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孟德轻哼一声:“关太医替夏月儿解跗骨之蛆,却没有提醒她不能ม让别人替她运功止痛,本王自然要来看看月儿是否安好。”
关子墨赶紧站出来打圆场:“王爷、大哥,月儿脸色很不好,你们快看看她怎么了……”
关明海ร侧头看着她,严肃地问:“你昨日喝药的时候运功了?”
关明海阴郁地说:“灵王?他安的什么心!”
傅孟轩向纸张瞟了一眼,沉吟地看着夏月儿说:“你的眼睛,还挺毒的。”
傅孟轩忍不住微笑:“能让你这小丫头嘴像抹了蜜似的,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么เ给朕灌迷魂汤,定是有求于人!”
他顿了顿声继续说:“宫里对子嗣之事一向,锦素胎相不稳,一直都在吃药,奴才担心消เ息走漏出去,会引起其他娘娘的注意暗中使坏,想等孩子出世之ใ后,再公布此事,于是托哥哥留แ心照顾一下锦素,免得她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药,没想到哥哥却发现锦素服的根本不是什么安胎药,而是催产药,虽然药量很少,但长期服用,可以将产期提前。”
关子墨果然继续说道:“奴才起了怀疑,将江太医带来严å刑拷问,那家伙终于说了实话,锦素的身孕只有一个月,根本不是三个月!”
夏月儿淡淡说道:“别装惊讶!这个结局不是你早就想到的吗?你在宫里呆了这么久,失踪意味着什么,肯定比我清楚!可是结果你也看到了,连个过问的人都没有!”
夏月儿耸了耸肩:“因为你没理由怀疑我,我是你唯一的机会,也是唯一愿意帮你的人,如果你不想说,就当我没来过。”
傅孟轩差点背过气去,夏雨恩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可夏月儿只是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很萌很天真地看着他。
“那当然,您是皇上嘛。”夏月儿脱口而出:“哪个女人敢说不喜欢,实话实说就没下次了。”
“你去吧。”傅孟轩小人得志地用下巴๒示意着那ว块狗窝垫,然后大摇大摆地睡到床上,侧身露出一个奸笑:“对了,你现在是朕的宫女,称呼也得改,要自称奴婢,如果说错话,也是要受罚的。”
傅孟轩一个晚上让夏月儿倒了三次水,每次就喝一口,夏月儿近乎抓狂,你妈的能不能一次喝个痛快啊!
傅孟轩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邪笑,小丫头一点都不懂事,完全不知道怎么伺候男人,不过他喜欢这份青涩,对于吃惯了大鱼大肉的风流皇帝傅孟轩而言,偶尔喝点清粥小菜,也是不错的选择。
傅孟轩伸出一只手指,得意地在她颊๐上划过,邪魅地问:“要,还是不要?朕从不勉强女人,如果你还说不要,朕现在就走。”
她怒从心生,抬起手掌,上前一步,就想往夏月儿脸上打去。夏月儿岂容她的爪子碰到เ自己้,她先是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掌风轻送,击在虞婧的膝盖下方แ,虞婧立足不稳,一跌栽了下去,摔得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娘娘,你凭什么杖毙我,这是滥用私刑!”夏月儿一针见血地指出。
夏月儿咬紧嘴唇,将手从傅孟轩掌下抽了出来,端起一杯酒笑道:“那月儿敬皇上,祝皇上国运昌隆,谷不生虫。”
夏月儿一脸认真地说:“风调雨顺ิ,粮食丰ถ收,这不是最好的祝福吗?依臣女之见,皇上应该喝两杯才对。”
夏月儿向她靠近两寸,贴在她耳边说道:“一年前真的是你给皇上下毒的吗?幽冥逼你的?”
夏月儿又向她靠近了一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幽冥对姐姐做了什么,让姐姐干冒天下之ใ大不韪,对皇上下毒手,弄不好会没命的!姐姐从来没担心过吗?"
冬梅上前一步,抱着夏月儿的腿说:“姑娘,你救救美人,你说话一定管用。”
冬梅感激地连连点头:“谢谢二小姐!”
面具人慢慢走近夏月儿,冷冷地说:“你最好弄清楚,我幽冥的手下绝对不容许有叛徒,跗骨之蛆发作之日,就是你毙命之时,就算你从前为本座做了很多事,本座也不会心软。再过三日,便是跗骨之蛆发作之时,到时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别这样看着我!”幽冥发出一声冷笑:“本座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三颗药丸,送到夏月儿面前:“一个ฐ月服一颗,本座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杀掉傅孟轩,如果三个月之ใ后,狗皇帝还活在世上,就别怪本座冷血无情。”
林初晓耸了耸肩,没有吭声,准备见机行事。
女孩的脸上瞬间扬起了纠结,不过还是回答:“奴婢叫沐雪,小姐是夏将军的小女儿,名叫夏月儿。”
一切收拾停当,夏月儿独自坐在屋中,仔细翻看着那些印着手指的图纸,旁้边一只椭圆的香片散发出袅袅的清烟。
看了一个时辰,夏月儿揉着酸胀的眼睛,伸了个懒腰,用镇纸压住一叠图纸,然后晃晃悠悠地离开房间……
她并没有走远,而是在拐了弯之后,立刻折回来,眯眼朝屋里望去,果然见一个黑影掠了进去,影子蒙着面,在桌上快速翻找着,夏月儿唇边扬起了得意的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突如其来地推门而入,从怀中摸出一张纸,笑眯眯地问:“你可是在找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