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这话怎么เ这般刺耳呢,骂我平时走上层路线,到处钻营啊。”关昊彬气结地道。但是细一想,关昊彬也无话可说了,因为他爸关俊松在世时跟支队的一些领导走得很近,迎来送往的也甚是仗义แ,不排除支队里有那种人走茶不凉的义气领导。
“你听谁说的啊?”关昊彬将信将疑。
一听姐姐的叙述,陈鑫终于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姐夫老是去山风吃饭,为什么姓柳的一见姐夫来就乐得屁颠屁颠,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唐总要下狠手痛揍自己最依赖的助手。但让陈鑫怎么想都理解不了的是,男ç人怎么会对男人产生那种感情呢,不正常,绝对不正常,姐夫性情温和,对人都是一股子好脾气,肯定是那姓柳的老变态勾引我姐夫的,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回哪?”陈鑫回过神问。
“人都是戴着面具活的吧。”关昊彬放下筷子正儿八经地问齐飞。
“你说戴面具的人要是时间长了,面具会不会长在脸上拿不下来啊,做假人做一辈子。”关昊彬很是认真地道,他哪知道齐飞眼睛里在乎的是他盘子里的菜,哪有什么心思跟他大谈人生。
“没错,”陈妙慧斩钉截铁地道,“所以我决定把他转让出去。”
“转让?”柳思勉目瞪口呆,“你想赚转让费?”
“你儿子也就那么点死工资,给你买这酒还不得全家喝西北风啊,”柳国平酸酸地道,“再贵也不是王母娘娘的琼浆玉液,你以为能让你长生不老啊。”
“托老爹的福,今天我也能嗞两口王母娘娘的琼浆玉液了。”柳国胜笑道。
“兄弟你就安静吃你的吧,别听你哥胡嚼。”柳思勉实在忍不住,劝起关昊彬来。
“哥,你今天怎么了?”关昊彬对唐少川ษ的表现很是纳闷,怎么เ一口一个丁庸医,丁大哥怎么就得罪你了,值得这么深仇大恨咬牙切齿的么。
“不用,挺好的,”贾珂想了想笑道,“像你们这种家庭,没想到伯母还会裹粽子,很意外呢。”
“哦,应该属于比较传统的家庭吧。”
“自不自首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判死刑。”柳思元嗤鼻道。
“咱们现在不是讨论谁可怜不可怜该不该值不值的事,要从里面看到教训,国平,你看呢?”柳国林对柳国平道。
“行,那只有下次再跟二哥聚聚了,既然要急着赶路也不好耽搁你们,我先回去了。”关昊彬爽朗地一笑,那笑中露出的失望神态看得柳思逸很有种负疚感,心里暗忖,这小子是什么妖怪变的,怎么เ就对他反感不起来呢。
“阿姨今天也跟去?”关昊彬很是意外。
“我跟你爸也是说你到了适婚年龄,又没给你下什么死命令,再说年纪也还年轻,这么早ຉ结婚出去过,妈还舍不得呢,”唐岚唉叹道,“人啊,真是古怪,见你没找女朋友吧,心里着急,加上你舅妈她们在旁้边一打边鼓,心里就更急,巴不得希望你马上就领个女朋友回家。要是找了女朋友,我的儿子跟别人亲了,心里又别扭。”
“乱说,天天跟两ä个老家伙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唐岚把手在衣裙上揩了揩,接过儿子的外套,顺手在儿子脸上轻掐了一下,“随你的意,你想什么时候找女朋友就什么เ时候找,我跟你爸再也不催了。别人家老头老太太能带孙子逛游乐场,也有老太太天天跟儿媳妇吵架上吊的,咱们不跟人家比,一切以我家彬彬宝贝高兴就行。”
“不行,老子今天就认这个地儿了,我爱停哪就停哪,这方便。”跑车小子用手猛地拍了拍车门。
“开吧,老子还怕你不成,有本事给市政府的车开去啊。”跑车小子嗤鼻道。
“别提得,一提我就火大,”马素琴唉叹道,“不肖子读书读不出个名堂,做事又眼高手低,嫌弃送快餐下贱,天天跟些狐朋狗友瞎混。”
“都二十四五了,要懂事早也懂事了,你瞧瞧人家……”马素琴突然扯到关昊彬身上,“人家小关也是二十四五的样子,多能ม干,勤勤恳恳,天天一副温和的笑容,我们这一带的商家店铺没有不说他好的,人跟人真是没法比,都是生儿子的,小关父母多幸福啊。哦,对了,你怎么会认识小关呢?”
“红嘴白牙的说话可得小心点,毁我清誉坏我名声,闹得我找不着媳妇,我势必跟你拚命。”关昊彬大有拿起餐盘子往齐飞脸上扣的架式。
“小汪是青光眼么,男女都分不清啊。”
“什么呀,警察吃闲饭的,要我操什么เ心,”柳思勉钻进厨房准备洗菜,“一吃饱了撑的少爷,没事找我切磋。”
“底子是有点,会些擒拿格斗ç,想来应该是官兵出身。”柳思勉嗤鼻道。
“徐叔,你得帮我消除负面影响啊,要不然都以为我被人家订了,没女孩子看上我呢,这不是耽搁了我的幸福么。”关昊彬得寸进尺了,对着徐天华的后背鬼叫鬼叫。
“呵……,那倒不至于,下次在开大会时,你在会上顺带提一下,为我消除名誉影响。”
“我的话,关少应该懂的,”罗先斌别有意味地道,“我说的‘情受’可不是‘禽兽’,而是心甘情愿的‘小受’。”
“懒得理你,在广州那种开化的城市呆过就把自己不当正常人了,”关昊彬笑了笑,“要么别ี说话,要么你现在就下车打的去,深更半夜的我可懒得再听你胡侃。”平时作息时间很是固定的关昊彬,在这深夜还在外面游荡有些不自在。
“关少对我这般设防,是在怕我对你图谋不轨么。”罗先斌不正经地道。
“告诉你,我可是人民警察,瞧你这身板,谁对谁图谋不轨还说不定呢。”关昊彬取笑道。
“放心好了,”罗先斌叹道,“不会对你心存他念的,我心里已经有人,再也填不进别的人了。”
“哦,是么,”关昊彬一听,有些好奇,“谁啊,是同学中的么,我认识么?”
“是倒是同学,可你并不认识,大学同学。”
“哦,大学同学啊,你们肯定也是有故事的了。”
“谁的人生不是一本书啊,故事当然有,”罗先斌苦笑了一下,“只是我跟他的故事已经剧终了。”
“怎么,你们分了?”
“分了,永远地分了,”罗先斌撑了撑眼皮子,“他已๐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了。”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扯到你的伤心事了。”关昊彬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虽然是同类的‘兽’,可是我这个兽嗅觉不灵敏,找个同类不容易,难得跟关少在一起聊聊往事,说说心里的话排解排解也好。”
“什么เ时候的事啊?”
“死了快一年了,得病去世的。”
“哦,”关昊彬对失去亲者的伤痛深有体会,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慰,“你跟他是在大学里就在一起的么。”
“也没什么在不在一起,在大学里一直是形影不离的,但我们俩的关系那时却很单纯,纯粹是同学之间的情谊,至少当时彼此间是那么认为ฦ的。”
“这话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