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介绍完了人，有些疑惑，卫纯笑了笑道：“将军的意思是，今日让小将先来弄清楚陛下和北燕使臣的意思，若是能谈，他在来和二位谈，若是不能，那就继续打吧，不必相见。”
“陛下突然发兵攻打，便逼着齐国打。如今陛下想谈，齐国就必须谈吗？”
“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话音刚落，两个人就安静下来。
她听了一会儿，看着西梁军的阵型，猛地反应过来：“不好，是飞雁阵！”
卫纯有些不明白，秦芃迅速来到了战鼓旁边，手里拿起鼓槌。卫纯追上去，焦急道：“公主，什么飞雁阵？”
“是是是。”
秦书淮：“……”
说着秦芃就冲了进去，小孩子们一哄而散，秦书淮反应过来，压着笑意，带着赵一和江春跟了进去，跟进去后走了没几步，秦芃就回来了。
“跑得太快，没追上。”
“果然……”他低哑出声：“当年便该让他给姐姐陪葬的。”
他话没说完，但站在旁边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青年未说出口的意思。
“胡说八道什么！”
等到夜里，秦芃听见秦书淮辗转反侧，她有些疑惑：“怎么还不睡？”
秦芃压着怒气：“你这样睡，睡得我特别挤。”
理由都想好了，看来梦游前想了很久ื。
秦芃扭过头去，看着窗外：“人是会长大的，我经历了很多，我想你也经历了很多。我年少时喜欢过你，但是也只是喜欢。”
她笑了笑，神色有些苦涩：“我没办法像你一样，喜欢一个人，就把那个ฐ人当成生命的全部。我当年喜欢你，但也只是喜欢而已。我生命里还有很多事，有阿钰，有自己的理想，我没有办法把你放在第一位。”
秦芃明白秦书淮的意思，他们这个位置的人，心眼都像蜂窝一样，想相信一个人，实在是太难了。
如果她都走了，秦书淮心里怕是会很难过吧。
秦芃垂下眼眸，这时莫景赶了进来，他不着痕迹看了秦芃一眼，秦芃退开来，给他让出了位置。
“芃芃，”秦书淮语调温和：“在我身边待着，我有话同你说。”
秦芃断然开口，抬眼看他：“你并未看见我是如何死的。”
赵一神色泰然：“我也从白芷那里听说，是驸马亲手毒杀的您。”
秦芃失去了力气，慢慢滑落下来。
“或许是吧？”
山风袭来，哪怕他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哪怕对方的身形已经变得模糊，他却还是忍不住笑开。
秦书淮微微一愣，随后沙哑着声，捏紧了她的手。
是因为他投靠了秦书淮，还是因为ฦ其他什么隐情？
赵一愣了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立刻冷着脸道：“公主随我来。”
“还有，”柳书彦拉着秦芃，介绍道：“这位是夫人，以后无需忌讳。”
对方แ口吻生硬。秦芃点了点头，对方แ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不过秦芃死的时候，赵钰也才十七岁，十七岁的少年，还未定型，如今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模样了。
赵钰招人喜欢，这点秦芃一直是知道的，白芷喜欢赵钰，倒也不难让人接受。
秦芃顿住脚步，骤然回头，看见柳书彦追上来。
“我娶ດ你。”
“至少，”秦芃咬着牙：“我被我母亲掌捆，我一个人无依无靠从寝殿走出来时，是他……”
秦书淮再也抑制不住，怒吼出声：“是我等着你，是我担心你，是我怕那一刻你一个人走不下去，用了他的脸在门口等着你！”
听到这话，看着秦书淮的神色，秦芃一时什么气性都没了。
“他不够好。”
“不要和我说什么折中说什么เ商讨！”秦书淮猛地拔出匕首，插在柳书彦手边，靠近柳书彦，低吼出声：“怎么เ选！”
他的手微微颤抖。
“柳州最大的钱庄，是不是金泰钱庄？”
这样钱、粮、盐、矿之ใ类重要的东西，白芷一向十分关注，别说齐国，就算是旁边诸侯小国这些项目的商家价格，白芷都十分清楚。
听了这话，江春恍然大悟，这才发现，原来追姑娘这件事上，他主ว子已๐经领ๆ先超越他这么远了。
柳家对秦芃的态度，柳书彦是清楚的，贸然提起，怕是会招致反感。他想了想，将秋闱主考官一事先同他父亲提了一下，试探着道：“公主的意思，是希望父亲担任这个主考官，也不必多做什么，选贤举ะ能，该怎么样怎么样。”
他爱的姑娘有这世上最美的笑颜，可是却不是他给的。
他或许是不明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