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赖嬷嬷来替贾母传话,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话时的语气不太恭敬,话里话外的拿贾母压他,打量着贾赦还是和以前一样好欺负呢,说不定此刻正想着再从他这里一笔小财过去呢。
可是,一来她仗着贾母的势作威แ作福惯了,哪里受得了这份气,二来也的确被贾赦吓了一跳,这东西要是砸在她的脑แ袋上,那她还有命在吗?
贾赦微微一笑,辩解道:“老太太言重了,儿子不过是因为昨日贪了几杯,今天宿醉难醒罢了,这凤丫头也算是儿子从小看大的,又是弟妹的亲侄女,这门婚事儿子满意还来不及,又哪来的怨言。”
邢夫人听了这话,如同当头棒喝,一时间蒙住了,好在心怡对邢夫人的印象还不错,而且自己้过来以后,估计这位只能守活寡了,当然,她现在也和守活寡差不多了,于是开口为她说道:“老太太也别气了,昨天是我喝多了嫌她啰嗦,将她赶出去的,今天也是我先让她过来的,确实不关她的事。”
或许小时候的李心怡还对父爱母爱什么เ的有所期望,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份感情也渐渐的消失不见了。但让她没想到เ的是,最近一段时间,虽然妈妈的态度没变,但爸爸突然对自己้好起来了,而且还准许自己参与家族企业。
李心怡站在自己的尸体旁้边,茫然不知所措。
不过贾琏自己้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不是自己可以任性的时候,所以,只能将这股不满给压了下来,冷眼看着凤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不去邢夫人那里立规矩,只一味地奉承老祖宗和王夫人。
今天,贾赦的召唤,实在是让贾琏喜出望外,连忙赶了过来,不过进门后看贾赦的样子,贾琏的心又凉了半截。
贾赦将计划细细的想了一遍,一抬起头就看见贾琏在哪里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开口说道:“琏儿来了。”
贾琏惊醒,连忙回道:“给父亲请安,不知父亲唤儿子过来有何事吩咐?”
“怎么,没事还不能ม请你这位二爷过来了不成?”
“儿子绝没有这个ฐ意思,儿子……”贾琏一边说,一边吓得跪了下来。
贾赦摆了摆手,对贾琏说道:“算了,我也就是说一句气话,你先起来吧,我且有事问你。”
“是。”
“你这段时间在那边住的还好吧?”
“这个……”贾琏迟疑了。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有什么难以开口的,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是,儿子在那里过得还可以,已经开始处理府里的一些庶务了。”
“哦,是吗?”贾赦挑了挑眉,接着问道:“那王家女如何?”
“这个……”贾琏惊讶的抬头看了贾赦一眼,按规矩,贾赦作为公公,是不能随意关注儿媳妇的,不过,贾琏知道父亲对王家的怨气,倒也没多想什么,只是以为是不是自己的后母给她上了眼药,毕竟那是自己的媳妇,因此恭敬地回答道:“她还好,只是,前段时间老祖宗一直留แ她在那里伺候,母亲那里就有些怠慢了。”
“是吗?”贾赦看了贾琏一眼,不再多说什么,随手拿出一叠账本,对贾琏说道:“这些账本是当年你生母嫁我时,带来的嫁妆,如今你也成亲了,我也该交给你了。”
“父亲,这个万万不可,儿子从来没有……”贾琏准备推辞,贾赦摇了摇头,制止他道:“好了,你母亲的东西,不给你给谁,横竖你如今也成家了,给你找个营生,总强起你给人家当管事奴才吧。好了,接着,拿回去好好看看,明天一早早ຉ些过来,我带着你四处转转。”说完就打贾琏回去了。
不提贾琏晕乎乎的拿着砸到自己头上的大馅饼如何回去的,单说贾赦,在贾琏走后,确是没有心思在再修炼了,随手拿过一本账册,也看了起来。
说起来,这贾赦还真是有钱啊。
先老太太的嫁妆私房全都留给了他,虽然这几年被那起子奴才贪污了一些,但总的来说还是丰厚无比的,算算价值起码有进二百万两ä之多。
心怡一开始的时候也不相信,不过整理一下记忆以后,也就明白了。
要知道贾府是靠军功起的家,自古以来这打仗向来就是财的好时机,战争财吗,自然是丰厚无比的,而这些钱财大多数都没有入了公中ณ的账上,被荣国公当做私房留了下来,荣国公死后,这部ຖ分钱财有一半给了贾赦,剩下的一半才给了贾代善,这也是贾母他们看不顺眼贾赦的一个重要的原因了。
贾赦冷笑着看着这些账本,现代社ุ会大家族出身的她自然知道如何看账本,古代这些粗劣的作假技巧完全不被她放在眼里。
贾赦啪的一声合上了账本,已经没有看下去的必要了,这些背主的奴才等明天事情了了,到时候自然会好好收拾他们。
贾赦看看此时时间已๐经不早了,于是也收拾收拾回去休息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用过了早膳,贾琏老早就等在了外面,贾赦什么话也没有说,只带着贾琏往外走去。
这古代有身份的人出行,必然要跟着许多的小厮奴仆,一方面是为ฦ了显示ิ身份,一方面也是为ฦ了安全,必定这铤而走险绑架勒索的事情可都是生在他们这些有钱人家的。
贾赦带着贾琏一上午走了好几家铺子,时近中午了,贾赦带着贾琏来到一家酒家门前,刚好遇见一名老者带着一个年轻人也要进这家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