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不卑不亢，淡道：“是。”
“区别就是——我喜欢谁，不需要这么偷偷摸摸遮着藏着。不过就是收个ฐ面首的事，有这么复杂吗？”
孔梦云的声音又出现了，旁边人拉了孔梦云一下，小声道：“你都定亲了，别做得这么明显。”
孔梦云冷哼出声，同好友道：“我还巴不得他退婚。”
秦书淮点点头，随口问了一句：“你如何说的？”
秦书淮猛地止住了步子，回过头来，皱起眉头，语调中带了些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秦芃是考虑过和柳书彦成婚的话，柳家的态度问题，但今天见到柳诗韵，她心里面不免放心了几分，觉着这柳诗韵看上去并不是个难相处的，举止端庄，气度从容，应该是个理得清的主。
秦芃虚虚扶了一下柳诗韵，含笑道：“早ຉ闻柳二小姐如谪仙入世，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若早ຉ知柳二小姐是这样的品貌，该让太傅早些帮忙引荐的。”
唯一能见面的时候就是给秦铭上课的一个时辰，可这一个时辰秦芃基本被秦书淮拖住。
然而她也不能埋怨事多，因为……
摄政王说要事，那一定不会太简单。柳书彦是个知道轻重的人，想了想，同秦芃道：“公主ว，我们明日再约吧。”
秦芃笑着点点头，倒也不是很介意。
昨天他就知道秦芃给大家发帖子了，他属下写了文书过来问，到底要不要去。
她开第一场春宴，要去，必须得去。
秦芃听了这话，张了张口，却没说出什么เ来。
可是她也无法解释自己知道的原因，多说多错。
摄政王连着两日不早朝，朝臣都有些震动了，秦芃躲在帘子后面，和站在一旁的白芷小声唠着嗑：“他连着两天都不来，是不是不行了？”
秦芃点点头，开始琢要不要趁着秦书淮不在干点大事。等下了朝，柳书彦就站在门口等着秦芃，秦芃瞧见柳书彦，忍不住展开了眉目：“你在这里等着我做什么เ？”
白芷猛地惊醒，立刻拔出枕边长剑，秦芃一把抓住白芷的剑，安抚道：“走了走了，你冷静一点。”
白芷睡得有些迷糊，满脸懵逼，秦芃将秦书淮的话说了一遍，白芷理了理，终于明白过来。
他想。
不能是她。
秦书淮有些疲惫：“江春带你去拿。”
秦书淮躺在地上，风吹得他清醒了几分。
柳书彦低声笑起来，神色温柔：“别着急说好，等你喜欢现在的我，再说好。”
“就是，别总惦念着过去，”柳书彦直起身子，看着她，慢慢道：“要看着未来的我，你还喜欢的时候，再说好。”
是他父亲求着秦书淮娶的，哪怕她自己้不嫁，但也是董家人抬着她送到了淮安王府。
可董家人执意要结下这门亲事，那秦书淮能以正妻之礼相待，这么多年从未少过她半点吃穿尊严，不纳妾不厮混，让她在淮安王妃的位置上做得温恩当当，又还能说什么เ呢？
“我……”
求你了，告诉我真相。
秦书淮没说话，他觉得自己的心有些乱了。
陆祐愣了愣，随后笑开：“总算等到เ了。”
秦书淮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从容笑道：“这深宫内院，从来是瞒不住什么เ消息的，公主ว说可是？”
两人一路闲聊过去，等送到了门口，秦书淮终于道：“公主让太医看看手吧，若是留了疤痕，怕公主ว不喜。”
江春有些不明白，秦书淮听着里面人的叫喊声，目光里有些苦涩。
江春顿时噤声，不敢作答。其实他是觉得，秦书淮对秦芃的事管得宽了些，可秦书淮却并没有意识到，那他也就不多说。
秦芃笑了笑，眼中却已๐是冰雪交加，她转头看向张峰，温和道：“母后情绪不稳，本宫留下来安抚母后，劳烦诸位太医先行离开。”
说完，也不顾李淑在后面的叫骂，便带着太医离开。
秦芃愣了愣，又听秦铭道：“不是在宫里，想出宫。”
然而看着秦铭期待的眼神，秦芃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她年少时就是个野的，北燕不像齐国，公主皇子礼ึ教森严，都要管在宫里。北燕凡是十二岁的皇子就可以开府，而公主也可以打着去看哥哥弟弟的名号出宫。
“事情完了，”秦芃说了正事：“陆祐该放了吧？”
“好。”秦芃果断点头：“我今晚就让人送到府上。”
“夏侯颜有心了。”秦芃叹息出声，温和道：“你在外太多年，也该回去了。”
秦芃一时无语，她有些想劝说白芷，却又说不出什么เ来。
白芷冷笑出声：“我看不见得。他同你说了什么？”
“柳书彦”打听什么，秦芃当然是不会让白芷知道的，因为柳书彦打听的东西，是白芷不能知道的。
因为她要小口小口吃，又觉得不爽，就只能快一点吃。
后来他终于在齐国开了齐国最有盛名的一家羊肉汤锅馆，可那个人却再也没回来。
“柳书彦”开口，将——秦芃的思绪拉了过来，秦芃抬头看着“柳书彦”，期待着“柳书彦”说出一个怎样的答案。
说完后，“柳书彦”还不忘补充：“人力皆有极限，陛下日后身为君主，当从人性本身去考虑事情，凡事只要尽力，无需太过苛责。对于尽力也做不好的事，苛责无用，当想其他办法才是。”
说着，白芷有些好奇，抬起头来道：“你说的到底是谁？”
白芷梗了梗，觉得这位公主和自己那位原主子的口味简直是一模一样。
秦书淮：“……”
他很想劝阻一下秦芃，矜持一点，含蓄一点，可是又怕暴露身份。于是他只能点点头，写了一个“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