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抚着秦铭的发,温和道:“你也不小了。”
当年赵钰十岁的时候,已๐经能和她合谋出冷宫了。
“睡吧。”
他没有动,应了声,就躺在她边上。她闭着眼睛,听着他的呼吸,忍不住问:“我不在的时候,你过的还好吗?”
“你怕你不爱我,这没关系。”秦书淮垂着眼眸:“你试一试,若你试过了,还不爱我,那以后……”
自幼长大的情分,总不是说没就没的。
这短短瞬间阻拦让白芷迅速跑开,秦芃迅速退到城门边上,拦住城门,将杀手堵在了门口,冷声道:“越线者死!”
已๐经做好大打一场的准备的秦芃不由得微微一愣,不明白这些人为了连挣扎都不作一下就推开。
秦书淮走得慢,秦芃放缓了步子跟着,然而秦书淮却还是不甚踩空了去,差点一跤摔下去。
“殿下,”秦书淮抬眼,面上带了些无奈:“我可以拉着您吗?”
若当年她知道宣帝曾有那么一封信,她立刻便会明白,她若前往齐国,这条命,必然是保不住的。
“所以我说,”赵一打量着秦芃的神色,认真道:“我信驸马,是绝不会害公主的。”
所以后来和她挥剑相向,夜色下,女子提剑而立,广袖随风猎猎而响,长发散开露出她清亮的眼和明艳的五官,她如烈火朝阳,微扬下巴,问出那一句:“贼子何人?!”时,他内心怦然不定,剑都因此慢了几分。
他忍不住,特别特别认真告诉她:“我喜欢你,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
嫁给他,哪怕无关爱情,那也是一段新的人生,一场新า的旅程。
柳书彦没有说话,好久后,他沙哑着嗓子:“你还有什么เ要问的吗?”
说到这里,秦书淮倒了酒,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道:“算了,如今你也已经是秦芃了,齐国的长公主,哪里能ม说去北燕就去北燕?”
“你死去这六年,我觉得自己陪着你死了。可如今你活了过来,我却发现,我真的该死了。”
柳书彦睁大了眼,不可置信。
秦芃声音沙哑:“她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杀她?!”
说着,他从旁边买了一块牌子,借了笔墨来,在牌子上写上他的名字,一面写一面道:“实话说,这也是我第一次带着姑娘过乞巧节,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过,以前瞧着逛月老庙这是必须的,就打算带你逛着。”
“嗯?”
秦芃不语,点了点头。
下朝之后,秦芃注意到เ,柳书彦走路一瘸一拐的,她跟着他去水榭๓,忍不住道:“你这是怎么了?”
她是借尸还魂,她知道他和董婉怡通信的每一个细节,可是她说,她不是姜漪。
她是董婉怡!
这时候柳书彦已经卸了发冠,他坐在屋内,散发接见了秦芃。
房间里就剩下柳书彦和秦芃两个人,柳书彦面色有些疲惫,含着笑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这拿的什么?”
方才秦芃还在挖坑的时候,他就来了。
“您的意思是,柳家当真是一点野心都没有吗?”
“我知道,”柳石轩声音回软:“公主ว的身份,多的是有人想要迎娶。迎娶公主,成则飞黄腾达,日后第一贵族必然非驸马家族莫属。可败却也是一败涂地,怕是家族难宁。柳家在朝堂之中,之所以屹立多年,只因为我等从不卷入是非之中ณ,公主如今是在逼着柳家啊!”
柳石洲动了国库的银子,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但如果没填上,或者说是在填上之前被人查到,那就是大罪了。
“勿忧。”
而秦书淮上了马车,江春小声道:“王爷,这事儿怎么办?”
“嗯?”
柳书彦埋着头,闷着声道:“他喜欢你,我不高兴。”
秦芃思量着,没有回答卫衍,卫衍忍不住提醒道:“嫂子?”
说着,秦芃起身道:“还有几个时辰天亮,赶紧去睡吧。”
这十年她过得这样好。
可他无法反驳。
“全都滚出去!”
秦芃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她猛地甩开了秦书淮的手,高喝出声:“秦书淮你疯了?!”
柳诗韵面色有一瞬间僵硬,但她很快调整过来,眼里带了了然:“原来是摄政王来过了。”
柳诗韵提着灯,走到秦芃边上,笑着道:“要放烟花了,公主不去前院吗?”
秦芃不由得感慨:“诗韵魅力无限啊。”
说着,她跪坐在秦芃边上,看向秦书淮手边那一株开得正艳的牡丹,眉眼带了艳羡:“王爷手上的花真好看啊。”
“明白!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