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保护的很好,颜景看不到他的表情,并未搭话,戍王爷哈哈大笑起来,对宫羽敬说道:“皇上,你多可悲,先皇把这些东西留给了她,没给你,没给你你知道吗?”
在先皇在的时候,他就怀疑先皇手中有这么一股势力,可先皇去世之后,这股势力仿佛消声灭迹了一般。
冯悍:“大概如此。”
冯悍给了颜景一张名单,说道:“都在上面了。”
天亮了,想打赢这一战,并非天亮就能归来。
她无视脚下的尸体,走下了城墙,回头看,郝国的士兵忙碌着处理周国士兵的尸体,好想拍个照ั给清歌看。
她起身走了。
熬了两天了。
目光之坚定,神色之淡然,泰然自若,毫无惧色。
“本宫怎么舍得你死呢。”颜景抚上清歌的脸,满眼怜惜。
“出发!”颜景剑指南方,高声下令,队伍便浩浩荡荡地移动了。
他同样穿着厚厚的盔甲,但是他面不红心不跳,如身体素质一般的人,穿着这样沉重的盔甲根本就做不到如此。
第二日颜景上朝了,没坐在龙椅上,在龙椅旁边加了一把矮点的椅子坐在上面以示ิ对天子的尊敬。
能来上朝的人都是支持颜景的人,就算心里不支持也被迫支持了才能来朝堂之上,这些人还算比较识相。
冯悍:“是。”
主子都不担心会不会犯了众怒,更不担心会不会被群起而攻之ใ。
宫羽敬是一万个不想打仗,他支支吾吾,颜景目光深沉地看着他,他心里就来气,想直接对林将军说你们要什么拿去就好了。
林将军嗤了一声:“素日听闻郝国国君惧怕长姐,如今看来倒是真的,堂堂天子,又是七尺男儿,竟被一个深宫女子压住了。”
颜景:“那下午时皇上都做了些什么?”
颜景:“还是一样正事没干。”
可是忍耐着巨大的烦闷把奏折看完之后,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批,不知道该怎么做决定。
他愤怒地咆哮:“朕传唤的人她也敢拦在外,当真是要一手遮天了吗?一点都不把朕放在眼里吗?”
颜景:“嗯。”
颜景默默吃着菜,斯文有度,细细品尝,丝毫不在意宫羽敬身上的低气压,宫羽敬不爽地说道:“你胃口倒是不错。”
“啊?”戚容月都愣住了,她茫然地看着颜景:“长公主ว,您这话是何意?”
戚容月皱着眉头看着颜景,这长公主可真是张口就来啊!
虽然儿子死了,但儿媳也算是他们家的人。
路元爸妈:“……”
最后大师说:“我们尽力了。”
路妈听罢,险些晕倒,这是最后一丝希望了。
护士很快过来,对他们说这里有病人,让他们照顾一下病人的情况,路妈才收敛了些。
颜景睁开眼,空洞而无神:“我不知道,路元当时情绪很激动,他摁着我把我当成了那ว东西使劲撞我的脑袋。”
她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เ,想要过什么เ样的生活都可以,体验百种人生。
脸皮比她还厚的?
幽幽加了把劲,给路元说:“你有什么你倒是坦白,你坦白了,我就饶了你。”
路元吓得一哆嗦,原来这厉魂是因为这件事缠着他的!
“睡觉吧。”路元说道:“我好久没跟老婆睡在一起了。”
“是吗?”路元疑ທ惑地问。
道士说道:“此乃凶悍之ใ物,难以解决。”
道士摇头:“我无法解决,你们另寻高明吧。”
“啊啊……!”如此诡异的一幕吓得路妈妈尖叫起来,实际上就是幽幽捡起碎片又扔下。
“我没有,没有骗你们……”路元嘴里还嘀ถ咕着,突然间他吓得乱叫起来:“别过来,别过来。”
颜景嗯了一声:“你要不想休息就去吧。”
“不会。”颜景淡定地说。
女孩突然就害怕地看着颜景:“你把我吸引过来做什么?”
颜景啧了一声:“别人真不真我不知道,但我勉强算个真的?”
吃饭时颜景问路元:“我今天非要闹着去检查是不是很无理取闹?”
“我想想也后怕呢。”颜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童妈妈小声问颜景:“女儿,你到底在想什么?”
童妈妈点头:“是是是,确实应该再检查一下,既然都失明过一次,保不准还有下次,身体最最要,不能忽视。”
“女孩子多看两个医院怎么了!”她的语气重了重,用神识看了看路元的脸,见他皱着眉,焦急,慌张,担忧又无助。
“为什么一定要这个医院,这医院不行,听老公的,医院我给你联系行吗?”路元的语气莫名的卑微,他说:“老婆,之前你好多事都听老公给你安排,现在是怎么了?难道你不爱老公了吗?不信任老公了吗?”
颜景听老公老婆的听得很尬,很腻:“我精神不好,你正常一点。”
“我睡觉咯。”颜景转身要走,路元问:“你不擦身体吗?”
明明颜景都把自己裹成蝉蛹了,路元还是给颜景掖了掖被子,掖了个寂寞。
颜景在被窝里嗯了一声。
“反正这样亏。”卫隐说。
颜景:“总之皇后不能中毒而亡,没有为什么,你最好闭嘴。”她警告道。
在颜景生气的边缘,卫隐闭上了嘴,总之颜景看似有情却是无情,看似救人,实则拒绝了皇后这份用命送出去的情。
在拒绝情感绑架这件事上,颜景可真是做得很绝。
药真管用,仅仅是几分钟,皇后就幽幽醒来,她看着颜景,意外地说道:“我以为自己醒不过来了。”
“不会,本宫给你服了解毒丹。”颜景拉过皇后的手,给她把脉,看皇后表情有些意外,皇后哀伤地说:“公主,不必浪费上好的药,我服的毒药,据说是无药可解。”
“你也说是据说,本宫这个药,是高人相送,一定不会让你命陨。”颜景松开她的手腕,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