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庭冷笑着从牙缝里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几个听好了,这府里上上下下,谁要是说二少奶奶半个不字,就立马卷铺盖走人。没有例外!”
门里的阮铃兰听后心绪复杂得很,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自处,更不知该如何面对未来。
江远庭握着阮铃兰的手,说道:“你答应我,不许有事!”
“说好了,不许反悔!”江远庭亲着阮铃兰的额头说道。
随后,主人说道:“我这架钢琴,可是我心头的宝贝,可是实在托运困难,只好忍痛割爱。不过,不是爱琴之人,无论出多少钱,我都是断然不允的。”
“看得出来,这位夫人气质不凡,想必也是才华横溢吧。”宅子主人指着阮铃兰说道。
阮铃兰含着泪点了点头,心情愈发地复杂起来。
一来一回,阮铃兰感觉自己的心态苍老了许多。
阮铃兰轻轻摇摇头:“我想在这里清静一下。”阮铃兰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回江府,除了要面对江远庭,还要面对他的心上人玉川。
随后,有人从车里陆续将江远庭的行李取了出来。
然而,江远庭依旧不依不饶,擒住阮铃兰的脖子,声嘶力竭地怒吼道:“你们没有权利为我做主!我娶谁是我自己的事。你们要是再敢干涉我,我就和你们死拼到เ底。”
江远庭见状,头脑立即清醒了许多,随后神色慌张起来。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间冬去春来,庭院里又开满了花。
阮铃兰一进门,江老太太便和蔼地招呼她入座,闲话几句家常后便切入了正题:“铃兰,娘渐渐老了。除了生意需要操心外,娘还有一个遗憾ย。这个遗憾,娘要是带进了棺材里,都没法面对江家先祖。铃兰,你和远庭在一起也有些时候了,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
阮铃兰一边忍受着腰酸背痛,一边回道:“我这么辛苦,还不是为了你?”
阮铃兰痛得不行,勉强说道:“我在外面忙来忙去,一是为了给你物色个好人家,二是可以为ฦ你多攒些嫁妆。”
正当阮铃兰长吁短叹之ใ际,女工ื家属找了上来,不依不饶,非要厂里高价赔偿不可。
女工丈夫嚷嚷道:“要不是你们心虚,怎么会把人主ว动送到医院来?我媳妇日夜操劳,就为了补贴点家用。你们倒好,出了事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我说过,织得不好,早就扔了。”阮铃兰回道,事实上自己้今早刚刚扔掉。
“留着残品做什么?”阮铃兰心里愈发地烦乱。
寒冬之际,阮铃兰在店里一边冻得搓着手,一边挑选着各色围巾。
阮铃兰没有言语,自己也很少见人买蚕丝围巾,只是……大嫂玉川提起过,而且远庭也认同,算了,别想那么多了,赶紧选一条才是正经。
天刚蒙蒙亮时,江远庭带着一身的酒气撞开了阮铃兰的房门。
“铃兰……铃兰……你不要离开我……”江远庭眼神涣散不羁,嘴里喃喃地呼唤着阮铃兰的名字。
“说起来,二少爷受伤的前一天下午,去了书店,买了一本外文书回来,手舞足蹈地说自己้跑遍了上海,终于淘到了宝贝,二少奶奶要是知道了,肯定欢喜得不得了。二少爷平时虽然冷峻严厉了些,但有时却跟个孩子一样。我从来没见他那么高兴过,就像拿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整张脸都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