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遏止,最後连眼泪都笑了起来。
“好……好,你果然是个有趣的人,难怪柳五这麽推崇你……不过,”江上天突然话锋一转,眼神也锐利ำ起来,“若你想转移我的注意,只靠这些法子还不够。”
我默然。是,我早该知道,一个能在残酷的商业世界拼杀出偌大帝国来的人,又怎会智商平平。突然之间,我怀念起我做苦力时那铁皮小屋,劣质白酒,和周围直率粗野的邻居们来。虽然辛苦,至少,不累็。
“我来告诉你原因罢。”江上天又为自已倒了杯酒,却不喝,只是懒洋洋地在手中转动,“你听过一个故事麽?”
我一直以为我的被提拔是贵人们特有的一时任性,倒没想到เ还有别的原因,闻言肃然,凝神聆听。
“是个很无聊的故事……有一天,一个ฐ乞丐吃饱了饭,在墙根下晒太阳,他觉得很幸福,忍不住感叹,如果每天都能有三顿饱饭,真是世上的极乐了。这话恰好被一个县官听见,於是他将那乞丐带回县衙,每天供饭让乞丐吃饱,结果三个ฐ月以後,你猜怎麽著?”
这故事我不幸正听过。本想说不知道,却有种莫名的冲动,促使我抬起头,注视著面前这个掌著我生杀大权的男人,沈声道:“欲望并不是一种错。无论贵贱,每个人都有权追求更好的生活。”
江上天眼里闪过一抹奇异的笑意:“你果然知道。没错,那ว个乞丐变得要求更多,而不只是三顿饱饭。其实,这个故事是说人性的,而人性──不管好坏,都没法改变。”
我不置可否,也无意和他探讨学问:“这个故事和我有关系麽?”
“那天看到你眼睛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这个乞丐。”江上天微笑,潇洒地对我举了举ะ杯,“诚如你所说,每个人都有欲望,可是在你的眼里,我却什麽也看不到。所以,我就扮了一回县官,将你带了回来。”
我无语。原来,王浮生只是一个试验品,供江大少闲情时研究人生之用。
“事实上,我更好奇的是这个故事的结尾。故事的最後,县官大笑著将那乞丐赶了出去,却没有说,那ว个乞丐重新า沦落到一无所有时,心态和以前有何不同。唉,我真的很想知道。”
江上天看我的眼光完全变成了猫看老鼠的那种,既狡黠,又残酷。
他本来可以不将这些告诉我的,可是那样岂非大大无趣──这真是只贪婪的猫,既ຂ要一饱口腹之ใ欲,还要竭尽所能,看著老鼠如何恐惧挣扎来取乐。
可惜我王浮生,就算是只老鼠,也是只醉老鼠。世人何曾看见过醉鬼为明天担忧?
我淡淡一笑,鞠了个躬:“谢江总指点,小的明白了。现在不知江总可否允许小的回到工作岗位上去?那ว里不能脱人太久。”
这种反应显然有些出乎江上天的意料,他瞪著我,终於挥了挥手。
我若无其事地退出,走到门口时江上天突然喊住我:“你……你真的没有什麽想说麽?”
我想了想,回过身来,郑重道:“有。”
“是什麽?”
“为了弥补我的精神损失,希望江总能考虑给我加薪。”
身後一片沈寂。
6
我如愿加到了一倍薪水。
可那个ฐ以精明著称的男人又怎会让我白吃他的午餐。一番盘算後的现在,我成了他在蓝夜时的兼职私人男佣,或者说,客房专用服务生。
举ะ凡如扫地,洗衣,配餐,调酒,换床单,放洗澡水……等一切江大公子可以想出来的杂活,全都归我做。我竟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小气起来时,也可以恐怖到เ这种地步。
王浮生并非超人,全速运转之下一样会累็,烦,和精疲力尽。可不忍气吞声又能怎样?以前我是余了点薪水,却绝不够跑路及至少三个月失业期的家用。住房吃饭坐车,又有哪一样不要付钱。
从这个月开始,我厉行节约,期盼早日攒够钱脱离苦海。
幸好我不用全天侯上班,江大少也不是每天窝在蓝ณ夜,大家将就凑合著对付几个月,日子也算得过且过。
“什麽?!他洗澡时要你给他擦背?!”
pudel睁大眼睛,从柔软的沙发上跳了起来──我终於还是硬逼著他搬了张沙发过来,不用再时时跟我抢躺椅,不过这小子好象很不情愿似的,一不留แ神便又黏到我身上来。
我甩给他一记你三八的眼神,成功地阻止了他即将出口的尖叫。饶是如此,pudel仍是一脸狂震:“天啊,他竟然让你看他的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