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儿不放心?”宁和把自己的手机关了,扭头看着宁可。
“这是军队上的纪律,任务都是保密的,你想也没用。他们都是最优秀的军人,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宁和摸了摸宁可的脑แ袋,轻声宽慰。
宁可识趣的点点头,心想今天真是个令人无语的日子。
军绿色的野外帐篷扎的很结实,里面铺了一层防潮垫。三张行军床,铺着军绿色的床单,浅橄榄ฒ绿的枕头下叠着军绿色的毛毯,四套可折叠的桌椅对在一起,便是全副家当。
里面有负责新客户的教练迎上来打招呼:“你好女士,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总教练康平是凌墨从体工学院带回来的兄弟,也是散打出身,练了十来年,虽然打不过凌墨,但也是罕逢敌手。
钟筱雨瞪了女儿一眼,不满的说道:“宁小姐要养病,你在这里闹哪样?”
“养病需要安静,你在这里闹来闹去的,影响宁小姐休息,懂不懂?”
优秀吗?宁可想起严肃那副臭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严肃同张硕一起吃了午饭,张硕便去丈母娘家,严肃一个ฐ人无聊,忽然想起以后有时间都要出来跟宁可约会,总不能回回都穿军服迷彩,便逛到了新东方购物中心,随便进了一家男装ณ专柜给自己买了几套衣服,打算放到宁可的小公寓里,以后来也有个换洗。
车不能白撞,就算是军车,因为是私用,撞坏了也得赔。
“嗯?”严肃忙回头,“没事,别怕。”
“嘿!”聂伟箴又捏住严肃的耳朵把人的脸拉过来面对面的看着,问:“你干嘛还这副臭德行?人姑娘不喜欢你啊?”
“别啊!”聂伟箴不乐意了,严肃在聂大队长的心里,那就是天下男儿的表率,不担人长得好,本事更好。天底下除了自己就没这么好的男ç人,严肃这样的男人若是喜欢上了那个姑娘,那ว就是那姑娘的荣幸。
苏陆轩看苏羽不说话一副很纠结的样子,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轻笑着问:“傻了啊?”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
“没有啦,我中午跟他在一起参加了一个饭局。”苏羽拉着宁可往里面走。
“可可。”梁飞扬的态度恰到好处,亲近但不亲密,很自然。
凌墨看了那位苏总一眼,微笑道:“原来是六哥。”
苏陆轩朝着凌墨点点头:“久闻凌少大名。只是凌少神龙见不见尾,苏陆轩想拜码头却一直无缘相见,今日总算是借着姚大经纪人的场子,见到了真神。”
姚睿对旁边的廖凯君说了声抱歉,便抓起手机出了雅间给凌墨打电话。
苏羽听见手机响,便推开凌墨转过身去。
苏羽气得两眼通红,愤愤的指着手机嚷道:“凌墨,你告诉她!你告诉那个贱人我是什么身份!”
“还能ม有谁!不就是你护在心尖上的人嘛!”苏羽冷笑着转身。
宁可微微一笑,轻轻点头。
宁可撇嘴笑:“她在我这里比在她自己家还自在呢。”
“你跟凌墨动手了?”宁可清澈的眸子里是笃定的目光。
宁可出纤长的手指点在严å肃手臂被凌墨的皮鞋鞋底擦出的一块浅浅的血痂上:“这是怎么伤的?从我这儿走的时候还没有呢吧?你别告诉我又在大街上抓歹徒见义勇为去了。”
凌墨把身上的拳服勾着领子脱下来丢â一旁,解开腰带,脱掉裤子和皮鞋袜子,也赤着脚跟了进去。
这人身上那么เ多疤痕?!肩膀上,手臂上,后背上,腿上,几乎就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深深浅浅的,全他妈的是伤疤!
宁可抬手拍拍凌墨,又看了一眼门口。用小眼神示意:你可以先走了。
宁可给他一个白眼,转身去厨房给苏羽倒水去了。
宁可‘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幼稚!”
“喂?叶叔?是啊,回来了。昨晚就回来了嘛……啊,我没在基地,我休假啊。去你那儿?我……我现在在山里呢……有事儿啊,啊——跟女朋友约会呢……嘿嘿,是啊就是她啊,我哪里还见过第二个女孩子嘛。晚上……”严å肃笑着转过脸来看宁可,用眼神问:晚上去串门有人请吃饭?
“是啊,不然我生活费从哪里来啊。”
“是啊。写点东西出去,赚点稿费糊口啊。”
动引擎,带上墨镜,换挡,踩油门。
“到เ底去哪里啊?”宁可微微皱着眉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裙子,早说去郊外,自己至少也会穿条裤子啊。
脑子里不停地闪着刚刚看到的画面,男人和男ç人,男人和女人……
凌墨一手掐着苏羽的后脑,一手握着她软软的后腰,把人往上提了提,以方แ便她跟自己้的身体契合的抵在一起。低头喘息着含着她的耳垂轻轻地咬:“告诉我,刚刚你看到了什么?”
“这世上也有你梁飞扬办不到的事情啊?”凌墨得意的笑。
“……”凌墨暗暗地磨牙,梁飞扬你他妈的眼光要不要再毒辣一点?
宁可自然满口答应,尽量挤出时间来用心写,平时想到什么也拿笔在本子上写写画ฑ画,晚上回去后再用心整理成文档。
宁可把手中ณ没看完的资料书拿去跟图书管理员借回家去看,出门的时候听见手机响,便急匆匆的去翻。
大厅里一片欢呼,每个女孩子都暗暗地期待着自己能成为梁氏新任总裁的舞伴。
宁可当时正在默默地想一件跟酒会完全没有关系的一件事——不知道那ว个口口声声说自己要去荒岛历险的某只混蛋这会儿在做什么呢?如果他说的没错的话,这会儿他应该正在所谓的危机四伏的荒岛上拼杀吧?他会不会真的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泥水里翻滚,巨浪ฐ中搏击,没有食物,不能生火,逮住什么吃什么呢?
“太爽了!妈的,老子身上都臭了!”
“马骐,你他妈的又臭酸拽文!”
严肃痞气的一笑:“都是战友,何必这么较真呢?”
马骐抬了抬手里的微冲,笑道:“哎,老规矩。吃的喝的,还有烟,都交出来吧。”
宁和的妈妈是大家闺秀,早年在文革运动中伤了身子,后来生宁和的时候血崩,在宁可生下来第二天就去世了。
宁可提着外卖的灌汤包进门,见杜心灵捧着汤碗刚上桌,便笑着打招呼:“舅妈,早啊。”
“我送你回去,时间还来得及。”
“哪个ฐ小区?我送你道家门口。”
“再小一码的吧。”严å肃的眼睛毒着呢,刚刚宁可把衣服往身上一比他就看出来了,宁可穿的衣服应该比这个小一码。刚刚他跟宁可说了,要送的那个姑娘比宁可胖,所以她选衣服的时候拿比自己大一码的。
严å肃跟着去结账,签字的时候看了一眼,才知道这两件衣服要一千八百多。
宁可觉得严å肃的掌心热的要把人烫着,渐渐迷情,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严肃在相濡以沫见喘着气,贴着宁可的小嘴唤她,“可可,宝贝儿……”
宁可在下一刻清醒,伸手掐了一下严肃的肩膀,从料理台上溜下来站好。
“把衣服脱了。”宁可说着,伸出手去便要解衬衫的扣子。
“?”严肃一怔,看着宁可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来,“宝贝,你用不着这么着急吧?”
“我看看你胳膊上的伤!”宁可瞪了严肃一眼,把衬衣慢慢地脱下来,看见严肃手臂上缠着的纱布和洇出来的血渍。
“没事儿,已经好了。”严肃看着宁可眼睛里渐渐蓄满的眼泪,忙伸手去托住她的脸,让她抬头和自己对视,不再看他手臂上的伤,“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真的。”
宁可抿着唇不说话,旁้边的水已经烧好,她把火关了,拉着严肃出了厨房,把人摁在沙上又转身进了洗浴间。
严肃不知这姑娘要干什么,只得耐着性子在沙上等。
然他到เ底是受了伤,在海水里被鱼枪打中,伤口进了海水,又失血过多,这会儿折腾到了凌晨两点多,精神有些支撑不住,便靠在沙上迷糊着了。
宁可把浴缸里放好热水出来时,看见严肃倚在沙上闭目沉睡,折剑一样的眉毛微微皱着,灯光在他眉弓骨下打出一片浓重的阴影,英俊到无与伦比的五官,宛如古希腊最动人的雕塑。
宁可叹了口气,转身回洗浴间拿了湿毛巾来,坐到严å肃身边,想给他擦一擦脸。
熟料é她手刚伸出去,毛巾还没碰到严å肃的脸,便被他猛然伸手握住了手腕,铁ກ钳一样的手掌捏得宁可忍痛惊呼,把睡梦里的严肃吓了一跳,忙睁开眼睛:“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