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玉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段明玉脑袋瓜子呼啦啦的转,在房间里不停的踱步,转了好几个来回,段明玉方才有如下了很大决心般的道:“徐大哥稍安勿躁,小弟认为,面对强大的张七猴,强大的扬威镖局,咱不能只靠我们自己,我们要得借助外力啊。”
徐祖业吓得钥匙都掉到了地上:“谁啊,谁他妈的在说话,吓老子一跳!”说完回头看了看段明玉身后,除了这小子以外,也没发现其他人啊,可这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段明玉和徐祖业两人抬头一看,乖乖,墙上还站着俩人呢,杨昭娘和杨延光这一老一少正志得意满的看徐祖业的笑话呢!
“老子正在奇怪是哪个ฐ不开眼的家伙居然敢公然偷税逃税?”张保保瞪了一眼段明玉:“小子你可坏了道上的规律啊?说吧,今儿这个事情怎么了断?”
段明玉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徐祖业,到底是比自己大几岁的人物啊,成熟多了,到此刻如此紧ู要的关头还能如此蛋定,佩服,实在是佩服。
徐祖业看着段明玉慷慨陈词的样子,心里却是场中ณ唯一一个心思明了的人,暗道:你小子可真阴险,不过……我喜欢。
杨延光这老狐狸却是和段明玉,徐祖业两人在一边吹牛打屁,天南地北的闲聊着。
“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你是状元爷。”徐祖业摸了摸胡须ี诧异的问道。
杨昭娘透露出奇怪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显得甚是可爱:“文采这么好,又是状元,居然没当上官,你脑袋可真笨!”
“水,水,我要喝水!”徐祖业喃喃自语。
没办法,只好把徐祖业弄到厨房里,把这货放到板凳上后,段明玉舀来一瓢水,凑到徐祖业嘴边。
而除了老道士外,还有一个人注意到了这等异象,仅仅是在汴梁城五里外,一个慈目善目的老僧,眼睛明亮睿智,步履稳健,正徐徐向汴梁城赶去。
说完老僧的长须无风自动,一步迈出,身影便模糊了起来,再看时,老僧已是在百步之外。缩地成寸,古之华夏果然不乏能人异士。
徐祖业缓缓道:“咳咳,那ว我还是送你一程吧!”
两人就这样一路朝着州ะ府衙门走去,这一路上可真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借光,借光!撞啦,小心撞到啦!”
“减价货!减价货!上等的绸布,五十文一尺。”
“要吃吗,刚炒的五香葵花籽。”
“甘蔗!甘蔗!ำ又嫩又甜的!”
“好白菜,快来买哟!”
段明玉享受着难得的宁静,估计现在除了汴梁和江淮,其他地方也难得见到如此盛景了。一路上徐祖业却是大伤风雅,看到个ฐ女人都嘿嘿直笑,不愧是童子之身,单身久了,看到头母猪都觉得眉清目秀的。段明玉心里大呼“可怜的娃啊!”
州衙门口,段明玉停住了脚步,徐祖业早ຉ跑得无影无踪,也不知道被哪头母猪给勾搭去了。
不得不说这衙门建得还真他娘的气派。围墙高耸,大唐国字旗随风而动,院子里三三两两ä房屋冒头而出,檐崖高啄,钩心斗角。大门处门扁上写着“衙门”两字,带来凸显中正仁和的风格。门口站着两个獐头鼠目,相当猥琐的公差。
段明玉问了问看守衙门的公差,深深的作了一揖:“公差大哥,小弟有要事求见刺๐史大人,能否劳烦通报一声!”
那公差仿佛很享受读书人的作揖礼,平日里那ว些市井之人纵然也作揖,可还是不如这读书人这般行云流水啊,这公差ๆ舒服得差点了一声。
可舒服归舒服,规矩还是不能废的,
公差清了清嗓子道:“你这读书人好没道理,我家刺史大人日理万机,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段明玉暗自鄙视了这公差ๆ一番,老子还不知道你这套吗?随即掏出了五两ä银子塞到了公差手里,皮笑肉不笑的道:“大哥,拿去喝酒,别嫌少,你们这日晒雨淋的都是为了人民,为了朝廷啊!这是兄弟的一番心意,不收下兄弟我可跟你急。”
那公差看段明玉如此上道,出手也是阔绰,五两银子,那可不少了,公差满意的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勉为其难的收下吧。”
那收下后笑眯眯的道:๘“大人虽说公务繁忙,料想这大清早的也无甚大事,小兄在此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秉报大人,对了,小兄弟请自报家门,在下也好通报啊!”
娘的,自报家门,怎么听着跟上星光大道似的:“那就有劳兄台了,小弟段明玉!”
那公差ๆ挠了挠头道:๘“啥?你说你叫啥名?段明玉,我记得前两个月死了的新科状元就叫做段明玉。”
“正是在下!”段明玉道。
此言有如晴天霹雳,当头棒喝,使人闻风丧胆,闻风而逃。闻风而逃的意思是这个公差ๆ正在逃,不但在逃,而且边逃边喊:“妈呀,见鬼啦,段大状元阴魂回来啦!”
段明玉相当的无语,狠狠的扇了自己两耳光,这嘴怎么那么欠呐!
正堂内,程知远正襟危坐在首案上,身穿白鹤冲天服,左下首坐着师爷,右下首坐着总捕头邢大头。
由于段明玉一直很低调,掌控身体后,就干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窝在徐祖业家里做拖鞋,第二件事就是数钱。
抛头露脸的事基本上是徐祖业在干。所以段明玉死得不明不白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但是知道他重生的人却只有徐祖业一人了。
段明玉“死后”程知远曾经也下令彻查此案,不过人都死了,还查个ฐ什么劲,所以这两个月一众捕快是白班夜班照上,外快工资照拿,生活得有滋有味,好不惬意。
程知远正在审理刑事宗卷,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微微眯起了眼睛:“何人在衙门大声喧哗,公堂之上,岂不失了体面?”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公差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大堂。
程知远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公差道一脸惊惧的道:“大人,不事不好啦,鬼来了,您快逃,小的断后。”
程知远不置可否的道:“好歹你也是衙门公差,且不说这世上本没有鬼,就是鬼,这光天化日之ใ下鬼怎么เ造访我衙门公堂?”
公差不断的磕头:“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啊,大人,前段日子,死了的段大状元又回来啦,不是鬼还是什么?”
程知远闻言腾身站起,脸上又惊又喜:“你说什么,快,随本官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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