾引我,有没有人性?”
“不要喘,憋着。”他低头继续写,“等我腿好了,能做了,你再勾引我。”
他看我怎么เ都不配合,没好气的嚷,ไ“你现在就仗着我不能动,ไ你等着,我能ม动了……”
他吃瘪,脸扭了扭,一副“我让着你”的模样,“钢镚你不给我就算了,但是你不能花出去,得留着。”
这方便快捷的趋势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
现在二十出头的女孩在网上都自称老阿姨了。
我不清楚是哪个剧组,也没想加入围观的群众里面。
前段时间我不小心参与了她们那位时安哥哥的两次围堵,产生了心理影响。
我冷不丁地看见自己今天要穿的衬衫被他压在屁股底下,眼皮顿时一跳,三五步冲过去抢救我的衬衫。
我踢他的小腿,“挪一下屁股会死啊?”
调酒师忽地神秘兮兮的趴过来,“先生,你是那ว个吧。”
调酒师不知道是误会了什么เ,顿时羞涩的笑,“十九。”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变得不怎么好看,不然吧台后的男孩不会露出错愕的表情。
“酒不错。”
我说了这句话,就端着酒杯离开吧台,找了处方便听歌,又相对隐秘点的角落坐下来。
今晚的压轴,“跳跳糖”乐队上台了,苗苗是主唱,像最亮的一颗星。
乐队的名字是苗苗在吃跳跳糖的时候取的。
我至今都觉得很迷。
苗苗唱的第一首歌是慢歌,叫《第八种颜色》。
词曲都是她一手c,ao办的,关于希望,她是个音乐天才,会在乐坛上发光发热,为梦想一路前行,我始终都这么认为。
苗苗是我妹妹,我希望她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遇到简单平安的爱情,一直好好的。
酒吧里的灯光换了色彩,整体都偏蓝色,显得忧郁。
我将今晚碰见霍时安后引发的一切都暂时抛到脑后,跟着旋律摇晃身体,手指在腿上轻打拍子,偶尔哼唱两ä句,神情惬意而放松。
“小朋友,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旁้边冷不丁的响起一个声音,陌生而又富有磁性,我循声望去,见是个ฐ挺俊朗的男人,三十来岁。
我低头看领带上那枚显眼的口红印,没什么用啊。
男人轻笑,“我都看到เ了。”
我眼神询问。
男ç人伸手指指我的领带,又指台子上唱歌的苗苗,眼神戏谑。
我把交叠的腿放下来,“我介意。”
男人似是没听明白,“什么เ?”
我笑着说,“我说我介意你坐在这里。”
男人有短暂的错愕,他挑眉笑出声,很为难的样子,“那怎么办才好,这间酒吧是我的呢。”
我,“……”
第5章
我真没把眼前的家伙跟酒吧的老板联系到一块儿去,第一反应是他忽悠我。
男人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他唤来一个服务生。
那服务生低头弯腰,态度敬畏的喊,“衍哥。”
秦衍手指向我,“给这位小朋友拿一杯‘水晶之恋’过来。”
服务生应道,“好的。”
秦衍坐到沙发上,抬手松松白衬衫领口,跟我说,“初恋刚ธ喝下去甜,后面能苦的让人作呕。”
这话我认同,因为现在我就有点想吐了。
“你的酒吧里不是初恋,就是水晶之恋,酒的名字怎么这么俗?”
秦衍低笑,“接地气啊。”
我,“……”
秦衍左腿搭右腿,一手搁在沙发背上,坐姿慵懒随意,“小姑娘长得一般。”
我护短的说,“她那样的叫一般,世上就没有好看的了。”
“有啊。”秦衍看着我,目光被蓝色灯光照ั的深邃又神秘,像海,“近在眼前。”
我满脸黑线的把头转向舞台,认真听苗苗唱歌。
“嗓子是很不错,唱歌有自己的东西,但也谈不上多么เ独一无二,惊为ฦ天人。”秦衍揉了揉太阳x,ue,“我签她跟她的乐队,是看上了他们对音乐่的追求跟坚持。”
说话的功夫,服务生就把酒送了过来,他懒散的将酒杯往我面前推推,“尝尝味道。”
那酒杯里的液ຂ体不像“初恋”那么五彩缤纷,是晶莹剔透的,一眼望到底,杯子里往外飘着不知名的果香。
我不为ฦ所动。
秦衍打量我一会,沉吟道,“看来你不太喜欢接触新鲜事物,恋旧。”
“……”
我见他往我这边坐,就“腾”地起身,“你干嘛呢?”
秦衍被我的反应逗乐,他抖着肩膀,哈哈的笑起来,“小朋友,别这么紧ู张,酒吧里这么多人,我不会吃了你的。”
我打算换位置。
秦衍瞧出我的意图,唇边的弧度没敛干净,和蔼可亲的老大哥样子说,“别换了,就坐这儿吧,这儿是我这个ฐ酒吧的风水宝地。”
对上我疑惑的眼神,他像个优雅的绅士,深情款款的对我说,“这儿是我跟你这个小朋友的第一次遇见,你是我今晚过来一趟的意外收获。”
什么鬼?这家伙其实是牛郎吧?我嘴角抽搐着目送他离开。
“跳跳糖”乐队跳到凌晨一点半,完成了一周年的狂欢,热情高涨又无比期待的迎来了第二个ฐ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