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下班到家就懒โ得出门,誓与空调共存亡,小山晚上拉我散步也一概拒绝,两ä人在家大眼瞪小眼。
“闲着也是闲着,多少看看吧。估计跟你以前学的有差别ี。”我把书丢给他。
可是我想起他坐在路灯下,初初看我的第一眼;
想起他毫不犹豫扑倒在刀口下,用自己的身体替我挡去伤害;
城市里的夜色,从来就不是那么美好。
也许是为了降低夜晚的犯罪率吧。我无聊的想。
我的思维停顿了两秒。他在说什么?
放弃他的脖子,我吻住耳垂。郑宁发出满意的叹息。
“快……喊我的名字……”我一边吻他,一边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说。
“城城……”
……果然。
欲望还在身体里翻涌,床上的人也依然柔顺ิ,可我的情绪已瞬间冷了下来。
郑宁的背心已经脱了,短裤被我褪到膝盖。我放开他的手,用力一撑,就从他身上离开。顺ิ手替他拉上短裤。
他一动不动,光裸的脊背冲着我,看不见表情。
床头的柜子上有烟,我拿了一根。
身后床垫响动,郑宁已下床。丢下一句:“打火机在柜子抽屉里”,就进了浴室。说话声音还算平静。
很快的,浴室里传来水声。
我默默穿上t恤,本来很宽松的牛仔裤,这会儿还勒得人想发火。坐在床沿,我来回颠倒手中的烟。
这算什么事儿?我叫郑宁起床,开玩笑,挠痒痒,然后大家都热情高涨,干柴烈火的,开始做爱。
从不肯被人上的郑宁愿意做0号,可在意乱情迷的时候,叫另一个人的名字。
……也就是说,他把我当作别人。一个不在他身边的人,或是一个他得不到的人。
那个什么“城城”。
可是我没兴趣当别人的替代品,虽然获利甚丰。
算了,我不想了解他的故事。他爱怎样怎样,以后少来招惹我就行了。
我甩甩脑袋,拉开抽屉找打火机。
都是些杂志,我翻了翻,没找到。可是,一幅肖像吸引住了我的眼睛。
那是一张a4大小的素描,主人很珍惜的用原木镜框镶好。不知什么原因没有放在外面,只是藏在抽屉的最上层,一拉开就看得到เ。
画上的人是郑宁。应该是少年时期,头发比现在短,眉眼比现在年轻,也更倨傲些。他好象是站在山顶上,背景有点模糊的树木,风把他的头发吹起,凌乱的贴在脸上。他伸手撩开,露出半张脸孔。
非常非常的漂亮。风姿胜过容貌。
画的右下角有一个ฐ签名。。年月日。
看得出来,这幅画ฑ的作者有绘画方面的功底,而且对郑宁很了解。签的日期是一年多前,可画上的郑宁估计是五、六年前,十八九岁的样子。
…………莫非,是“城城”?
噗。一声轻响。打火机被丢在我身边的被子上。
我回过头,郑宁已经洗过澡了,站在我身后,头发湿淋淋地滴着水。
他看着我手中的镜框,没什么表情。
“你没跟我说打火机在那边的抽屉里。我一拉开,”我指指靠我这边的,“就看到了这个。”
他还是没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的画像。好象一个ฐ坐牢的人,看着铁窗外皎洁的月亮。
忽然间,觉得他很寂寞。
我把画像递给他。
他伸手接过,擦擦镜框,心思却不知飞去哪里。
原来,每人个都有自己的心头伤。放荡形骸享受生命的他也不例外。
“这个是谁?是城城吗?”我问他。我觉得他再不跟什么人聊聊,也许会把自己逼死。
郑宁忽然笑笑,抬起眼来。“你不像是多事的人,怎么这么问?怕我想不开呀?”
状态恢复得还真快。我也笑了:“得了,你才不会。我只是想知道,今天是谁搅了我的好事。”
郑宁在我身边坐下,把画像立在床头。窗帘已经拉开,斜斜的阳光照得相框玻璃一片灿烂。
“刚才我失态了。下次补偿你好了。”郑宁轻松地说,翘着二郎腿。
“你肯我都不肯。太欺负人了。”我顾作恨恨。
郑宁又出了会神,对我说:“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ฐ不怕人挠痒痒的。他是第一个ฐ。”
“是吗?那你被他挠痒痒以后就跟他做了吗?”我故意问。
他点点头。
“啊?”轮到我吃惊了。“真的假的?”
那刚才……也太那个了……算不算触景生情?……啊,我呸。
郑宁没理我,继续自己的思绪。“其实你和他性格上有点像。脾气很坏,又冷漠,只不过你年纪比他大一点,所以看上去没那ว么难相处。实际上都一样,谁靠近了就欺负谁。”
笑话。“我又没欺负你。”
郑宁一笑:“因为我们走的并不近。你家表弟没受你气吗?没给你欺负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