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期的期末考试并没有漏题据说上回偷卷子的哥们被学校开除了连教务处看管卷纸的老师都被发配到后勤了这学期没有人敢铤而走险。大多数人都围着老师团团转转连对老师说的废话都如获至宝他们只希望能从老师口中的套出几套考试题而老师的嘴就像一把锁没有送礼这把万能钥匙是绝对打不开的。
这学期第一个离开寝室的人是我最后一科线性代数刚完事我就急忙收拾行李。匆匆和马乐他们告别便登上了返乡的客车。我很想脱离那种束缚感我就象一只囚鸟急于脱离牢笼我已经身心俱疲只想自由的呼吸。
我笑嘻嘻地回答“我可没闲工夫和你对电影台词。”
看着唐冬冬美丽的面庞和目光中的那一丝期盼我突然间问自己้如果有一天聂飞走了我会不会像马达一样找她。可能答案也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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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他妈呀马乐่居然还说了句“儿白”我猜猜看啊那我估计这小子应该是吉林白山那边的人儿好久没听过这么亲切的语气助词了……
“到地方你自己看你又不是没长眼睛。”
在马乐的引导下我们坐在了这家新开的餐馆餐馆的名字果然很有特色蓝色的广告牌上印着“真枪实弹烧烤”乍眼看去稀松平常仔细一品发现名字有着画龙点睛的妙用我和马乐坐定后点了些烧烤拎了两扎啤酒边吃边喝马乐逼着我自罚了三杯说我太不仗义了不辞而别让他很是担心并且让我解释一下他听见的电话中的慵懒女声是怎么เ一回事我唆了一口毛豆岔开话题问他和王娜寝室的单身联谊聚会如何马乐识破了我的围魏救赵说甭跟他打岔继续交代问题争取组织上的宽大处理联谊没什么好说的王娜寝室的其余三人都是极品一个泼妇一个肥婆还有一个怨妇吓得马乐和卢亮好几宿失眠足足挤兑了张家鹏一个礼拜马乐说还是讲述一下我这次的大连之行吧再无聊的旅行也是有趣的。我苦涩地又自己喝了一杯给马乐讲述了我这次大连之行的初衷过程还有结果。马乐沉默了一会儿问我道刚才是不是给他叙述了一部新的狗血偶像剧我说我都心乱如麻了哪还有闲心思给你剧透。马乐่举起手中装满黄色液体的玻璃杯说既然是真的那周齐我俩走一个ฐ吧祝贺你终于脱离了处男之身对还有你终于从聂飞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又迈进了唐冬冬的漩涡。我苦笑着边和马乐่推杯换盏边推心置腹地讲述着聂飞和唐冬冬给我本身就敏感的心灵带来的巨大冲击很快我俩一扎啤酒就下肚了面前圆木桌上的烤串也凉了马乐又叫来服务员给重新回炉一下我看着服务员在炭火炉旁忙碌绿色的指甲在火光的发射下显得诡异无比马乐问我怔怔地看什么东西呢我说放空心烦着呢马乐对我说哥们你也别心烦我给你指条明路我急忙说愿闻马参谋长高见马乐郑重其事地问我你到底喜不喜欢唐冬冬我反复摩挲着手中的酒杯扪心自问后得不出答案。
“你现在不就在看一个如花似玉性感迷人的大美女吗？”
站在我前面俏丽女孩就是火车上与我邻座的唐冬冬我起身但是头感觉有些晕可能是没吃饭导致低血糖的缘故我发现唐冬冬穿上高跟鞋个ฐ子与我眉毛一齐唐冬冬问道“你不是看同学吗？在这傻杵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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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马乐探讨过这个问题马乐说梦想之所以美好其点睛之笔就是在梦上梦永远不能和现实彻底的重合。马乐现在不去上课每天按时去学院尽班长的职责剩下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寝室里拿着我吉他写歌他买来一个二手的小keyoad每天在寝室写歌晚上我回来我弹吉他他弹小keyoaທd演练他白天所写的歌曲马乐不满意的地方他再反复地修改。
想起ak47๕《残酷青春》中的两段歌词
我说“有多长。”
我说“。。。。”
马哲考试结束后我寝室四人去食堂吃小炒并一直认为马乐่这次考试居功至伟题真的太准了。我兴高采烈地问马乐่高数能有吗？马乐说他需要问问他同学我说你赶快抓紧ู哥们假期的幸福生活就落在你身上了。马乐่说那都不是事儿因为他基本上和我一样也啥都不会。
而后的两ä科大学英语和中国近现代史考完后我估摸着应该差不多能及格大学英语我根本就没把它当做假想敌中国近现代史纲要是因为又漏题了还是马乐่从他同学那里搞来的其实当天考场监考挺严的但这次我位处有利ำ地形抄的还不赖可是卢亮估计得挂了他被老师撵出考场石油学院的大多老师本着大事化小的原则ท把抄袭的学生扭送教务处对于他们自己也那个麻烦的又得写材料é又得核实又得签字盖章的说不定还会被虎逼的学生打击报复所以大部分监考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只是没收小抄实在严重了就强制学生交卷撵出教室。在我们考近代史时监考老师从卢亮身上没收了10多张小条最后忍无可忍直接把卢亮撵出考场卢亮临走时长叹一声深情地看了我们一眼仿佛在表示着哥们我已经为革命献身了你们再接再厉吧。其实我深切能察觉到他眼中ณ流过的那ว一抹无奈。
我真的很希望高数也能像马哲那ว般如有题助但中国有个成语叫做事与愿违意思是事情的发展与愿望相反。指事情没能按照预想的方向发展。高数最终没有漏题或者是可能漏题了我没得到我坐在高数的考场上抓耳挠腮无可奈何看着卷子上大片片的空白象征性地开始在草纸上写来写去。高数监考特别的严并且我在第一排这更加给我无形中ณ增添了压力不知道是紧ู张所致还是早餐吃错了什么เ东西我感觉到เ腹中一阵阵的绞痛很想拉屎。于是我举手和老师说我坏肚子了要去厕所。其中年龄较大的老师说行去吧。我感恩戴德地刚要起身这老师接着说你先把卷子交了再去我用疑问的口音说让我交卷老师说对啊你要不交卷你就别去了考试中途除了交卷是不允许离开考场。他又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勾当肯定去厕所翻小抄去我说老师我真肚子疼骗您我是您孙子要不您去厕所监督我老师说你就是我爹你也得先交卷再出这个门。我心里暗骂草你妈于是座在椅子上强忍着这种肉体和心灵上的交替疼痛真的我让难以忍受这时另一个年轻监考老师走过来对我说这是甲鱼的臀部—规定你就先忍忍吧我心想屎来刻不容缓你他妈的给我忍忍看看又过了15分钟我肚子里的翻江倒海略微平静了。继续抱有侥幸心里的试图在卷纸上找我自己会做的题尽管这几页纸我已经反复研究了几十回了年轻的监考老师走到了我身边翻了翻我的卷纸看见我很多题都是空白的摇了摇头问我这些题都不会我心说会我不答我有病啊于是我点点头说真的不会监考老师说你上课都听什么了我回答我真的没太学明白监考老师哼的一声快速在我的草纸上写下了几个字母又点了点卷纸上选择题部ຖ分就走开了我欣喜若狂心想谁说老师队伍都不仗义这老师就是活雷锋真是人间处有真情在啊。我慌忙改了选项ำ又胡编乱造了几道计算题交卷后我和马乐谈论这个事情马乐也诧异不已马乐说这老师别涮你玩呢我说不能把于是和张家鹏对答案张家鹏已๐经和班级内其他几个学习好得总结出正确的选择题答案对完发现居然我只选对了一道题我被那老师当猴耍了起初我自己做的还对4道了被他一忽悠就剩一道这回我真悲剧ຕ了那么一丁点及格的小火苗也被扑灭了。我心想这老师真他妈的犊子真他妈的阴。
最后一科工程制图我依旧ງ茫然但幸运地我与张家鹏邻座考试过程中瞄到了他卷纸上几道题考试过后马乐问我工程制图能过吗我说悬过也就将及格。马乐安慰我道甭想了反正都考完了还是想想假期怎么玩吧。我说大冬天的没啥玩的就和以前同学聚聚在不就在家上网。
最后一科工ื程制图我依旧茫然但幸运地我与张家鹏邻座考试过程中瞄到了他卷纸上几道题考试过后马乐问我工程制图能过吗我说悬过也就将及格。马乐安慰我道甭想了反正都考完了还是想想假期怎么玩吧。我说大冬天的没啥玩的就和以前同学聚聚在不就在家上网。
大学第一学期就这样结束了。大学生活与我想像中的出入很大尽管有些许失望但我知道现实和理想总是会有差ๆ别的因为这就是生活生活就是内裤尽管总是被忽略但依旧很重要。
然后就是一大群人边大声讨论着边涌出寝室顶着凛冽的寒风奔向校外的网吧。
我说“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得便宜还卖乖不讲究啊。”
我说“滚犊子没事瞎问什么借我张专辑听听。缓解一下我空虚寂寞的心。”
卢亮用鄙夷的眼神看了张家鹏一眼说“高中ณ是高中这是大学大学没人管这个ฐ走哥们带你去玩玩这片儿我熟着那。”卢亮是本市人号称在这个城市闭眼睛走不丢。
卢亮和张家鹏兴匆匆地奔向校外周边的网吧。我又从烟盒中抽出两根红塔山自己叼着一根递给马乐一根分别点燃后马乐่说他平时抽中南海比较多我说我最讨厌中南海的中药味儿马乐告诉我他是愤青愤青都抽点五的中ณ南海
马乐่说“周齐你可别恬不知耻旁้边已经有了美女相伴就甭惦记我们学校那些残次品。”
我打趣道“不瞒你说我身边这姑娘长得特像如花。”话音刚ธ落我感觉我的大臂女孩狠狠地拧了一下女孩的柳眉已经快拧成“|”了杏眼已经快要喷出火来了。
马乐说“不能啊这姑娘的声音多甜啊。得嘞我就不耽误你泡妞了我替你向张家鹏同志表达你的意愿然后我还得大肆宣传一下我们的周齐同志抛弃了革命友谊和如花同志私奔到资本主义去了。”
我大声地咒骂了马乐่几句这才收线女孩兴师问罪地说道“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娘长得像如花了老娘怎么说也是未来的空姐。”
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调侃道“我四只眼睛都看见你长得像如花了我原本以为现在只有吃住行的质量不过关没想到现在空姐队伍的质量也是这样让人难以忍受。”女孩听完此言狠狠地将我的mp3๑摔在我身上泄气。
我苦笑了一下没言语突然间我和女孩陷入了大片沉默。周围只有火车过铁ກ轨时发出的声音很像老式cd机缓缓播放的催眠曲的音色。
良久最后还是女孩打破了沉默她说；“你mp3中的歌曲都挺好听的。有我最爱的《乘客》”
我说“谢谢我也喜欢。”
“我到大连站下车你呢？”女孩问道。
“我也是”
“你去大连做什么？上学？还是看朋友？”
“我去大连看一个女孩是我以前的同桌”
女孩若有所思地道“这么远去看一个女孩看来你一定很喜欢。”
提及此我心情有些低落急忙岔开话题道“你去大连干什么。”
“我回家啊难道你听不出我是大连人吗？”
我使劲的摇头说“听不出来你普通话特标准一点海蛎子味儿都没有,”
女孩甜甜的一笑“谢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唐冬冬。在沈航上学。”
我说“周齐。周齐的周周齐的齐石油学院的”
我再次将耳机递给了女孩女孩歪着头示意让我直接塞到她的耳孔中透过她细柔的长发我触及道女孩的耳郭女孩的脸有些些微微地红了。
时间点点流逝女孩听着听着便靠在我的肩膀睡熟了女孩身上有一股子好闻的芳香味道。不知道是沐浴露的味道还是香水的味道女孩好看的睫毛随着火车上下摆动着面容上的冷漠也消失了脸上显出一丝甜甜的微笑这一刻她不在需要伪装自己其实不仅仅是她我们在生活面前我们还只是个孩子。
几个小时后火车到达了大连站女孩也睡醒了我们在出站口互相道别。我们两个落寞的背影相背而行渐行渐远。
在我们年幼时都曾经偏执地去喜欢一个人无论她漂亮或是丑陋无论她清纯或者放荡无论她富有或者贫穷无论她优秀或者平庸我们都无怨无悔地喜欢着她固执地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去对她好我们也不曾考虑她是否接受甚至把我们彼此都折磨的伤痕累็累我们还认为自己是正确的。
那时我们脑中ณ没有一丝丝肉欲的念头我们只是无数次妄想着等到白发苍苍海ร枯石烂我们依旧痴痴地爱着她想着她念着她守着她。
那时我们甚至认为她拉出的屎都比狗不理包子好闻一个无意间的相互对视都会砰砰心跳不经意间的肌肤相处都让我们在夜里辗转反侧。
在那青涩懵懂ฦ的年代没有虚伪没有欲望没有占有没有记恨有的只是一颗心一颗单纯到可以天天与她相见便快乐่的心无论过程多么曲折苦涩在我们心中都洋溢着冰淇林的甜味儿。
那一年我们第一次看a片时总是感叹着“这么漂亮一姑娘拍aທ片可惜了。”
若干年后每当我们看见令人惊艳的女演员时也总是感叹着“这么เ漂亮一姑娘不拍a片可惜了。”
这就是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