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招惹上她的？”
秦书淮抿了口茶，思及过往：“当年我和姜家争权，姜家盘根错节，我在北方经营多年，在军中威望不输于姜家，但在朝中却无人可用。这时是柳家来信，愿为ฦ我和董丞相牵线搭桥。”
一听这事，秦芃就冷了脸色：“不见。”
“那就让她站着。”秦芃嗤笑出声来：“还真当我不敢让她站了不成？看在柳书彦份上给她几分薄面，她还真当自己้是个角儿了？”说着，秦芃将视线抬向舞台，此时台子上敲锣打鼓开了场，秦芃认真专注瞧着戏，一时竟也把柳诗韵给忘了。
李淑骤然收声，惊恐看着秦芃。
她身体瑟瑟发抖，秦芃看着她惶恐的模样，转过身去，走出了大殿，同外面人道：“将屋子封了，就说太后染疾，不便见客，别让她再见外面的人。”
秦书淮赶紧阻止，拼命思索：“我……我不该强迫你回来。”
秦芃坐在里面，语调平静。秦书淮实在是说不出了，只能道：“芃芃，你直接同我说吧。”
她如今都是不同秦书淮说话的，秦书淮喂饭，她就吃。秦书淮要来床上躺着，那就躺。
秦书淮心里难受，却也明白秦芃做到这一步已是极宽容了，只能好声好气哄着陪着。
当年她没答应陪伴他，他哭求无果。
他可以接受这是秦芃的意愿，可他绝不能接受这是第三个人当着他的面抢走他的人。
“我知道。”卫衍垂下眼眸，眼中有了担忧：“可是，嫂嫂，卫衍在边境生在边境长，这里都是我的兄弟百姓，我走不了。”
秦芃呆呆看着卫衍，她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如果时光能倒回一次，如果早知解决，她真的就能如此义无反顾，抛下赵钰去到เ南齐吗？
如今她似乎又回到十九岁那ว年，她又要再选一次。
“阿钰，”秦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秦书淮猛地回头，看见秦芃笑意盈盈走了进来，她面上带着笑，眼里的笑意却没到达眼底，她朝赵钰瞧过去，目光里带着警告：“说话要有分寸。”
秦芃走到秦书淮面前，拍了拍他的手，算作安抚：“东西我都收拾好了，你去检查一下。”
长廊上终于只剩ທ下两个人，秦书淮将她整个人搂着肩笼在怀里，声音里带了疼惜：“瘦了。”
秦书淮正要开口，又骤然止住，秦芃有些奇怪：“怎么เ不说了？”
他将这世上最好的都捧给她，包括他自己。
说完，他转身离开。他躲在赵芃的后院里，哭了整整一夜。
她将疑惑埋在了心头，同秦书淮一起去了巫礼门口，等着巫礼平复了情绪。
秦芃同巫礼ึ并肩而行，长廊不算宽大，秦书淮便退一步，跟在秦芃身后。巫礼转眼瞧了一眼两人，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来，却是同秦书淮道：“当年阿琴还在族里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
“如此机密之事……”赵一皱起眉头，秦书淮平静道：“你去做就是。”
赵一上了山里，隔天回来时，他便带了一个老者。
秦芃有些不理解赵钰的思路，如果不是打算开战，为什么要去刺杀一国长公主ว和摄政王？
秦芃：“……”
秦芃终于把目光移过来，沙哑着声音，看着他：“你不会累的吗？”
这段几乎没有回应的感情，他不疲惫吗？
他冲到秦芃面前，抬手检查着秦芃。
“救阿钰……”
第七十八章
面前这个人棱角分明，与她只有咫尺之ใ隔，汗滴顺着他的额头一路滑落到脖颈，带了一种致命的性感。
北燕宫廷中独有的节奏回当在草原之上，青衣人动作顿了顿，随后跟上节奏，抬头瞧向秦芃。
她的目光移不开那ว人，她总觉得，此时此刻，就是六年后的赵钰站在她面前。
“祈่福。”
秦书淮没说话，他抱着那些小东西，侧身让过一个ฐ孩子，声音里带了几分温和：“现在信了。”
秦书淮回了头，秦芃笑眯眯道：“谢谢你。”
秦芃连着忙了几天，总算同卫纯一起，将徐城给重建好。
秦芃：“……”
她有些心虚，秦书淮没有看她，淡道：“你想去照顾他就去吧，我陪你一起。”
“你们打算开几城？”
秦书淮和秦芃豁然抬头，目光微冷。
“不会有的第二次的，一定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