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铃兰诧异着将信接过来,刚看第一行字,就差点晕了过去。字迹明显是董鸿飞的,他带走了小振祺!自己东躲西臧,还是百密一疏。
阮铃兰连忙将信揣好,奔向唐公馆。董鸿飞说过,他在唐督军手下办事,他很有可能就在唐府,或者唐府的人知道他身在何处。
阮铃兰一时间有些惊慌,不由á得抱紧小振祺ຘ,加快了脚步。
“呵呵”,那人阴森地笑着,“没想到啊没想到เ……”
争夺过程中,女子使劲发出蛮力,唐亦琛一手擒住女子,一手去夺斧头,虽然最后得了手,却在争抢的过程中,手臂被斧头划ฐ破,一时间鲜血直流。
阮铃兰见唐亦琛手臂受伤,连忙扯了一些碎布条,帮唐亦琛止血。
唐亦琛感慨道:“半年前我被匆匆叫回部队,没来得及和你告别,之后你就音信皆无,找不到เ你了。没想到เ在这里碰见你了。看来我受这伤,值了。”
唐亦琛笑了笑:“怪不得人们常说,否极泰来。看来我这一年的霉运差ๆ不多快到头了。打仗总是吃力,受伤也是家常便饭,终归没有消停日子过。”
好久ื没见到儿子的阮铃兰立即将小振祺抱在怀里,仿佛见到เ了宝贝儿子,心里才能踏实下来。现如今,小振祺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刚才想着躲江远庭,也是怕他发现小振祺,担心他会将孩子夺回去。小振祺是自己一个人的,和自己相依为ฦ命,跟任何人都无关。
来到大杂院,阮铃兰远远低看到有个人影在晃动,一时间以为江远庭又跟踪到了自己,吓得不行,后来仔细一看是唐亦琛,顿时松了一口气。
“什么?”阮铃兰吃惊地问道,“你们把她抓进来,只是因为她是个精神病人?”
阮铃兰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精神病人的胡乱呓语而已。
是江远庭的声音,他在这里!阮铃兰把眼前的一切都抛之脑后,没有理会后面一众人等的议论和叫声,转身跑上了楼去。
阮铃兰听到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循声望过去,立即呆住,只见玉川扶着醉意明显的江远庭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不知是二人约好在这里见面饮酒,还是玉川先自己一步找到了江远庭。无论如何,阮铃兰见江远庭的手臂搭在玉川的肩膀上,两人踉踉跄跄地走过来时,心里如翻江倒海般地难受。
玉川冷冷地笑了笑,随后说道:“二弟和弟妹感情深厚,真是羡煞旁้人啊。”
这时,巧云将倒好的热水递给了玉川。
这时,巧云对面的另一个ฐ小丫头冷笑道:“巧云姐姐,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别说和我们动起手来,你会吃亏。只怕你和你家小姐今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了,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
回过神来的小丫头们连忙低下头去,其中一个懦懦地说道:“二少爷,我们和巧云姐姐说笑呢。”
“当然”,江远庭嘴角扬起了一个ฐ好看的弧度,“听说这架钢๐琴不错,买主很多,我托了人才买到。”
“你不喜欢?”江远庭浓黑的眉毛拧成一团。
“大哥好!”阮铃兰连忙起身招呼。
“大哥您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阮铃兰说道。
阮铃兰停下脚步,心中五味杂陈,不想面对的人和事,却终究要面对。
“远庭,不要……”在纠缠与挣脱间,阮铃兰的眼泪不停地流,苦苦哀求着,低头哽咽着。到了后来,阮铃兰无力地放弃了挣扎,痛苦地闭上了眼,为什么?为ฦ什么命运待自己如此残忍?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即便赔钱也不能把钱给他,他赌红了眼,肯定一转身就输光了。”
“可不是吗?连媳妇受伤都没进去瞧一瞧,可见不是真的担心媳妇。”
阮铃兰注意到เ了玉川的目光,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手艺粗糙,随意织着而已。”
江远庭看了看信,随后命令旁人朝警局开去。
待来到警局,负责的警官查了查资料后,说道:“这个人前几年在京城犯过案,后来出去后,投奔了唐督军。”
江远庭摸了摸下巴,说道:“他现在藏身何处?”
“他居无定所,不过,他一向喜欢赌博,城里的各大赌场,他是常客。不过话说回来,他现在是唐督军的人,我们即便出头抓了他,要不了多久ื,也会被保出去。”
“我知道了。”江远庭神色冷峻地点点头,将烟头掐灭,起身告辞。
随后,江远庭带人去了几处大的赌场和烟铺。终于在一家赌场门口,看到了赌红了眼的董鸿飞从里面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阮铃兰见到董鸿飞,便情绪激动起来,恨不得立即下车扒了他的皮。
一旁的江远庭连忙按住阮铃兰,示意她要冷静。
随后,江远庭让司机不远不近地跟着董鸿飞,跟随他到住处,
或许是今天赌博赚到了钱,董鸿飞一边走还一边哼起了小曲。
车子不缓不急地跟着,拐了几条街,终于见到董鸿飞来到一处宅院前停下。
正当董鸿飞得意地开着门时,突然背后被人袭击,当初晕了过去。
当董鸿飞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捆绑了起来,眼前之人竟然是江远庭和阮铃兰。
“说!你把孩子藏到哪里去了?”江远庭声色俱厉地质问道,自己派人搜了整个
宅子,也没发现小振祺的身影。
“哼”,董鸿飞冷笑着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江家二少爷啊。阮铃兰,你果然手段高明,能让两ä个男人同时围着你转。”
阮铃兰怒不可遏,董鸿飞又在血口喷人。
“你最好乖乖地把孩子交出来,否则,有你的苦头吃”,江远庭拍着桌子威แ胁道,“我这里比不得警局,没人保你出去。”
“呵呵,孩子?谁的孩子?是你的,还是唐家少爷的?”董鸿飞故意开始挑拨离间。
阮铃兰开口道:“董鸿飞!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跟踪我多时,知道事实情况如何,却还在这里污蔑造谣。”
“阮铃兰!实话告诉你,孩子已经被我扔进了护城河了。”董鸿飞挑衅道。
阮铃兰听后,登时情绪大动,奋力冲了过来,不断地朝董鸿飞拳打脚踢:“你该死!你该死……我要你陪葬……”阮铃兰一边打一边痛哭不止。
这时,江远庭走过来,拉住了阮铃兰,劝慰道:“你放心,他还没拿到钱,也没到日子,不会这么快对振祺下死手。”
阮铃兰听后,稍稍冷静了些,随后又对董鸿飞说道:“你要是敢动振祺一根汗毛,我就让你投河喂鱼……”
“哼!”董鸿飞不屑地说道,“我现如今是唐督军的人,为ฦ唐督军办差ๆ。我要是出了什么事,唐督军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江远庭点燃一根烟,冷笑着说道:“你也太高看自己了。董鸿飞,你就是唐督军眼中的一条狗,而且在他身边,从来就不缺你这样的狗奴才。”
“你……”董鸿飞气结,眼睛喷火地瞪着江远庭。
“实话告诉你吧,唐督军做事向来现实得很。别ี看他平日里给你一些好处,但一旦你出了事,他才不会管你。而且,现如今,唐督军正需要我的军备资助,我要是把这些资助转头给了他的对手,他唐督军的位置就坐不稳了。你说,这种情况下,唐督军还会给你撑腰吗?你听说过丢卒保车吧,可你什么เ时候听说过丢车保卒呢?”江远庭一边喷云吐雾,一边说道。
董鸿飞听后立即变了神色,没想到江家的势力如今如此之大。而阮铃兰这次又成功地搭上了江远庭,看来情势不妙啊。自己้只是想报复阮铃兰,并趁机弄点钱花花,没想到把江远庭也扯了进来。
“哼哼,江远庭”,董鸿飞冷笑着说道,“你别ี得意得太早。你煞费苦心,如此劳神费力,恐怕是给别ี人做嫁衣裳吧。阮铃兰的孩子,可不一定就是你的孩子。这些年来,阮铃兰和唐家大少爷走得很近,他们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
董鸿飞话还没说完,就被冲过来的江远庭一把擒住脖ๆ子。
“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再敢说铃兰一个不字,小心你的狗命!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剁了?”江远庭怒目圆睁,狠狠地盯着董鸿飞,吓得董鸿飞不敢再言语。
“说!”江远庭继续发威,“孩子到底在哪儿?否则,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董鸿飞心有不甘地说道:“我……我把他扔在了一个废旧的工ื厂里。”
“你带路,去那个工厂。要是见不到人,我就扒了你的皮。”江远庭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