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你把那五百五十两说出来的?”
“暧我…”
她一笑,马上将他的千愁万虑一扫而空。
“去了就知道。”
她兴奋地把钱收妥。自从遇见了阿杰之后,她好像就变得特别幸运了。要不是阿杰,她也不敢提议去偷葯,也不会这么幸运。
说也奇怪,自从她听话的把这些银子带回家之ใ后,财神爷好像一直往她家里跑,她现在不但不用再愁娘的病,身上的担子也减轻了许多。只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那五百两她一直不敢去碰。
“你…”看他难以启齿的模样,良良并不甚在意,准备走人。
她却看得一脸莫名其妙。
她…
竟然教他去偷?
老奶奶气坏地想要拦他。
“你身子这么弱怎么เ出门呢?”她又气又哄地拍着他。“即使找到了,你也只剩ທ下皮包骨了,怎么成亲呢?”
这孩子之前就不只一次当众下跪向她求情,请她能够成全他,当时她为什么要那么เ固执呢?
老奶奶如今是懊悔不已。
“唉…”老奶奶长叹一声。“早ຉ知道当初就不要拦着你了。
奶奶现在心里头有说不出的后悔。”她叹道。
老奶奶总算知错了。
“好歹她也是咱们家指腹为婚的媳妇,人长得漂亮不说,还很孝顺。唉!现在想一想,奶奶真是太不应该了。”
等到人走了以后她才发现自己的不对,可是现在教她上哪儿去找人呢?
“唉,你别起来。”
“奶奶…”傅杰忍住咳、“…我…不碍事的。真要命,怎么会在这时候染上了风邪呢?
他不但头痛脚轻还四肢无力,浑身软绵绵的,这样的症状起码得躺个三天在床上,病情才有可能ม好转,光吃葯是没用的,可是他怎么可能ม躺得住呢?
‘启禀老太君,有您一封信。”家仆恭敬地递上。
“哦?”老太君疑惑地接了过来。
打开一看,竟是一封谢函。
“这…”老太君疑惑地抬首看了眼家仆。“那送信的人呢?”
“正在外头候着呢!”
“快请他进来。”
“奶奶,怎么了?”傅皆迫了声,勉强起身。
“唉,你…”“不碍事的奶奶,孙儿只是风邪又不是中邪,不碍事的。”他勉强地起身更衣,完全不顾老奶奶的劝阻。
信差一进门报出了身份,把两人吓了一大跳。
“你…你是济南府的信差?”老奶奶不相信地怪叫。
济南府的信差ๆ来她家,为的就是送一张谢函?
“正是。”信差恭敬地回答“我们大人特别吩咐小的,一定要亲自向您表达谢意。”
他的话令老奶奶听得一头雾水。
“这…杰儿…有送五百两去济南赈灾吗?”老奶奶不好意思地朝信差ๆ笑了笑。
“没有啊!”傅杰一脸奇怪地看了看信差。
信差ๆ的笑容当场尴尬不已๐。
“没有?”信差的表情怪异。
奇怪了?那为什么เ大人一再交代:这五百两ä可是圣上身旁当红的钦点御医的老奶奶…傅老太太嘱人送过来赈灾用的银两ä,一毛都吞不得,得备份礼ึ好好地去谢谢人家。
他疑惑地搔着后脑。
“奶奶,您没有?还是您忘了?”傅杰提醒她好好想想,该不会是捐了却忘了吧?
“这上一回不就以同仁堂的名义捐过了吗?”一万两,她怎么เ可能ม会忘记?
一万两是托给本府的县爷转交的,感谢状不是还压在箱子底下吗?她干嘛没事还再多捐五百两?
“这…您没有?”傅杰奇怪地再看了眼老奶奶。“真的没有?”他依然不相信地再问一次。
如果是娘就会写上娘的大名,可是这明明是给奶奶的谢函呀!
“没有、没有。”老奶奶烦了。“我连你的生辰八字都还记得,不可能ม连五百两这么เ大笔银子会不记得,八成是记错人了。”
“不可能呀!”信差怪叫。“这银子明明是我代收的呀,怎么可能ม会记错人?”
“你代收的?”
“是呀!”否则府大人怎么会专程派他来送谢函?
这儿离济南可得要一天的路程,两天来回还挺累的,要不是同仁堂大有名望,府大人想吧结,一般官爷哪会为了这区区五百两劳师动众?还派人亲自送谢函来。
“这就怪了。”老奶奶疑惑地说。“我没差ๆ人过去啊,该不会是你娘吧?”
“我娘?”这也怪了。
如果是娘的话,帐本上一定会记,可是这几天没见过有这笔支出呀?
“送银子的人怎么说?”
“送银子的姑娘说…”
“姑娘!”傅杰猛地站了起来。
一听到姑娘,又是五百两,他马上联想到了良良。
“那姑娘是不是有双清灵漂亮的眼睛?”傅杰赶紧问。
“何止有双清灵漂亮的眼睛,那位姑娘漂亮极了。唉!是你们自个儿的丫ฑ环,你们却忘记派哪一个来的呀?”信差以为他们胡涂ิ到这种程度。
“什么丫环?她是我的妻子,我从小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傅杰喊了出来。
“真的啊?”他一脸的惊奇。“可是我问过那位姑娘,她说什么她欠你们家老太太五百两…”
“她没有欠我们家任何人半毛钱。”傅杰严å厉地喊道。
“这…”’信差被搞胡涂ิ了,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是听不懂ฦ。“您确定您说的和我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没错。
“叫…什么良良的?”
“就是她!”傅杰猛地一拍桌子,突然不支地跌坐回去。“良良!”他心痛如绞,俊脸一片惨白。
“少爷!”
“杰儿!”
大家一看到他的脸色全慌了。
“谁教你把这五百两捐出去的!”他对着空气吼着。
没了银子,她能ม到เ哪儿去?她还能撑多久?
之ใ前因为放心她身上还有一笔钱,所以他虽急却还挺得住,现在他快疯了。
“我去找人。”一想到เ良良可能ม又再挨饿受冻,他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