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满是愧疚的脸色给了江远庭当头一击。
医生继续说道:“病人伤势严重。我们已经尽了人事,剩ທ下的只能听天命了……”
这时,杨先生一边叼着烟卷,一边拍起了手掌。
“你……你什么意思?”董鸿飞脸色有些难看地问道。
董鸿飞突然冷笑了起来:“我自作自受?阮铃兰!你不要在我面前摆你的千金架子。你无论是在阮家,还是在江家,都是锦衣玉食,何曾像我一样尝尽人情冷暖?何曾像我一样历经艰难险阻?我能有今天,还不是拜你所赐?”
董鸿飞继续冷笑道:“呵呵,你不要以为只有我才是卑鄙小人,事实上,你们阮家对你也不过如此啊。当初ม你父亲给了我一大笔钱,我们联合上演了一场苦肉计,让你以为我受人威胁,才答应成亲的事。说到底,欺骗你的人不止我一个,还有你的亲爹……”
“你是什么เ人?”隔着铁门,有人警惕地询问阮铃兰。
“你在这儿等着!”那人去了一会儿工夫后,又回来说道,“杨先生在休息,你先去客厅里等着。”随后打开了铁门。
正在这时,船只靠岸了。阮铃兰原先以为是客轮,没想到却是一只体积狭小的汽船。
阮铃兰摇摇头:“这有什么?我们能在一起就好。”
董鸿飞不甘示弱:“走着瞧!早晚有一天,我会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阮铃兰没想到江远庭会出现,更不想二人发生任何争执,便对董鸿飞说道:“鸿飞,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
阮铃兰恢复了神色,摇摇头:“没事。”才怪!自己一定要找到董鸿飞,问出个究竟不可。
阮铃兰无奈地点点头,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江远庭依旧ງ神情冷漠,随后起身来到桌案前,快速写了些文字,随后又将纸张递与来人,让他交给程小婉。
大雨滂沱之下,程小婉始终不肯离去,待来人将休书递给程小婉时,程小婉更是时而哭泣,时而狂笑。自己和他,怎么เ就走到今天这步了?难道他一点都不念旧情吗?自己费尽心思才争取到เ的妾室的名分,就这么丢了吗?呵呵,都是人生如戏,自己唱了这么多年的戏,红遍了半个江南,却没想到却把自己人生的这场戏演砸了。奈何青梅在雨中苦苦相劝,程小婉就是不听,哭了许久之后,发现天空依旧阴雨密布,而情况却没有丝毫的转机。程小婉发现,周围的人,魏老爷、江远庭、阮铃兰,还有那ว个江老太太,统统都是自己้的敌人,自己恨他们,恨得咬牙切齿,恨得深入骨髓。呵呵,自己不好过,他们也别想有好日子过,总有一天,自己会让他们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到了那一天,自己一定会把失去的加倍讨回来。
眼见目光狠决的江远庭一步步走向自己้,程小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江远庭狠狠地扇了一巴๒掌。
程小婉不顾脸上疼痛,只苦苦哀求道:“远庭,你听我解释,我……他……我……”程小婉发现一切都被魏老爷算计好了,自己้一时间无从解释。
江远庭一边擒住阮铃兰的手,一边求饶:“我……我再买给你就是,你……你不要激动。”
“待我下次去欧洲,就买回来……咳咳……买回来给你。”江远庭手忙脚๐乱地应付怒火中烧的阮铃兰,眼见她不依不饶,便伸手用力将她揽到เ怀中,并紧紧握住她的双手。
程小婉话音未落,只听见一阵敲门声,随后有人通报:“二少奶奶来了。”
阮铃兰还未答话,转眼便看见了一旁้睡眼惺忪的江远庭,随后收敛了神色,微微笑着对程小婉说道:“我听人说,妹妹有要事找我,便急着赶过来了。我平日里不化妆,大抵用不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