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半。”我看了看手机。
“是不是你故意要给他们看你的苦肉计?”我问。
我脑袋疼得厉害,想伸手去摸,舅妈连忙按住我的手说:“别动!刚才你昏倒了,是医生在你脑แ袋上扎了几针把你扎醒了,现在针ฤ还没有拔,你不要乱ກ动,都在穴道上,碰住了可不是好玩的!”
妈妈连忙拨通了爸爸的电话,递到我耳边说:“和你爸爸说句话吧,他担心你得很,非要和你说话。”
筱歌说好周末带我出去玩,竟然没有来接我。我躺在宿舍里一个下午,无聊透顶ะ。
筱歌玩什么เ?!平时不是都是来宿舍楼ä下面接我吗?今天竟然要我自己去饭店找他!
老舅见我没有摔下去,忙把他的宝贝唐三彩接了过去放到架子上。
他坐到เ我身边,削了个苹果递给我,问:“这都十年了,你确信他现在人还在成都?还叫以前那个ฐ名字?”
整整一夜,我被这个疯子超级变态折磨,不知道昏死过多少次了。
我想,炼狱也不过如此吧。世上竟然有这样的禽兽!
我竭力不去想身上肮脏ู的禽畜和疼痛,只是努力听屋外一直汹涌ไ澎湃的雨水。我在想,这次不知道筱歌没有帮妈妈完成任务就被识破身份了,不知道妈妈让我让我们在一起。
想到筱歌,身上就没有疼痛的任何感觉了。我只记得,筱歌细长匀称的手指轻轻滑过我皮肤的酥痒,那是我最沉缅的肉质的感觉。
忽然我全身一阵酥痒。我以为出现了错觉。
睁眼一看,才发现自己刚才昏倒了刚ธ醒来,窗外雨水的水影里已经露出晨曦的光亮了。但是身上的酥痒的确是真的。
等我打量一下自己,发现我被捆着丢在潮湿的地上,赤裸的身上竟然爬了不少的蚂蚁。
我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头发全部竖起来。我看到还有更多的蚂蚁往我身上爬。
“没事的!”在我眼前俯着一张脸,尖尖的下巴,乌ไ黑的眼睛。是恶魔般的陆诗雨。
陆诗雨趴在地上,盯着我的眼睛狞笑道:“小羽,不用怕!我只是在你身上涂了点糖稀,咱们来玩个ฐ蚂蚁上树!”
“该死!”我被身上恶心的蚂蚁弄到头发发炸,想痛骂陆诗雨都没工夫。
我竭力滚动自己的身子不让那些黑乎乎的东西再增多,但是成群结队的蚂蚁蜂拥而来。
最恐怖的事情。
“筱歌”!我绝望地在心里大叫,泪水就哗哗下来。
忽然,门被踹开了。进来的是老黑的那个保镖,一个ฐ很干瘦的老头。
他一言不发地拎起我就走,冒雨走到屋后一个ฐ池塘那里,把我“扑通”一下子就丢â了进去。我不会游泳,灌了一鼻子一耳朵水,登上呛得咳嗽ณ。我手忙脚乱ກ地乱划水挣扎。
还好塘子并不深,我慌乱ກ一阵站住了,水面才到我胸口。我站在里面咳嗽。
“上来!”那个老头冷冷地说:“该去见你舅舅了!”
也许上次我没有见识到老黑的真正实力。这次老黑和我老舅约定见面,算真正足了派头。
他带着四个保镖,估计身手都不差。加上那个干瘦老头。而在他去孤儿院是,更带了浩浩荡荡一大票的人。
这里有必要再说一下孤儿院。
红十字孤儿院位于成都西郊一个ฐ半山腰上。这里原本是一个贫民区,最出名的就是孤儿院位于的这条街道,叫做福音街,是以前一群天主教传道士定居并发展起来的。
但是福音街因为被孤儿院的一场大火烧到,现在都荒废了。这里现在都在拆迁,荒芜得如旧的坟墓。但是这里却是一个绝佳的地理。站在孤儿院楼顶ะ,能全瞰整个成都城,居高临ภ下,目界开阔。
我不知道老黑为ฦ什么要把和老的舅谈判地点定在荒废的孤儿院。只是天刚ธ蒙蒙亮,就被干瘦老头丢到池塘里洗了个澡,然后换了身农家的衣服,被他们带到孤儿院去。
老黑来得极早ຉ,孤儿院里除了雨声,就是一片死寂。老黑把带的人散开,隐藏在孤儿院的每个角落。甚至楼顶ะ都埋伏了五个机枪手,五挺机枪的枪口,在房檐露出不起眼的小黑洞。
雨水一直下。
老舅似乎迟约了,一直没有来。
我被陆诗雨折腾了一夜,浑身酸痛。下身都肿了,腿都不敢合拢。又给干瘦的老头子丢到池塘里,给冷水一激,鼻涕๓直流。我真不原意这个样子给我的筱歌看到,如果给他看到เ我这样,我还不如去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舅还没有来。我胡思乱想着,又困又累,就不知不觉将脑袋倒在水泥楼底的扶手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