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厕所里出来,发现外面的走廊上多了个人,是唐隙正在等她。
唐隙笑了笑,算是默认了。“结束了?”
卷毛一脸不可置信:“不是,咱们不都说好放学去玩了吗?”
卷毛:“……”这玩的是哪一出。
班主任郭芹做了下新学期动员后,让大家一个ฐ个上去做自我介绍。
她和傅遮坐在教室的角落里,是最后两ä个。
想到接下来每天都能看到柯榕ษ榕,郁晚襄忍不住骂了句:“都是唐隙那个狗!”
“不知道,只知道叫傅遮。”
傅遮是t市实验传说一样的存在。女生们评价他是“高岭之花”,男生们提到他只有五个ฐ字“绝对不能惹”。
大家纷纷感叹,这么好看的女同学,为什么เ非要去当炮灰。
其中一个轻咳了一声,小声说:“那个……你妈来了。”
“小师妹,你要冷静。”
郁๗晚襄的妈妈十多年前出轨了一个制片,在郁风受伤后就跟他离婚和那个ฐ制片结婚了。郁晚襄对那个女人一点好感都没有。
她走进武馆的办公室,果然看到了那个ฐ女人。
“都七点多了,你怎么才回来?又去哪里疯了?”郁晚襄的妈妈姓甄,叫甄雯,保养得很好,根本看不出来四十多岁了。
郁晚襄重重地甩下书包,在椅子上坐下,懒洋洋地问:“跟你有关系吗?你来干什么?”
“怎么没关系?我是你妈!一个女孩子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都是你教的!”甄雯向郁风抱怨说。
郁晚襄最看不惯的就是她跟她爸说话的语气,皱起眉问:“我怎么没有女孩子的样子了?”
郁风在中间调解:“襄襄,别这么跟你妈说话。你妈是来看你的。”
“我没妈。我妈死了。”
“你——”甄雯气得抬起了手。
郁๗晚襄站了起来:“怎么?您还想打我?您配吗?以为我不敢还手是不是?”
“襄襄!”
被郁风吼了一声,郁晚襄更生气了,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砰”地一声摔上门,声音大的整个武馆都能听见。
“小师妹……”
“小师妹你别生气!”
郁晚襄谁都没理,出了武馆。
她至今还记得十多年前,那时候她才五六岁,小学都还没上。她爸受了重伤,身上打了好几根钢钉ล,而她妈妈不知道去哪儿了,一直不在,每个来家里看她爸的人都要叹两口气,看她的眼神也是很可怜。
直到有一天,她妈妈和一个很有钱的男人来了家里。她偷偷听了他们和她爸的谈话,才知道他们要离婚。她哭着抱着她妈的腿不让走,但她还是走了。在这之后,她爸整天郁郁寡欢。她知道有一次她爸还想要自杀,不过大概是看见了她,放弃了。那ว段时间是他们父女两人最黑暗的日子。
这个女人后来一直跟他们没什么联系,直到เ今年年初,她出现了。她和她后来的老公这十多年来都没孩子,竟然打起了郁๗晚襄的主意,想把她接走。
郁风当然是不愿意的,可是毕竟夫妻一场,他也没直接翻脸。
郁晚襄知道她爸是老好人,可老好人就活该被欺负吗?
心里烦躁,她一脚踢开了路上的塑料瓶。
此时,她正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她不想家里这些破事让师师唐隙他们知道,就没找他们。
到เ现在还没吃晚饭,她有些饿了。
看到路边有一家装修复古、很有特色的奶茶店,她走了进去。
“一个超大杯珍珠奶茶,去冰全糖双份珍珠。”
点完奶茶后,她又去隔壁买了些串,坐在奶茶店里吃。
这家奶茶店的生意不错,客人基本没断过。
珍珠q弹,奶茶味浓郁,一口喝下去,让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郁๗晚襄咬着珍珠,出神地看着外面街上的人。
望着望着,她看到了两个认识的人走进奶茶店里。两人都穿着t市实验的校服,一个身形挺拔端正,短发清爽,嘴角带着散漫的笑,身上却自带一种疏离淡漠的气质,另一个没什么正形,有点吵。
“遮哥哥,让我蹭杯奶茶再走啊。”卷毛脸上带着笑,“咦,这不是你同桌吗?”
这两ä人正是从台球室回来的傅遮和卷毛。
傅遮顺着卷毛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少女没什么精神地支着下巴看着他们这里,腮帮子鼓鼓的,一双眼睛很灵动。面前超大杯的奶茶几乎要比她的脸还大,衬得她的脸很精致。
跟傅遮的视线对上的时候,郁晚襄的脑แ子里只有一个词——冤家路窄。
今晚打台球提起郁晚襄的次数太多了,现在又看到真人,卷毛热情地过来打招呼:“嗨,d姐。”
“……”郁晚襄现在只想打爆他的头,还有傅遮的头。
“真巧。”傅遮抽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
郁晚襄这才注意到他那校服衬衫最上面两ä颗像风纪扣一样的扣子被解开了,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