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庭!”江老一声怒喝,吓得程小婉连忙回头,惊见老和一屋人竟都在场。
没等江远庭答话,江老话锋一转,又对程小婉喝道:“小婉,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里是江府大宅,不是戏班茶楼,行住坐卧都要守规矩才行。自你进了江家大门,整日里不是赏荷听曲,就是涂脂抹粉,哪有一点名门闺妇的样?说出去,岂不是要丢尽江家的颜面?”江老一直对程小婉不满,此次又赶上生意受挫,于是一股火全朝程小婉发了出来。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家小姐跟人暗通款曲了?”巧云满脸怒色,一个ฐ箭步冲上前去,想要撕扯程小婉的衣领,誓要给自家小姐讨回公道。
“都给我放手!”江远庭怒喝之后,巧云和程小婉二人满是不服地松开了手。
程小婉碍于情面,便也过来表示慰问:“姐姐以后还是小心些好,没选成料倒是事小,要是伤了筋骨就麻烦了。”
程小婉不悦地看着巧云:“你这是什么话?我表示一下关心,难道也有错了?”随后程小婉又委屈地看向江远庭:“远庭,好像她们主仆二人都不喜欢我呢。”
巧云则心有不甘,:“小姐,现在这程小婉明显是恃宠而骄,不把小姐和阮家放在眼里。呸!什么玩意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
“小姐,你这样妥协下去,那个ฐ程小婉早晚有一天会骑到你的头上作威作福。”巧云十分替阮铃兰惋惜,明明家世和样貌样样不输于人,眼下却是这般遭人排挤的境遇。
“铃兰不经事,不懂得许多人情道理。可如今,铃兰倒是有番话想和说说,不知是否妥帖。”
“江家是宁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里里外外需要操心的事必然不少。想处理好这其中各色事由,最重要的便是和气了,家和万事才兴,和气才能生财。如今,远庭心意已๐决,如果一直对峙下去,不知还会生出什么变故来。”
“是!”铃兰起身,正准备去搀扶江远庭,没料到被江远庭用力甩开,在毫无防备之下,差点跌到餐桌旁้。
阮铃兰轻轻摇摇头:“谢谢!我没事。”
“小姐,他们说的不会是真的吧。如果是真的,老爷怎么เ会舍得让小姐嫁过来啊?”反倒是丫鬟巧云在一旁忍不住问向阮铃兰。
巧云着急了起来:“小姐,你怎么เ好像没事人儿似的?如果二少爷真像那些人所说的,在外面跟那个戏……”
“我出去抛头露面,恐怕不大合适……”阮铃兰疑虑道。
“哪有什么不合适?你以前不也是在京城读书吗?正好你懂洋,能ม助远庭一臂之力”,江老随后又低声说道,“另外,你还可以借此机会和远庭培养一下感情。天底下哪有你们这样做夫妻的?整天连个ฐ照面都不打。”
阮铃兰心中不禁想到เ,整日在府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情况下,自己和他都疏远得不得了,怎么可能到เ了外面就培养出了感情呢?不过,自己在江府也憋闷了许久ื,正想着什么时候有机会出去走走,而且去京城更是自己期盼已๐久ื的了,于是阮铃兰点头应了下来。
第二天,江老气色有所恢复,于是召集众人,当众宣布了这个决定。
“铃兰聪明贤惠,又见多识广,这次和远庭一起出门,责任重大”,江老高声说道,“罗福,吩咐下去,临行前摆几桌宴席,给远庭和铃兰践行。”
“是。”管家罗福连忙应了下来。
自罗福出去后,程小婉的丫鬟青梅也悄悄出了正厅。
另一边,程小婉自那日被雨淋到,又被江老一顿ู训斥,一气之ใ下也病倒了,一直在屋内休养。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青梅从外面急火四地走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青梅来到程小婉病榻前焦急地说道。
“怎么เ了,青梅?”程小婉躺在病榻上明显气色不佳。
“老打发二少爷和那个阮铃兰一起去京城,是他们俩一起去……”青梅急忙通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