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孟轩扑哧一声笑出来,说道:“夏月儿,你还真不把朕当外人,朕为何要为了你大动干戈?她要杀的又不是朕。”
傅孟轩淡笑地靠近夏月儿,在她鼻尖上轻轻啄了一下说道:“那是过去的事了,雨恩现在没有害朕,朕也不忍对她痛下杀手。”
夏月儿摆脱傅孟德的纠缠,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无比舒坦,她总算赢了傅孟德一次,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想被前世的记忆控制了。
夏月儿忍不住扑哧一笑,伸手在沐雪脸上掐了一把:“小丫头,发什么呆呢。”
“月儿……”关子墨的声音贼头贼脑แ地出现在黑暗里,小心翼翼地问:“皇上没发现吧?”
关子墨松了口气:“那就好,皇上说今日就让你在这里过夜,你放心睡吧,他找虞美人去了,不会回来。”
傅孟轩眼里的笑意更浓:“那ว依月儿之见,朕应该怎么办?”
傅孟轩冲关子墨使了个眼色:“把腾龙玉拿来。”
傅孟轩打了个响指,侧头对关子墨说:“朕也是这么想,就属你沉不住气,一点小事也值得一惊一乍。”
“那也不行!”傅孟轩立刻反驳:“你拿腾龙玉的事当借口,把人关了起来,这才一日功夫就放出去,岂不是让人家说朕抓错人?”
夏月儿纠结地向他凝视半晌终于摇头说道:“没……没什么เ。”
夏月儿深吸一口气,刚才有一瞬间,她想开口问傅孟德能不能替她扫除幽冥那个ฐ祸害,只因他冰冷的话语中,隐含着一丝对她的担忧。但她很快收回了这个幼稚的想法,张东的教训让她刻骨铭心,何况是和她非亲非故的傅孟德!
关子墨倒吸一口凉气:“皇上的意思是,那女人,是幽冥派来的?”
关子墨立刻头疼起来,在御花园里逮个陌生女子,都敢带回来宠幸……
“张东!”林初晓声嘶力竭地叫着:“为什么?”她却已经听不到เ他的回答了,耳畔传来的,只有山间隐隐的风声。
林初晓握紧了拳头,泪水不由自主地落下来,骗子!前一秒还说要跟她结婚,后一秒就亲手将她送上黄泉,她真是个傻瓜,竟然相信了他!
夏月儿皱着眉回过头来,只见傅孟轩摆弄着那只药碗,满脸嘲弄地看着她:“朕要你的命,你早就活不到เ今日!这药如果你不想喝,就别喝了。”
说话间,他轻轻松手,夏月儿想去夺药碗却已经来不及,咣啷一声,药碗着地,摔了个粉碎。
夏月儿咬紧嘴唇,傅孟轩无辜地冲她眨眨眼:“朕是担心你为难,不想喝又怕得罪了朕,你说是吧。”
夏月儿深吸一口气,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傅孟轩淡笑着说:“敢当着朕的面拂袖而去的女人,你还是第一个,朕可以治你大不敬之罪。”
夏月儿噌地回过头,瞪着傅孟轩说:“既然皇上不懂得尊重别人,就不要指望别ี人尊敬,你可以治我的罪,但你以为那些乖顺地伏在你脚边的人是敬你重你的吗?说不定他们肚子里早ຉ把你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
“就像你一样吗?”
“不!我骂了你祖宗二十八代!”
傅孟轩的身影如鬼似魅地闪到夏月儿身前,戏谑地看着她说:“朕好心让关明海ร给你配药,你却疑神疑ທ鬼,既然你不相信,朕也犯不着来当这个小人。”
夏月儿咬着嘴唇说:“我很想看看,如果皇上被最亲的人推下山崖,被唯一的姐姐下毒陷害之后,是不是也会疑神疑鬼!”
说完,她赌气扭头就走,就算没有解药,她也不能输这一口气。
傅孟轩低头把玩着手指,为什么听了她的话,他会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而且不是生气……
夏月儿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她知道得罪了傅孟轩一定没好果子吃,但她不后悔。
正在她猜测傅孟轩会怎么整她的时候,忽然觉得脊背一阵发凉,夏月儿立刻๑扭过头,只见墙角一双眸子一闪而过,不见了。
夏月儿运起轻功追将过去,在拐角处成功堵住了一个女人,正是那日和她在静心殿有一面之ใ缘的蓝衣少女,夏月儿秀眉微蹙:“又是你,为ฦ什么เ跟踪我!”
那少女今日已换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裙,被夏月儿逮住,并未惊慌失措,只是沉着声说:“我没有跟踪你,只是恰好路过罢了。”
夏月儿扁扁嘴,又是一个恰好路过的,这个年代的人都这么纯朴吗,编借口也是统一模板。
她不动声色地问:“你叫什么เ名字?”
女孩一字一顿地说:“楚、湘、云。”
夏月儿下意识地警惕起来,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女孩说名字的时候,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我要去干活了,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手脚勤快些比较妥当,不要以为长得漂亮就可以在宫里当娘娘,后宫的女人车载斗量,皇上看着谁都是一时新鲜,没名分的女人在宫里只能任人宰割。”
说完楚湘云傲然转身离开,夏月儿甩了甩长发,暗自下定决心有机会一定要查查这个楚湘云的情况!
“月儿、月儿……”关子墨的声音自远处传来,夏月儿叹了口气,估计是傅孟轩找茬来了。
关子墨一见夏月儿,便递上手中的一只托盘,里面有一碗漆黑如墨的药汁,他笑着说:“皇上让我把药给你送来,还让我带来了这个。”
夏月儿满脸诧异地看着关子墨身后的一名太监将一只毛茸茸的小狗递到她手上,那ว狗的眼睛贼亮,乌溜溜的圆,看上去不会超过两ä个月。
“这是干什么?”夏月儿不解地问道。
关子墨笑道:“皇上说耗子太小,试毒试不准,特意将这只丞相进贡的雏狗送来给你试药。”
夏月儿哼了一声,伸手抚着怀里的雏狗,唇边却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他这算是在道歉吗?”
关子墨脸色一沉:“胡说什么,这叫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