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校草的头衔不是盖的。
往事回味起来,一言难尽。
“……”
腿砸伤了,他不用工作,一天到晚的招我,真的是名副其实的闲的蛋疼。
我在沙发里换了个姿势,继续窝着。
“我就纳了闷了。”
他不是娱乐圈里的人,跟霍时安没利益冲突,确实犯不着那么干。
所以他想干嘛?
我垂眼看桌上的纹路,“以前没有,现在有。”
我岔开了话题,“妈,你不能只顾工作,身体也顾一顾。”
“……”
我硬邦邦ะ的说,“那就别睡了。”
我不答反问,“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我看着他,“做的什么เ梦啊?”
霍时安淡声说,“圈子里一直都是僧多粥少,以前是有规则的,艺人们就算不愿意,也会随大流的去遵守,我出道前两ä年开始乱了。”
我听得头皮发麻,“那你还跟我说没我想的严重?”
我看了他微博底下的评论,粉丝们上午控评,下午研究是哪里拍的,研究那句话里的句号逗号,研究照片里的一小半篮球场,研究枫树,放大了看树上有没有刻字。
我心疼他的那些粉丝。
时间就在我俩的静默中无声无息的流逝着,这会儿我俩谁都忘了还要赶飞机这回事。
我怀疑ທ他哭了,就连忙去扳他的脸,他使劲偏头,就是不让我看,我只好作罢。
我看他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幼儿园小朋友。
他大概是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就是嘴硬,“反正我心眼小。”
霍时安不吭声,就放冷气。
我感觉他整个人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
他冲我笑,“比如你想提醒我,让我跟你说我爱你,又比如希望我告诉你,我也一直留着这玩意儿,没戴是不方便,其实很宝贝,放保险柜里藏着呢。”
虽然霍时安现在是大明星,是很多人的偶像,不是我一个人的了,但他多多少少还是留着以前的东西。
班长说笑,“他上学时候被女生们说是高岭之花,总是吊吊的,我真没想过他竟然进娱乐圈当起了明星,还当的这么好。”
班长险险的避开小货车,差点儿吓尿,后半程不敢再跟我逼逼了。
“……我又不是孙大圣。”
我满脸诧异,半响说,“都拿去做慈善好了。”
天色不知不觉变暗。
“难怪肚子饿。”
他用眼角瞥我,又呵,“就它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哪天我不在了,它一准还好好的。”
有一回我跟他看了部电影,伤感的一塌糊涂。
苗苗递过来抹布,我擦擦刚才蹦到煤气灶周围的油渍,“苗苗,你是歌手,不是模特,减肥这个事,你看能不能跟公司沟通一下,太瘦了,营养不良,会影响气息。”
我蹙眉,“还会引起低血糖,贫血,内分泌失调什么的。”
霍时安睨我,“这点苦算什么เ?”
也许是月亮太朦胧,让我产生了错觉。
吹着吹着,话题就绕到了我身上。
“就是,你穿上校服还是原来的样子。”
这话我从小听到大,我选择保持沉默。
我无奈,“我还什么都没说。”
那ว时候觉得特美好。
不是国外的蛋糕贵,买不起,是我怕自己忍不住回忆过去,感觉当下活的太枯燥。
我没说话,他就又捏我脸,当面团的乱捏着,我疼的抽气,“是是是。”
“回头我把手里的现钱都给你,房产股票之类的投资项目,你看着搞。”他那语气随便的好像现钱就几毛一样,“我另外几套房子回头都带你去一趟,你看你喜欢哪个,要是都不喜欢,那就不住,放着。”
“……”
霍时安轻飘飘的说,“吓着了?”
“别忘了寂寞时,还有我,别忘了迷茫时,还有我,别忘了幸福时,还有我……”
我正要说话,就听他说,“我用记号笔写的。”
背后的视线黏糊糊的,我没法忽略,烦躁的扭头,“能不能安稳点儿?”
我借着昏暗的光线瞪过去,“你不睡觉,看我干嘛?”
我一口气举报了大几十条评论,青着脸出了卫生间。
霍时安是我的灾星,上次便秘也是因为ฦ在马桶上刷他的新闻。
霍时安全程看我,左耳进右耳出,他自暴自弃的两手抱头,重重耙了几下头发,“不好意思王导,我再琢磨琢磨。”
小张看时机还行,就拉着我过去,满脸堆笑的说,“王导,这是安哥老同学,来探他班了。”
霍时安沉沉的吐出一口气,嗓音有点哑,“你想住在大房子里面,带个大院子,一路都有路灯,站在阳台可以看到大海,周围没有其它人住,就我们俩。”
他顿ู了顿,“方淮,你看到了,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你想要的窝我努力给你实现了,可是你却改变了,一个骷髅头就把你吓成这样,是不是还嫌院子太大?”
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是我的错,我忘了你有一天也会长大。”
霍时安自嘲的说,“我总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长大,你会一直依赖我,就算你去了国外,我还那么想,你说邪不邪门?”
“还有更邪门的,我觉得你不会在国外待一辈子,肯定会回来,而且你还会是我的,所以我大三就进了娱ຉ乐圈,拼命的赚钱,想在你回来前把窝给你搞好。”
“现在就搞笑了,你不想要这样的窝了,说吧,你现在想要什么样的?说详细点,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