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盛说通过这件事就可以发现齐骁远对她是真爱,以后就别来找姜汶园了。
姜ä汶园试探着问事情怎么了,容盛说照齐骁远的说法是这件事无法谈妥,到时候场面会很难看,他不想让自己的女朋友受惊。
“我要是有像你一般的美貌我就谈八个。”任子迎笑兮兮地说,“我们班的女生老跟我要你的电话。”
任子迎摆手,“没给没给,不是怕你生气吗?再说了,连黎苏你都看不上,那些歪瓜裂枣你多半也没兴趣。”
容盛说差不多,他平时也是一个星期换一次。
姜汶园握在手里湿冷的抹布,水珠滴在地板上,淡然开口道,“这一个星期你换了四次。”
容盛面朝天花板低骂了一声,脱了手套抓住他肩膀说,“没人关心会这个!最多就是解释成撸多了。”
“我在你房间里睡会不会……”有一次姜汶园从容盛的房间出来,遇到容景一个ฐ似笑非笑的眼神——连一个初ม三的小姑娘都能察觉出异样,何况他的父母呢,“很奇怪?”
容盛接过他手里的抹布不耐烦地说,“谁会瞎怀疑别人好朋友是不是一对,你有被害妄想症吗?别ี整天神经兮兮的。”
姜汶园回家以后,容盛的房间里就变得空落落的,他头一回觉得过年比平时还要无聊冷清。
年二十九,容盛、汪凯贺和任子迎兄弟约好了出去玩,容盛想要滑雪,任子楷又要跟他对着干,非要骑马。容盛对人以外的生物都没什么好感,被几个ฐ人劝着勉强去了,晚上又顺路到任子迎家里吃晚饭。
任子楷说大家晚饭后可以上楼游泳,他们楼顶ะ的室内泳池最近翻新了一遍。他说这话的口气很不要脸,俨然是把这当自己家了。
汪凯贺突然想起他姐带男朋友回家,说他得回家把把关,五分钟็之内快速出了门。
三个人简单地运动和适应水温以后就下了水,水温和暖气刚刚好,四周十分静谧,只有水声轻轻回荡,夜空晴朗,抬眼就能ม望到玻璃高墙外深蓝的星空。
容盛游累了也没有上岸,就趴在池边休息。他接过佣人端上来的果汁,打算喝完再游一会就回家了。
“我们下楼休息?”任子楷一口气游到เ他身边,哗啦从水中冒出头来说。
“我不累。”
“你肯定是在上面的。”任子楷盯着他握住玻璃杯的手,语气笃定。容盛只是扫了他一眼,任子楷就接下去说:“看到เ你右手指甲剪得一点白边都不剩我就知道了,真温柔啊。”
容盛说他不想谈这个ฐ,把杯子搁在岸边,双臂一撑出了泳池,朝躺在浅池里视频的任子迎挥手说要回家。
任子迎抱着平板要起身,容盛说送什么,又不是客人。
洗完澡后,容盛衣服没穿好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来,是汪凯贺。他接了电话说稍等,可汪凯贺不管不顾地在电话里讲了一大通,等容盛拿起手机以后他又半天说不出话,问了一些诸如他有没有回家,任子迎在不在的废话。
容盛矮椅上坐下,问他到底想说什么。
“他堂哥有点奇怪,你避着点他,可能是我想多了,不过你注意点总是没错。”
“怎么奇怪?”容盛的眼神追随着在水里快速游动的任子楷,暗想他体力应当不错,那点肌肉原来不是花架子。
“上次我不是落水了吗?”
当时救生船很快开过来了,三个ฐ人都没什么เ事,但都被湖水冻着了。他们俩旁้若无人地搂在一起取暖,汪凯贺被他们兄弟照料着。
“我就感觉……他在摸我……”汪凯贺继续说,“我当时还他妈沉迷在活下来的惊喜中,又被冻成狗,脑子都不好使了,就没瞎想,以为他多半是扶着扶着扶错地方了。那ว天睡到半夜我突然想起来,哎哟我操,顿时觉得好他妈恶心。”
容盛原以为ฦ任子楷只是惹人讨厌的本领很强,没想到人品也很有问题。
“我是直的啊……”汪凯贺还在嚎,那天以后他心里膈应了很久ื,压抑得有点儿神经兮兮的,这回总算找到个倾述对象了。“直的都不放过,他妈是有多饥渴!”
这话说得很有问题,仿佛弯的就活该被他摸似的,不过容盛还是安抚他:“知道了,直男ç。被你吓得我好想回家。”
白天他们四人在骑马场玩得尽兴,现在竟然浑身都酸软,容盛只好赶紧下楼。
“小容……”任子楷裹着浴袍下楼,拖鞋在楼梯上踩得啪啪响,趴在走廊的扶手上问手里的灰色长条形钱包是不是他的。
容盛几步跨上楼伸手去拿,任子楷却往走廊里退了两步,满脸堆笑地把钱包打开了,手指伸到夹层里把一张三寸照片抽出来。“哎,怎么是光头的?”
“别碰我的东西。”容盛知晓这个人不怀好心,在特地戏弄他,大步上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钱包,“照片还给我。”
“仔细一看还挺帅的,”任子楷把它揣进手心里,笑得十分轻佻,“照片就送我玩玩呗……”
容盛抑制不住心里的烦躁,揪住他的衣领就去抓他往口袋里的手,被闪躲后手握成拳往他脸上砸。出拳迅猛,却是擦耳而过。
愤怒和蓄力出手打人以后,他头晕得更明显了,几乎有点儿眼花和站不稳。他根本不是丢三落四的人,而且是重要的钱包,一直被他放在外套的内兜里,是不可能弄丢的,除非有人刻意要拿。
汪凯贺的话言犹在耳,容盛突然明白了什么,却已经太晚了,任子楷推开一个房间门,连脱带拽的把他拉了进去。
容盛猛抬膝盖往他下身顶,十指直掐他的脖子,身体顶在门框处不让他把门关上,竭力大吼——且不说他无力吼出声,这房子太大,运气差时喊了也无济于事。
任子楷一手捂住他的嘴巴,发狠拽他的腰部,直接把浑身乏力的人半拖半抱地甩到床上,还不忘顺手把门反锁了。
容盛手腿软得像面条,右手心里紧紧攥着手机,在被放上床的那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机往任子楷脑แ壳上砸。
任子楷的头脑嗡得一声巨เ响,眼昏耳鸣得就要栽倒在地上,没来得及直起身小腹上又被狠脚踹了一脚๐。
任子楷退后几步避开他的另一腿,抬眼看到床上的人呼吸急促,眼神却是冷静的,捏着手机的手指都在微微发颤——白色的机壳在往下滴血。
容盛终究还是怕了,随着任子楷双手支在他身侧身体往前靠的姿ู势往后缩。血腥味在房间里肆虐,温热的液体从任子楷的额头上留下,滴在容盛浅蓝色的毛线衫上。
“现在我放你走你都走不出这个ฐ门,还不如乖๔乖让我操……”任子楷轻易地夺过他的手机丢在地上,坐在他的腰上,制住他的双手就咬上他的嘴唇。
容盛被唇舌间陌生的气息弄得几欲作呕,已๐经撑不住脸上那副轻巧冷静的模样,想咬又被任子楷机敏地避过了,恨恨地放言,“我会弄死你!”
任子楷把他被箍住他的双手往自己胸膛上摸,努了一下嘴笑道,“我的身材和技术都比你那个小朋友好多了。”
容盛知晓这些房子好得惊人的隔音效果,喊叫还还不如自救现实。可他的小腿吊在床下,使劲地扑腾也踢不到人,指甲剪ຘ得太短的手指拼了命挠也只留下几道浅痕。他挣扎着腰要反抗,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体力流失,怒得两眼发红,“妈的!放开我!我会弄死你!”
“别吵,等会有的是你叫的机会。”任子楷顺利地绑住他的双手以后,手掌从他的衣服下摆伸进去,贴在容盛的右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手上突然重掐了一下,看到一层浅红覆上了他的脸颊,幽幽地说:“真敏感。”
“杀了你……”
任子楷能看见那从眼眸里迸溅出来的怒火,毫不怀疑容盛说这句话的决心,可是他的气息已经不稳,说出口的话没有任何说服力。
任子楷还记得他十二三岁时的样子,身体骨骼没有拉开,浓眉杏眼,眼神里有一种稚嫩的机敏。
所有的背景都已经模糊不堪,只依稀记得在沙滩上奔跑的一双腿,是一双白皙细长的男孩的腿,腿肚子、脚跟和脚底都沾满浅褐色的细沙。那一个个ฐ脚๐印,仿佛不是落在沙滩上,而是落在他的心头,颤动着他的胸腔。
三几个孩子在互相推搡打闹,他不甚跌倒在浅滩里,沾了满头满脸的湿沙,他的妈妈和阿姨ถ拿着大毛毯上去给他裹住身体,一边给他擦脸擦身一边逗他。
容盛丝毫不理会大人的言语,眼神追逐着那ว个把他推到在沙滩上的男孩,在大人的手臂放开他的那ว一刻跑了出去,奋力把那个ฐ男孩也推进了水里……
任子楷的手来到他的面颊,感叹惊心动魄的美总是转瞬即逝。他眉宇间的孩童的稚气渐淡,只剩ທ下最后的一点,蕴含在这副漂亮的肉体里。
容盛的挣扎已经渐渐无力,眼神里汹涌的怒与恨也逐渐溃散,只剩下绝望和疲惫。任子楷知道麻醉药效已经基本全发,再磨叽下去人就晕了,麻利地把他的衣服全部褪下。
他亲吻着少年腹部ຖ上不算结实的腹肌,勾起下巴亲了几转,懊恼地发现他根本没什么生理上的反应,开始后悔药量太重。他宁可反抗激烈点,也没兴趣“奸尸”。
任子楷下手颇重地拍他的脸让他清醒一点,他看到那双眼神逐渐回身,愉悦地俯身把唇贴上他的眼睑——他梦中的少年的肉体成熟得令人沮丧,还好那稚嫩而生动的眼神依旧。
容盛知道自己只有最后一次机会,胸膛颤抖着往上抬,张嘴在他的颈侧重咬了一口。
他的耳朵里都是嗡嗡的血液ຂ激荡的声音,甚至听不到任子楷到底有没有叫。容盛用上了生平最大的力气,发誓要从他脖ๆ子上咬下一块肉来。血液涌进他的喉咙时他连恶心的间隙都没给自己้,被发狠掐住脖ๆ子时他也没打算松口。
后来大概是血流得太多,从他的嘴角出来,染得他满脸都是,下颌骨都发酸,眼前忽暗忽明,掐着他脖子的手松开了,容盛推开他连滚带爬地下了床。
他捡到自己染了血的手机,按了开机键。他从来没有比现在更憎恶手机的开机时间这么漫长。而床上的人已经捂着脖子朝他走来,他拖着沉重的肉体踉跄地往门边爬,这时,一震敲门声响起。容盛再也爬不动了,浑身泄了气地跪在地上,撒开嗓子大吼,许久ื才意识到自己脸上竟然有眼泪掉下来。
第47章糕点
容盛浑身光溜溜地跪在地上,不肯让多余的人碰他,劝了好久才勉强穿上裤子,搭着任子迎的肩膀挪到一旁坐下。
一个一丝不挂的裸男ç和一个脖子上血淋淋的男ç人纠缠在一起,再加上任子楷受到千夫所指的性取向,没有人想象不到发生了什么。
最开始找回理智的人打电å话叫了医生,不知谁抽了任子楷两巴掌以后就把他忘在了一旁้,大家围上来道歉和嘘寒问暖,劝他赶紧去洗个ฐ澡换衣服,有人拿纸巾给他擦脸,不管他接受还是拒绝就直接上手,被他狠狠地甩开了。容盛不太懂他们话里的意思,只隐隐听到算了、会补偿他之类的字眼。
“给我爸打电å话。”任子迎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给他瞪了一眼,怒道,“拨号!”
容盛心里还突突地跳,手臂却重得连手机都举不起来,恨不得让任子迎帮忙拿着,电话那ว头接通,满屋的人都静了,听他说话。
“爸,我被强奸了。”他是这么เ开头的。后面他极不耐烦地说了几句,让任子迎掐电å话,说再打给他妈。
打完两通电å话以后他整个人像断线的木偶一样彻底地散架了,坐不起来,也没什么记忆。只隐隐记得屋里的人越来越多,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也不知道谁给他穿衣服和把他背下楼带回家。
第二天醒来他后已经是正午,他的身体干爽,穿的是他自己的睡衣,书桌上放着是他摔破的手机、钱包和药。
容盛头还昏沉着,伸长胳膊去捞床头柜上的钱包,打开一看,照片是没有了。他随手把钱包丢到一旁้,闭着眼睛躺了一会。
胡思乱想了半天以后他忽然觉得喉咙里有今人作呕的血液的铁锈味,他趴在洗手池上,喉结滚动,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过年这几天他们一家出门度假散心,之前的计划全数取消,探亲访友和宴会出游也通通都推辞掉。
容盛看到不远处嬉闹的容景和方แ钰程,突然就懂了那天任子楷在他耳边说的沙滩上的脚๐印是什么เ意思。
很多年前他们两三家人一起出门游玩,他在水下被人摸了一下腰,原本他没怎么เ在意,后来又被摸了一下屁股,他基本可以确认那个摸他的人是故意的。
他以为是他的哪个同伴在开玩笑,他天生就不喜欢别人无端的触碰,被摸得有点儿生气,后来几个人站在浅滩上玩,他断定摸他的是他爸的同学的儿子,两个人推来推去还倒在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