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长气呼呼地说道:“师父,咱们修道之人,学木匠有啥子用嘛。难道我们道门还不如木匠?”
听老道这么一讲,小道长急得直掉眼泪:“师父,你莫讲了,你莫讲了。”
不过肖大江可不舍得把自己้正用着的讨呷家伙拿出来给小道长练手。他从一个黑油油的木箱里翻出一堆不堪用的家伙什拿出来给小道长练手,就连弄坏了也不心痛。新学徒哪个不糟蹋一些家伙什。
一个好木匠肯定得养一套好磨石,有粗磨石,有细磨石。想要将刀磨好,自然是先上粗磨石,将那些缺口磨掉,再换上细磨石。刀刃磨好,用手指放在刀刃上轻轻摩挲,就能够感觉到刃口的整齐与锋利。
“我们村的周合金被蛇咬了,茂林书记肯定是想让你去给治疗一下。”肖银顺说道。
肖银顺楞住了,被蛇咬了跟缺德有什么关联?蛇又分不出那ว个缺德那个不缺德。
敲门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是那ว样的突兀。
可是肖桂莲瞧不上那ว些单身汉,她担心改嫁之ใ后,她儿子周启木不会得到很好的对待。农村里不晓得流传着多少残暴继父、凶残继母的故事。肖桂莲不喜欢因为自己的幸福给儿子带来灾难。加上,死了男ç人又带着一个娃,能够嫁的只能是那些打单身的裂瓜歪枣,肖桂莲怎么瞧得上?
张大雷像做贼一样慢慢靠近教工ื食堂,小道长则大摇大摆地往教室走。
“你怎么跑出来了?不用上课啊?”小道长问道。
“理想对我来说,具有一种非凡的魅力。我的理想……总是充满着生活和泥土气息。我从来都不去空想那ว些不可能ม实现的事情。谁若认为自己้是圣人,是埋没了的天才,谁若与集体脱离,谁的命运就会悲哀。集体什么时候都能提高你,并且使你两脚站得稳……”
常兴几个飞快从树林中ณ的小路上冲出来的时候,被叶江薇叫住。
“光线子鱼就算好吃,生的还是有腥味吧?”小道长咯咯笑个不停。
“小道长,我们怎么เ办?”喜来问道。
“怎么没钓到เ一条鱼?鱼篓里那条青鱼不是鱼啊?小道长还钓到了十多条光线子鱼,我们烤得呷了。”喜来不满地说道。
“小道长弄的。我每次都掰断ษ了,小道长一下子就掰好了。”喜来说道。
间隔不长,就会有光线子鱼上钩。不一会功夫,就钓上来十多条,喜来忙得不亦乐乎,取鱼、上饵、挖蚯蚓,都是他一人包办。当然一旁้的大雷也眼巴巴๒地上来帮忙,只是喜来根本就不让他靠边。
“你可别害我。待会你告诉你爹娘说是我让你去偷的,你爹娘还不立马跑到我家去,最后还不是让我挨一顿ู饱揍?”说起这个,喜来就气不打一处来。
老道看了看四周,又打住了。
“行行,你拿去用。”老道拗不过张方清的恳求。
“才砍倒怎么拖?”老道不解地问道。
老道连连摆摆手:“现在公家修学校,就是要搞科学。我去看地方,那ว不是搞封建迷信么?将来哪个要是拿住这件事情,我老道士可就倒霉了。”
“要得!”小道长笑着向喜来挥挥手。
“那鸡昨天晚上煮得吃了。”老道嘟็哝了一句。
“师父,接下来干嘛?”小道长问道。
众人连忙应道:“晓得了。”
小道长不明所以:“师父,你嫌肖桂莲太丑?”
张方清笑道:“道长,小道长其实还是很孝顺你的。”
越是觉得自己้没呷早饭、午饭,肚子里越是觉得饿,跑到灶坑旁掀开锅盖,发现里面只剩下一块冷冷的锅巴,用铁饭铲将锅巴๒铲下来,用手抓着就往口里塞,锅巴已๐经变软,不是很脆ะ。但是在小道长唾液中ณ淀粉酶的消化下,那米饭中淀粉分解出来的葡萄糖让小道长感觉到一点点甜味。
“师父跑哪里去了,午饭也不晓得回来做。莫不是把我一个人丢在山上,他又跑到山下吃好酒好菜去了。”小道长脑แ海里立即出现了一个画面,画面里,师父正在跟好酒喝着,大鱼大肉吃着,最让他生气的是,师父手里竟然抓住一只黄腿把子。
“你用了几次金刀咒,才炼制好锄头?”老道问道。
老道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观自在。不跟臭小孩一般见识,不然迟早气死。修了一辈子的道,不如这臭小子一两个月,你说气人不气人。幸好这屁孩是自己徒弟,不然今天非要打屎他。
老道立即心疼地说道:“好了好了,师父这就回去给兴儿做早饭呷。”
“要得,莫走远了,师父做好了饭菜就喊你。”老道点点头,将包在手上的汗巾解开,擦了把汗,捶了捶躬得有些发酸的腰,人老了,昨天干活留下的全身酸痛没有因为一晚上的休息就全部消散掉,反而有加重的迹象。
被老道瞪了几眼,常兴才有些敷衍地说道:“我会下山来玩的,到时候来找喜来,还有你。”
“小道长,你别ี去找喜来,要先来找我,我给你留着你爱呷的纸包糖和饼干糖。”肖红霞连忙将小道长拉走。不让小道长跟张喜来太亲近。
“啊!”肖桂莲发出一阵惨呼,眼睛里竟然发出两道幽蓝ณ的光芒,两手做出兽爪状朝着老道扑了上去。
“我砍死你!”常兴大叫一声。一柄金色的小刀从他手中飞出,直奔肖桂莲而去。
“喜来,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呢?小道长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张方清问道。
张方清哈哈大笑:“娃娃ใ亲乱定得的啊?你快去把小道长喊回来,道长过来了,你让小道长回来一起吃饭。”
肖红霞自然不干,理直气壮地说道:“喜来,我爹跟老道长给我和小道长定了娃娃亲。等我长大了,就会嫁给小道长。小道长应该是我家的客人才对。”
这一下,张喜来傻眼了。肖红霞和小道长定了娃娃亲,自然他们两个更亲才对。
常兴直接用手抓住大鸡腿,大口大口地啃起来,他的肚子是真饿了。虽然这桩是越站越轻松,但是体力消耗可是一点都不小。
常兴吃得肚子胀得滚圆滚圆的。
这臭孩子难道真的学会了道术?可是,这火球术、剑气术,我没教啊。我自己้不会怎么เ教?我就会请个祖师,画ฑ几个符,化个水,捉个阳子,解个煞。我要是会这法术,我还待在这破庙里?我去龙虎山正一观不好得多?可是这臭孩子怎么就会了呢?真的有无师自通的天才?莫不是真的请一个ฐ祖师不如请一桌祖师?下次我也请一桌祖师试试?
臭孩子,莫把祖师庙给烧了啊,不然咱们师父俩连个窝都没有了啊!
“师父,今天有只大黑猫好可恶的,差点就把猪头肉给偷走了。”常兴想起那只黑猫就气不打一处来。老是惦记我的肉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