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佐先生，我不是叛徒！”柳晨曦挣扎道，“我清楚背叛皇军的后果，绝不会做那样的事！”
“我爱我的妻子。伊藤中将答应过我，只要能ม完成这个任务，就让我把紫苑的骨灰带回国，”柳晨曦悲痛地说，“为了紫苑，我一定不惜一切代价去完成任务。大佐先生，你一定要相信我。”
“有日本人的舰船在码头停泊。”
“他们只查货船，”柳彦杰说，“最近许多西洋船正在渡送士兵与民众回国，他们的东西，日本人不查！”
被手枪抵着，柳晨曦被迫走到院子里。
角落，两个浑圆的灯泡突然亮起。是一辆桥车。白墙上被遮挡的字猛地暴露在柳晨曦眼前——凝聚意志，保卫领袖。他心底发凉。柳晨曦知道这个ฐ题字，那是军统的口号。自己在军统局设的秘密看守所里。军统局和七十六号一样，是冷血残暴的鬼。这只鬼暗杀了许多人，汉奸、共党、所有与它作对的人。
柳晨曦不顾一切地要站起来，被柳彦杰重新า按回床上。
“别动！你想弄死我？”柳彦杰呼出的热气在柳晨曦的耳边划过，他压抑地说，“再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老实说，我现在很替彦杰担心。就因为他一向谨慎，突然出了这样的事，反而让人心里更不踏实。”
柳晨曦谢了周景，放下电话。大厅里极为ฦ安静。美娟绞了毛巾在替陈琦擦额角渗出的冷汗，时不时担心地看向大少爷。罗烈注意着柳晨曦的脸色，觉得自己不好说话。刘福走到窗边，撩起窗帘ຈ，不停张望外面的动静。其他下人都被刘福赶到了帘子后，此时甬道内也没有声响，柳晨曦感到เ屋内的空气异常稀薄，让人喘不过气。
正月初五接财神，柳晨曦去了锦绛堂。柳彦杰则ท往沪西的场子走了一趟。从莱拉被捕后，工部ຖ局警务处，先后在租界里查封了大大小小不少赌场。警务处这次的扫荡并没有真正把他们赶出上海，他们只是转移了阵地，伺机而动。
“那家是干什么的？以前没见过。”柳彦杰问陈琦。
“二少爷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见他吃完了，柳晨曦替这餐结了帐。“回去吧。”
傻根勤快地拉起车，一边走一边说：“幸好我们那边不封锁。要不这日子怎么过！”
柳晨曦坚持着每天七点到医寓，六点回租界的规矩。虽说目前法租界已不是太平之地，但与沪西相比还是安定的。租界里仍住着不少洋人。
在柳彦杰听来，柳晨曦今夜的话就像一个预言，不久就会灵验。但是，他不知道柳晨曦说得到เ底是不是上海ร。
21
“柳大少爷舞跳得不错，”白三爷替柳彦杰斟ต完酒，又轻轻拨弄着水烟壶，他不抽烟，只是做个ฐ样子，“周景不行，怎么都学不会。”
“我们是男人，不用你保护。你保护你喜欢的女人去。不过，女人不喜欢枪杆子，她们就爱那样的。”白三爷伸出一根手指，指指柳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