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还有些细节因为时间太久,他忘记了,但是,他敢肯定,以前听说的那些名门闺秀的房间绝对跟面前这个房间画上等号的。
最令他惊讶的是面前这张床。
纵使是交易,她依旧不配成为他名义上的妻子。
独孤冥一把松开她的手,退到车厢的最里面。
“那ว怎么办?”
北辰风得令,正要跃出去,却被人拉住脚拖回地面,一番打斗,正掐准时间再跃,再次被人拉下来。
“我误会什么?孤男ç寡女共处一室,还有还有,他没穿衣服……”
“你穿跟没穿有什么区别?有区别么เ?”
那只手虽然苍老,却力道十足,指端修长,指甲饱满,估计保养的好,不同一般老人那般枯槁。
老人站定,扫一眼地上断成两截的刀刃,冲独孤冥一抱拳:“小兄弟,武功不错!”
“郡主多大啊?长的漂亮么?”
“其实吧,我也很想把独独尽快带走,可是你们那根链子质量太好,换了好多兵器才砍了个小缺口,不知方แ丈你是否有办法呢?”
“若是他出来想对白道做些什么เ,我们几个加起来也不是对手!”南怀素低声提醒道。
其他人也有同感。唯一没有参与战斗的西易也瞧出了一丝蹊跷。
阮浓慢腾腾爬起来,却不忘把遗落在地上的摄魂钉捡起来,独孤冥只是双手负后,盯着她的动作,并不制止。
在一侧的北辰风跟南怀素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要聊天麻烦门主你往后退一退好不啦。
东恒跟西易仿佛商量好似地,两人突然足尖一点,同时向后倒去,少林寺方แ丈跟空虚道长一推门便看见飘渺宫两ä位护法倒地不起的情景,饶是两位再德高望重也不免被眼前一幕惊的回不了神。
阮浓慢悠悠从八仙桌后面踱步,稳稳站在屋子中ณ央,用一种普天之下难觅敌手的寂寥语气道:“大师,道长无需诧异,刚刚是我与两位护法切磋!”
“不知道!”
“说!你知道什么เ!”
“独独,你等我?”她眼睛亮晶晶的,觉得不可思议。
独孤冥淡淡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有些苍白,想来不久前受了些热导致气虚的原因。
“是!”
“你有什么เ话要跟我说么?”
独孤冥看了看旁边不停冒着寒气的床,身上的摄魂钉受这种寒气的影响仿佛有了生命,使劲的往皮肤里钻,疼的他颇为难受。
“到外面去说!你受不得热,我现在受不得寒!”
“好,我们去火焰洞!”
独孤冥皱起眉头,觉得阮浓有点缺心眼,就在不久前她差点死在火焰洞,现在稍微好些了,怎敢再进去?
“你不怕?”
“怕啊,但是你说你怕冷嘛!我可以在外面等你!”
阮浓天真又烂漫,尤其是现在为人着想的态度,叫独孤冥一时间捉摸不透她。
如果说前一刻,他还怀疑阮浓救他出来是另有原因,这一刻,他觉得,阮浓做事已经不能ม拿正常人的思维去考虑了。
也许,她就只是单纯的想救他呢?
“也好!”
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各个上山门派已经被安排去休息了,除了飘渺宫弟子偶尔出现在路上基本上没有生人。
独孤冥跟阮浓畅通无阻的走过那条长长的小路。这一次光线很暗,夹道积雪,一点污渍都没有,阮浓一身暗红色的掌门服显得累赘又麻烦,长长的拖尾铺散在她后头,头上高高的掌门帽子压在她的小脑แ袋上,显得又笨重又可怜。
还记得黄昏时他们进洞,她蹦蹦跳跳的样子跟现在笨拙的样子简直差之ใ千里。
“你的衣服重不重?”
阮浓回头,看了独孤冥半晌,才慢吞吞的开口:“东恒要我穿的!”
独孤冥呼出一口雾气,轻轻道:“你可以脱下来的!”
“对呀,我怎么想不起来呢?”阮浓突然激动道。
阮浓伸手解带子,一条镶嵌宝石的腰带,一件厚重的外袍,还有头上高高的帽子,独孤冥顺手接过,在手里掂量了下,突然觉得阮浓挺不容易的,衣服的重量都快赶上她的体重了。
阮浓蹦蹦跳跳走在前面,独孤冥紧跟其后。
月色将两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夹道两ä旁的隐隐传来梅花香气,暗想涌动。
“我只是有个疑问!”独孤冥坐在火焰床上调息,对着洞外的阮浓说道。
“恩!”阮浓伸着脑袋认真的听,因为两ä人距离颇为远,所以不认真听根本听不见独孤冥说什么เ。
“当日劫持空虚道长的那个人,我跟他交过手!”
“恩!”
“我很奇怪,那个人为什么会认识我!”
脑海里浮现当日的蒙面人,手持一柄白伞,露在面纱外的那双细长眸子,微微透着摄魂的妖娆。
阮浓靠在外面的石壁上不假思索道:“你是魔教的魔头,认识你也很正常啊!”
独孤冥一口血差ๆ点喷出来,努力调整了下内息:“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劫持空虚道长的也许不是天波峰!”这才是最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