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心情格外轻松,便冲顺哥儿打了个响舌逗他。
李知尧惊了,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忙抬手拍了拍朝雾的背,对她说:“你听到没有,你儿子还挺聪明。”
李知尧出宫后,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和魏川ษ去了军营。
他平时不爱呆在王府上,多半时间都会在军营里。点兵点将也好,操练士兵也罢,再或与魏川ษ几个一起研究研究兵阵兵法,搞些个弓弩车炮稀奇兵器来玩,总归都是他喜欢做的事。
李知尧懒得理她,他对她梦到他时的表现并不满意。他直接掀开被子起身,坐在床沿一边穿鞋一边道:“服侍我洗漱更衣,我要去上早ຉ朝。”
李知尧穿好鞋回头看她一眼,“什么意思?”
春景有点狐疑地打开窗帘往外看一会,慢声慢语道:“好玩的东西是挺多的。”
春景没及出声,秋若扶着顺哥儿回头道:“慕大人说了,会带春景出来玩儿。”
慕青笑着道:“总之ใ比柳州繁盛,比柳州好玩儿。”
慕青看着她,“等回到京城适应下来,你若想出去玩玩,便来找我,我带你出去玩儿。”
李知尧看他俩发愣,又道:“怎么?呆上瘾了,不想回去?”
李知尧心情跟着有些好,叫他俩,“先把书房收拾下。”
忍不住设想,如果这一次,春景的香囊和那双鞋一样,阴差阳错真成了她送给李知尧的东西,那他是不是会对她更加好上许多?而不是突然发疯折腾她?
朝雾知道,他缺的不是这些东西,应该是给他送这些东西的心意。
手指在淤紫上擦过去,他看向朝雾说:“女人都这么娇气?捏不得碰不得,手下稍重些,就通身青一块紫一块?”
李知尧收回手,看向她,“你和谁还做过这些事?”
两个ฐ人就这样提着一颗心在院子里等着,时不时便往院门上看一看。约莫等了两三柱香的时间,把朝雾等了回来。
朝雾伸手接下顺哥儿,摇摇头道:“没什么。”
朝雾收收脸上表情,复又假意小心起来,“是妾身没规矩了,不该直呼您的名讳。”
朝雾:“……”
李知尧眸底微暗,看着朝雾,声音冷下来,“你觉得呢?”
他是位高权重的王爷,却跑到柳州替别人养孩子,还乐在其中ณ,那他作为王爷的颜面何在?
每每这时候,朝雾坐在一边暗暗瞧着,心里也会觉得格外踏实。
李知尧打响舌逗了顺哥儿一会,忽抬起目光来,与朝雾的目光恰好碰了正着。他此时眉眼温和,朝雾眉眼间也轻含笑意,碰触的目光里仿佛瞬间流过脉脉ำ温流一般。
春景认真道:“回王爷,学名没取,乳名单一个‘顺’字,叫顺哥儿。”
他原本以为,自己看了这孩子必是会怒气冲天,会忍不住要杀了这娘儿俩,所以一直避着不看。结果这会儿不但一点怒不起来,反倒叫这娃儿弄得心情很好。
李知尧在马车上坐定了,看着朝雾,这才出声问她:“是不是你想要的?”
李知尧笑一下,“因为她不懂一个ฐ道理。”
怕柳瑟闹大了影响店里的生意,朝雾每次都会亲自去应付她。
周长贵回完话便出去备车了。
朝雾低眉站着,摇摇头,“没有。”
朝雾依旧认真,“他是妾身的骨肉,是妾身身上的一块肉,身上流着妾身的血,妾身又怎么เ会因为不知道他爹是谁,就不爱他不要他了呢。不管他爹是谁,他的母亲都是我。”
他们冲李知尧摇头,“属下并不知情。”
慕青和贺小苏也没有说谎,直接道:“伤痊愈后来过一回,有我们看着,他带不走夫人,也给不了夫人安稳的生活,便就走了。几日后就离开了柳州,再没回来过。”
“你胡说!”赵太后眼角湿了些,显得柔弱了许多,“你对我的心意,你当我真看不出来么เ?这么เ多年,是你一直保着我和皇帝。你不选妃不纳妾,不也是因为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