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秦书淮还在思索着找到เ柳诗韵后面那ว个人后该如何交涉แ，陆秀突然提请公审秦芃。
这样的事秦铭自然是不敢做主的，他看向秦书淮，目光里全是恳求。
好在不能直接过问，却能监督，于是从秦芃那里出来后，秦书淮迅速去了停尸房。
秦书淮过去的时候，柳诗韵的尸体是被单独隔离开的。
卫家人还想跟上，却被秦芃一个眼神止住。
秦芃闭着眼睛，不去看那些人的模样，陆秀驾马来到秦芃身边，温和道：“公主可觉得难堪？”
秦书淮冷眼扫过去：“出去，让陆秀的人滚开。明早他们还不走，便去九军都督府叫来人，给他轰出去！”
说完，秦书淮便转身回去，江春站在长廊口，焦急提了声音：“您的名声不要了吗？！您这样辛苦攒下的名声，难道要为了这一个案子，又回到เ靖帝之子这样的认知吗？！”
“我……”
他说着，抬手抚开她头上的发，声音平静而沉稳：“我拼了一辈子的命，也不过就是为了这个ฐ时候。芃芃，别总想着自己้一个人怎么样单打独斗，我在呢。”
秦书淮低头应了声，心里有点小雀跃，觉得自己似乎离秦芃又进了一步。
说完就风风火火走了，秦芃连一句解释都没来得及说。
“你和秦文宣，”秦芃一时不知道，秦书淮到底知不知道当年她的死和秦文宣有关，捻着手中佛珠，斟酌着用词道：“关系倒还不错。”
“你当年查我的死，除了姜家，还有谁？”
柳石轩面色泛白，秦书淮瞧着他，眼中有了怜悯：“为了一己之私，为了自己女儿的私愿，您就是如此作践故友故主之ใ心意吗？！”
说完，秦书淮转身便打算离开，柳石轩捏紧ู了衣服，猛地出声：“我已经为这个国家做得够多了！”
“你闭嘴！”
柳夫人冷哼出声，转头带着丫鬟们走了出去，祠堂里就剩ທ下柳诗韵和柳太傅，柳太傅冷着声道：“你给我留在这里反省！”
秦芃这些年见过不少逼婚的手段，迂回的委婉的，但大多还是在保全自身的情况下，柳诗韵这样自伤一千伤敌八百的，她还真没见过。
说完，秦芃转身往马车上走去，柳诗韵上前一把拉住秦芃，秦芃想要甩开，旁้边柳诗韵的丫鬟尖叫起来，一旁้围观的小侯爷看不下去了，上前道：“公主，小心孩子！”
“嗯。”秦铭点点头，秦芃看了他桌上写的字，便道：“你写字吧，我走了。”
秦书淮却是跟了上来，径直抬手握住她的手，秦芃转头瞧他，他平静道：“我送你回去。”
“这是柳诗韵同你说的？”
雀香是之前她安排在李淑身边的丫鬟，之前将李淑身边人打死之后，她直接将人调到了李淑身边来。李淑一听雀香来便知道不好，强硬着声道：“你有什么问我就可以了，你是连我都信不过了吗？！”
“真是巫乐的好女儿，”李淑拍了拍柳诗韵的脸，退后过去，斜倚在扶手上，声音中带了冷意：“我可以帮你，可是后面的造化，就看你自个儿了。”
“好。”
秦书淮忍不住苦笑，语气里带了苦涩和嘲讽。
“现在呢？”
赵钰缓了缓，他随身带着解毒的香包，只是片刻，他便缓了过来，然而这时秦书淮也已๐经彻底制住他，他强撑着自己站着，冷声道：“谁都不许退！”
秦书淮和赵钰回过头去，看见柏淮挟持着昏过去的秦芃，紧盯着秦书淮和赵钰。
秦芃抬头瞧他：“书淮，这时候我不能放他不管，他会寒心的。”
如今赵钰重伤在身，秦芃照顾他，他能理解，然而他心中全是不安，赵钰那双眼睛灼在他心里，他忍不住道：“他不会放你回来，当年他从我手里将你的尸骨带走，就再没送回来。”
秦书淮闭上眼睛，他不得不承认，赵钰每一句话都说在了关键上。
秦芃回北燕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他放不开。
“芃芃，我去照顾阿钰了。”
她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却还是故作镇定道：“嗯，好好照顾ุ。”
秦芃抬手挂在他脖ๆ子上，温和了声音：“你啊，就是吃醋吃得太过。阿钰毕竟是我亲弟弟，你别多想。我方才也只是激动了些才拉他的手，是希望他别太过自哀自怨。”
“好好喂他，”秦芃抬眼瞧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