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本来就是个男ç人。”
“我没有骗你,电话里我说得很清楚,如果你接受,我想带着我爱的人到这里来和你一起生活。”
“宁扬……我很难受。”
“你姐怀了盛乐的孩子……他们要结婚了……”
“这样捉弄我真的就这么让你快乐吗?”宁扬从对面看着我,语气突变成不同以往地脆弱。
“你明知道我的心,还问我有没有女人,难道你不知道我对任何女人都产生不了兴趣了吗?”嗓音压得很低,我不禁听得有些难受。
我虽然憔悴却不减英俊的爱人,曾经。
“希希……希希”。
“哥最近有些沈闷寡言,大概ฐ又是想你了……不过,有我在旁边看著,小希哥你放心就是了……”
“哥最近这阵子要准备学年论文,挺忙的,平时在家能ม见上面的时间不多,我也不想打扰他……不过前阵子,他脾气很不好,嘿嘿,我知道原因。一个比我还小的男孩缠上他了,整天跟在他屁股後面兜著转,是他研究院里的学弟……”
关掉视窗,回了信。以後可以不用上网来收信了,我微笑著想。
心情甚好地打了个响指,朝坐在一旁的小人儿说道:“rede,待会儿我请吃饭,作为这麽久来用你电å脑的报酬。想吃什麽尽管说。”
旁边看书的人听了并没太大的反应。甩了甩一头污糟的头发,毫不以为意地撇嘴道:“算了吧,以你的小气劲儿,还不是请我吃路边摊什麽的……再说,我想去peteri吃大餐喝红酒,你付得起吗!”
我一脸黑线。
不宽裕的日子却也过得有滋有味,我还开始学起意大利文。
有时会想阿晓,不知他过得怎样。还会想想盛乐、宁扬甚至那ว棵未看到开花的、可能早ຉ已๐成枯木的树。
一日从工地回来,听见对面楼下声音很吵,似乎是在搬东西。过了会儿便没了声响。这一带基本都是以前那些快要废弃了的旧ງ宅,都只四、五层高,平平的屋顶,一眼望去倒也舒服。而住这儿的不是中下贫民,便是像我这样对吃住不太在乎的单身汉。
第二日去顶楼晒衣服,我看了对面顶楼很久,很久。
一棵硕大的盆栽树枝叶昂扬精神抖擞地迎著早上的晨曦,绿油油的叶子上泛著一点一滴的光亮……
我的生活还是如原来般的平静。每天上工下工ื,然後洗澡换衣再去餐馆。那棵树,我也没有特别留意去看,只有天气很好的日子,上顶楼晾衣服时才对它瞟上两ä眼。
就这样过了两ä个多月。难得休息一天,我一觉睡到大中午,煮了碗面吃,然後舒舒服服地搬了张藤椅去顶楼晒太阳。很意外地那棵树不在。诧异之际没了看点,便无聊地想到เ房内拿本书看。
进门便听见电话很大嗓门地叫嚣著。
这个电话大概是房东留下的以前的老家当,声音大得吓人,且怎样也调不小。
一定又是rede那ว小家夥。今天周末他没课,肯定闲得无聊找我出去玩。
“喂……喂?”电话那头不知是线路嘈杂还是怎麽了没人应。
“喂、哪位?”我又英文问了一遍。
“它开花了,希。”回过来的是中文。沈稳的男中音是我所熟悉的。
“光秃秃的枝干上,开得好大……好傻……”他小鸡啄米那ว样咯咯地笑著,“但它看起来真的很漂亮……你要上来看看吗?”
我重走上了顶ะ楼。
对面顶楼ä的栏杆处,耀眼的阳光下,站著一个ฐ微笑的男人。
身旁放著一株和他平齐的没有叶子的盆栽树。秃秃的枝桠上开著两朵大大的花,繁复的花瓣在阳光的照ั射下恣意地绽放著,金黄金黄的……
午後的凉风袭过,
花中,有淡淡的香味溢散开来。
而他眼中,
有泪闪过。
——全文完——
后记:
长叹一声,然後轻松地打上“theend”的字样,终於在五一节间完工!感谢一直以来支持飞汀的各位朋友,也感谢各位认真留言提意见的朋友。忆来,《花开》一文写得并不棘手,但飞汀写得很认真,因为文中有些人物有著生活中的原型────当然,只是一点点模子而已๐,其他的都是飞汀填进去的,并且作了更改,(不知被某些人知道,他们被我篡改成了这样,会不会找我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