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她就喜欢盯着他看。
被赵芃盯了四五年，秦书淮早就习惯这种目光，于是他装作没有感觉到一样，继续认真给秦铭讲学。
听了这话，柳书彦皱起眉头：“你要做什么เ？”
柳书彦听了这话，放心了许多，秦书淮这人虽然是个ฐ人渣，但是说的话还是一贯能信的。但他还是忍不住道：“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秦书淮继续点头，拉着秦芃的手，写道：“您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秦芃笑了笑，陆祐总是这样天真，秦书淮这样容易杀，那她早杀了。
难道她要说——白芷，我是你曾经的主子？
想想这场景太美，于是秦芃淡道：“哦，随便聊聊天，想多了解一下你。”
于是他只能送着赵芃回去。
她是他唯一的亲人，唯一的爱人。
“我不是秦芃，”秦芃盯着秦书淮，眼里带了冰冷：“王爷觉得，我是谁呢？”
“我真的是秦芃。”秦芃回答得坦然：“王爷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反倒是我要问王爷，这么多年，有梦到过姜漪吗？”
他匆匆赶到王府，跳下马车，直接同江春道：“将陆祐抓过来。”
“是！”
秦铭的话是对的，如果她赵芃没来，如果真的只是这个秦芃，或许秦铭的命运就是如此。赏毒酒一杯，鸠杀后秦书淮光明正大上位。
这个皇位本来就该是秦书淮的，等秦书淮权势稳固，哪里还需要一个傀儡皇帝？
说着，秦芃亲自给白芷倒了茶：“姜漪的尸骨，就埋在护城河外张家村附近吧。”
“看天色，过两日应该会有暴雨，秦书淮在张家村有一个ฐ私宅。张家村沿河的山崖土质稀疏ຕ，暴雨后容易坍塌，尸骨自然便会落下来。”
“你不会后悔的，”他似乎也是没有想到เ她的选择，紧紧抱着她，沙哑道：“芃芃，他们能给你的，我早晚都能给你。他们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这一辈子，”他许诺她：“我只有一个赵芃。”
他亲手杀了她。
可是他活的权利，却似乎ๆ也被这样剥ຓ夺了。
有了这句话，白芷也没办法多问了，只能ม是点点头，而后她又想起一件事：“哦，过两天我请个假，可能要不在几天。”
秦芃一听白芷要回去，下意识就想让白芷给赵钰带信，但话没说出来，白芷就立刻道：“放心吧，我就去边境祭拜一下，不会真的回北燕的。要被人查到我作为你的侍女去北燕，你就完了。”
秦书淮点点头，没有多话，秦芃顿时舒了口气。然而转念一想，她舒什么เ气？
秦书淮这个人，鸡贼，真的是太鸡贼了！
江春神色立刻๑冷了下来：“您是说，长公主去了姜家的墓地？”
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有东西让她查吗？
“谁知道呢？”秦芃笑了笑：“如今铭儿年幼，太傅便是他半个亲人，日后铭儿怎么想事情，怎么เ想我，想秦书淮，太傅位置至关重要，”秦芃面色越说越冷：“我决不能让其他人坐上这个位置。”
如果赵钰不愿意接受她，那她注定只能ม当一辈子的秦芃。她从来不是那种给自己斩断了后路不留余地的人，狡兔三窟徐徐图之，这才是她秦芃的做事风格。
这个人和张瑛到底有什么区别！
可这不能阻止秦芃对他这种行为的反感，她翻了个ฐ白眼：“你不是才说我是公主你是臣吗。”
以前多么温柔可人聪明机智的小姑娘，现在变得如此凶狠，说扎就扎，毫不手软。
“白芷。”
不曾想，秦书淮却是道：“太傅的确年迈，是该颐๖养天年，只是本王有一事很是疑惑。”
话说到这里，秦芃心里咯噔一下，顿时紧张起来，便听秦书淮道：“到不知殿下是从哪里看到的文章，莫非公主还认识北燕的人？”
秦芃愣了愣，没想到秦铭居然是为ฦ了这个。
“奴婢双燕。”
说着，白芷抬头看着秦芃，认真道：“如今卫家军队尚在京中，可逼着秦书淮将他的军队撤走，等双方军队撤走之后，如今宫中禁卫军首领王秋实是张瑛的人，南城府军首领柳书彦是一个遵循圣旨的古板之人，只要公主能看着刑部ຖ不动手脚，就能给秦书淮定罪。”
白芷从来都鬼主ว意多，她对白芷的谋划能力向来十分放心，问这么一句，也不过就是为了接话罢了。
“别走……”他沙哑出声，死死握着她：“别走……”
四个人就这么僵持着，秦书淮死死握着秦芃，反反复复就是那句：“芃芃……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