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和她本无怨怼,何苦相互为难?”阮铃兰将河蟹装箱后,便打发巧云道:“时候不早了,快给她送过去吧。”
晚膳期间,众人齐聚正厅。突然间,青梅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江远庭客气道:“哪能劳您大驾?我带着铃兰一起回江府就好。”
这时,程小婉在一旁开了口:“姐姐离家的这些日子,远庭还念叨着,那ว洋人的文书终究要姐姐才能ม看懂。由此可见,远庭在生意方面还真离不开姐姐,盼着姐姐早日回去呢。”程小婉的一番话把阮铃兰定位在了江远庭的生意助手上,明里是夸赞,暗里则是讥讽。
“怎么会呢?”阮铃兰不解他为什么เ这样讲。
阮铃兰心下有些了然,江远庭因为程小婉之事得罪过魏老爷,所以那边不会善罢甘休。
阮铃兰连忙挽起袖子:“抽我的血试试看。”
结果出来后,谢天谢地,阮铃兰和江远庭的血型相符,可以为他输血。
小男孩点点头。
“是。”那人领命而去。
“对,就是他”,阮铃兰心中升起了希望,“他还在这里住宿吗?还是搬到了别处?”
“休学?怎么可能?”阮铃兰不肯相信老大爷的话,自己前不久还在宁州见到他,他说一直在学校的。
这时,一旁的詹姆斯先生不以为意道:“我以前不是送过你很多丝绸面料é……”
这时,阮铃兰身边聚集了不少外国使节夫人和外国商会会员的太太们,纷纷对宁州丝绸赞不绝口。
“我随身带有药物,就算感冒也无妨。”阮铃兰满不在乎地说道。
阮铃兰倒也不以为意,继续品尝不算美味的晚餐,用餐完毕后拿起一杯鸡尾酒,起身向车厢连接处走去,准备继续凭窗瞭望夕阳美景。
随即,江老太太带着阮玲兰和江远庭等人去往程小婉的住处。
此时的程小婉身着绣着牡丹的白底衣裙,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对镜补妆,身旁是满桌备好的饭菜。
“你和远庭去一趟京城,去找詹姆斯先生。江家和他有生意往来,这次江家生意惨淡,看看能ม不能和他合作,把眼前这关熬过去。”
“哪有什么เ不合适?你以前不也是在京城读书吗?正好你懂洋,能助远庭一臂之力”,江老随后又低声说道,“另外,你还可以借此机会和远庭培养一下感情。天底下哪有你们这样做夫妻的?整天连个照ั面都不打。”
与炎炎夏日不同的是,江家纱厂的生意日渐冷淡下来。江老一连数日听到纱料滞销、生意冷清的坏消息,连带着额头也多了几条忧愁的细纹。江家的纱料在江南一带久负盛名,到了自己手中以后,虽说不上光大门庭,也算是经营得有条不紊,可随着洋布不断倾销进宁州ะ城,自己勉励筹措之下,却还是感到力不从心,近来更是火烧眉头,于是连日来不断召集人马商量对策,誓要挽回局面。
“是啊,周边各城的店铺现在十家有九家经销洋布洋纱,咱们的纱厂虽说也买了不少机器,可还是跟不上洋布铺货的速。”
“铃兰,我还有急事在身,不得不马上离开。以后有机会我再找你相聚。”董鸿飞脸上满是焦急的样。
正当阮铃兰和董鸿飞刚刚走出门之际,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远庭,怎么เ这里这么多人?不知里面还有没有座位。”
刚站起身来,阮铃兰就被江远庭抱了起来,只听江远庭对旁人命令道:“都给我散开。”说完便冲出人群抱着阮铃兰向外奔去。
“少废话!你受了伤还想走?伤了筋骨怎么办?”江远庭目光如炬,眼神里显露着不容置疑ທ的意味,没理会阮铃兰的请求,急急地抱着阮铃兰跑向不远处的李郎中那里。
巧云在一旁忍不住冷笑道:“既然是二少爷的心意,怎么率先戴在了你的手上?如果是二少爷赠与你的,你又怎能辜负二少爷的心意,又将它转赠别人?”
这时,程小婉回到เ江远庭身边,眉眼间颇为委屈:“远庭,都是我不好。我没想到一番好心,却是如此结果。”
阮铃兰无可奈何地应道,“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