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安在电话里慵懒的说,“我已经让阿姨跟护工回去了,别墅里今晚只有我一个ฐ,你要是不来,我就凉了。”
“……”
我愣住了。
我就肯让他这么干,别人不行。
我要把钢镚揣回口袋里,被他喊住,“给我。”
“你给我就是。”他不耐烦的伸手,“快给我,赶紧的。”
我把强行塞进去一截脚趾头的那只脚从拖鞋里拿出来,往旁边另一只鞋里一塞,若无其事的去刷牙洗脸。
我的份子钱已经通过微信转给她了,跟其他同事一样,随了一千,没搞特殊。
还是睡觉吧,头疼。
打了没两把,他就睡着了,害得我跟他一起被队友骂成狗。
我打开门看看走廊,挺安静的,刚才他过来应该没有引起谁注意。
我把门关上,胡乱的抓两下头发,“那又怎么样?上次在老街,你一张脸就露了双眼睛,还不是被你的粉丝们认出来了?”
她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支口红,涂在自己的嘴巴上,下一刻๑就勾出我的领带,在上面留下一个艳丽的唇印,抢在我前面说,“亲爱的,你长得太可口,为了防止你被人吃干抹净,我得给你盖个章。”
苗苗一走,调酒师就跟我开玩笑,“苗苗姐的担心是对的,先生,从你一进来,酒吧里都沸腾了。”
扯了证,霍时安在车里整理情绪。
时间就在我俩的静默中无声无息的流逝着,这会儿我俩谁都忘了还要赶飞机这回事。
我不知道。
我看他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ฐ幼儿园小朋友。
秦衍摊手,“是你边上这位想搞。”
霍时安不吭声,就放冷气。
“这玩意儿在我面前晃一晚上了,你想干嘛就直说。”
他冲我笑,“比如你想提醒我,让我跟你说我爱你,又比如希望我告诉你,我也一直留着这玩意儿,没戴是不方便,其实很宝贝,放保险柜里藏着呢。”
我看着前面的街景,“哪一行都要学会自我调节。”
班长说笑,“他上学时候被女生们说是高岭之花,总是吊吊的,我真没想过他竟然进娱乐圈当起了明星,还当的这么好。”
“我就一老师,教教学生,写写程序搞搞项ำ目还行,管公司是真不行。”
“……我又不是孙大圣。”
我毕竟是跟他穿着开裆裤,掏着鸟蛋长大的,知根知底,看他这样就能猜到是什么心思,索性顺了他的意,哄道,“你说说,让我涨涨见识。”
天色不知不觉变暗。
小陈大概是想到猫的寿命,还有就是生命脆弱,欲言又止,“那猫现在……”
他用眼角瞥我,又呵,“就它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哪天我不在了,它一准还好好的。”
苗苗麻利的去拿。
苗苗递过来抹布,我擦擦刚才蹦到煤气灶周围的油渍,“苗苗,你是歌手,不是模特,减肥这个事,你看能不能ม跟公司沟通一下,太瘦了,营养不良,会影响气息。”
霍时安的面部肌r_ou_抽搐。
霍时安睨我,“这点苦算什么?”
我回国的一个ฐ礼拜后,参加了同学聚会。
吹着吹着,话题就绕到เ了我身上。
我打断他,“行了,别说废话了,睡觉。”
他把我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堵在了嘴里。
四点多,我靠在床头抽烟,旁้边的霍时安睡的很香,呼噜声响个不停,一副累็瘫了的样子。
明明自己不是坐着,就是躺着,我才他妈的累成狗。
我气不过的踢他,结果自己疼得直抽气。
妈的。
我咬住烟凑近,用手指把他的鼻子往上抵,看他变猪头。
“淮淮……你别闹……”
他抓住我的胳膊抱在怀里,脸蹭上去,继续打呼噜。
样子有几分孩子气,既信赖又充满了亲昵。
我愣了愣后抽出胳膊,伸脖子往地上看。
这场景适合用一首儿歌改编了来形容,床边木板上,掉了一些t,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呵呵呵呵,真呀真多呀。
我大概是被搞坏了,竟然神经病的哼唱了出来,唱完一遍还来第二遍。
两遍唱完,我叼着烟下床收拾地板,全程酸爽的想死。
收拾完了,我揉着老腰瞪打呼噜的家伙,手拍过去的时候看他弯起唇角,美滋滋的做着梦,就把手放下来,在他的唇上嘬了一口,然后上床睡觉。
这回是真的睡觉。
六点左右,霍时安的手机闹钟响了,他丧心病狂的把我弄醒。
我困的要死,推开他继续睡。
他还弄我,一个劲儿的弄,非要叫我起来看日出。
复读机似的重复着。
我裹住被子往床外沿滚,老子腰都快断了,看个屁的日出,不看。
霍时安剥粽子一样把我从被子里剥出来,捞起我的脸,往我眼皮上涂口水。
这招是我以前用来对付他的,他学会了就用在我身上。
每次都很残忍的必须涂到เ,不然绝对不罢休。
我的眼皮凉丝丝的,瞌睡虫留不住的跑没了大半,就剩下一丁点儿在垂死挣扎。
结果霍时安贴着我耳朵喊我小名,那一丁点儿瞌睡虫顿时全没了。
我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天边的万道霞光。
霍时安搂我的腰,把我往怀里带了带,“怎么样,美吧?”
我回过神来,“你腿好使了?”
他慢悠悠的斜我一眼,“如果你有强身健体的功效,那ว我吃了一晚上,这会儿就可以随便蹦跶了,你有那功效吗?”
“……”
我问的有点多余,他的腿明显的就是还不好使,要是好使,早他妈就开始干活了。
当初我跟他好上以后,早上是他最勤奋的时间段,勤奋的要命,说争分夺秒一点都不过分。
那时候对他来说,一日之计在于晨。
我连着打了几个哈欠,眼泪都飙出来了,听他说,“你怎么比我还累?”
当下我就扭头冷笑,“这话问的好,不如你来告诉我?”
话落,我在他脸上看到了熟悉的窘迫,好几年没看了,还是原汁原味。
他把我的脸转向窗外,“看日出看日出。”
我拍开他的大爪子,“行了,已经看过了,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