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寒衣呢?我答应过不走。
“你在怕他?他逼你?还是给你下毒?好,如此,就先找他算清楚这笔账再走不迟!”
“听话……我不会害你。”
“什么意思?想用她威胁我?”
“你的澡似乎ๆ还没泡完……不如我帮你宽衣?”
我恨不能立即寻死,脸涨得火热,摸起一个枕头向声音方向砸去。
我脖子一直,然立刻又镇定下来。知道了又怎么样?身正不怕影子歪,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扬头啊了一声。
“也罢,今后怕是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雷人的闺蜜
“飘飘!!!”细腻柔软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原来你早ຉ已๐到เ了?若不是因为这个ฐ公子……”她扭捏痴情地看着白寒衣,这种眼神再熟ງ悉不过……杜花眠也是这么看‘白衣衣’的。“还以为ฦ你会爽约呢~~~~”虽说是和我说话,视线却一直胶ด在白某人身上。
天啊!这家伙连牛都没见过!别说长相怪异的青蛙了,这位仁兄你是怎么被养大的啊?
说着我就拍大黄的背要它俯下身子去,白寒衣同学笑笑,潇洒一跃身,大黄还没蹲下,他已经稳稳坐在我身后。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摸摸嘴上的假胡须,还稳固着,“呃……有什么问题么?”
人怕出名猪怕壮
“……”他幽怨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对月叹气。
“……”
他顺手从我发上拔下一根带着斑斑锈迹的铁ກ簪,话说这还是大娘看我披头散发不像样,勉为其难出让的。修长的指尖倏地收紧,噼啪一声,铁屑顺ิ着指缝沙沙直下。“这就是你的下场!”
看到我的表情由惊喜变为惊吓,白寒衣满意地拍拍手,接过后方白衣小美女递来了一方白绢,仔细擦干净,末了,伸出两ä个ฐ指头提起我的右手,又补充一句:“好好想想怎么เ哄我高兴吧,一会我回来你要是做的不好,这只手就要去当白芙蓉的花肥了。”
“咦?春喜?你怎么站在路中间?”柳萧拿着砚台的手僵在半空,奇异道。
“呀!不小心泼到เ你了?”他丢下砚台,关切上前,抬起洁白的袖子就往我脸上擦拭,表情十分认真。
妖娆ๆ的颜色,太过明显。虽然祈祷他别ี发现别发现,但柳箫马上就注意到了。脸色白了又白,眼神复杂地看向我,搞得我内心不只七上八下,躲开他的探究,心虚地闭眼假寐。
我傻了,这,这下该如何是好?柳箫举ะ起的手抖了几抖,而后归于平静,偷偷望他,他似乎也傻了。
“你——”
为我大开杀戒
“殿下。”
我们两人同时转过头来,来人单膝触地,一身青黑战袍,铠甲乌ไ黑发亮,似乎是柳箫跟前的人,今天去帐中找他时见过。
柳箫点点头,笑容褪去,挂上了几丝严肃:“韩副将,起来回话。”
呵呵,这就是柳箫的工ื作状态?貌似还挺好玩的。我退到一边,仔细观察。
“属下并非有意打扰殿下与苏姑娘,只是军师在前方催促,还有——”他若有若无地扫了我一眼,“军师让属下询问殿下,凌迟处死的那几人尸首如何处置?”
柳箫眉头一皱,斩ล钉截铁ກ:“扔到山脚!”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柳箫,来传话的韩副将也愣了。
“他们不配做我夜郎之人!!!”他的声音透着从未有的冷峻。
韩副将的目光再次投来,视线相触,我读懂了他眼中ณ别有深意的探究。他不慌不忙地转过视线,然后低头道了声:“是。”
之后,两人说了些什么,我已经懒得倾听,脑中又被这件事占据,连柳箫什么时候走了也没发觉,等回过神来,清冷的月光下只有一道属于我自己的孤零黑影,以及——地上躺着的牡丹ล雕漆食盒。
回到เ醒来时的帐篷,里面却还有一个人——苏翩翩。因侍卫得知她是我的妹妹,再者军中本就帐篷稀缺,男ç女不便,理所当然地就安排她和我一起住下。此时,苏翩翩正霸占着帐篷中ณ唯一的一张床榻,见我进来,语气不善:“你来干什么เ?”
不错不错,反客为主ว了?!
本来我尽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凭啥就要灰溜溜地出去?于是放下食盒,不客气走到桌边坐下,倒了一杯水,准备长期抗战。
“你,你这个妖怪!”她颤巍ณ巍地伸出食指,继续白天对我的指责和控诉。我静静地听着,现在反而变得很平静,奇怪,难道也心理变态了,居然没有半点生气的冲动。
骂了半天,见我没反应,兴许也是累了,她缓了口气,我原以为苏二小姐大概就此罢休了,谁知此人缓了缓,继而扑在床上嚎啕大哭。
这屋今天不能睡了。正打算起身去找柳箫随便寻个ฐ住处,突然帘角挑起,进来一道人影,床上的苏翩翩立即亢奋,从床上腾起,只着中衣,光着脚扑向柳箫的怀抱,双肩颤抖,嘤嘤啼哭。
柳箫尴尬,想推开似乎又无从下手,转过头来看我。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端起桌上已๐经凉透的茶水,一口灌下。
还是出去算了!
狗血姐妹斗争
“春喜!”
不理会身后的叫唤,走出帐篷,一阵风吹过,胸腹中ณ的凉意升腾出来,直直冷到心底,拢紧衣裳,双臂紧ู抱在胸前,却仍挡不住浸入身体的寒意。我没有走远,要说白天没发生那ว件事之前,夜郎兵士看我的是带着新鲜与好奇的话,现在,可以说就是明显的厌恶与排斥。周遭的目光,比温度更冷,似要把我冻伤。仰头看稀疏的星空,努力转移注意力,思绪却更乱。
“这么冷,还任性跑出来?”
我回头,没有苏翩翩,只有一个柳箫,还好……心中略微缓过一口气。
“天冷了,你的伤又没有全好,回去休息吧。”他走过来,话语中透着宠溺,手心里顿时多了一只暖炉。
“回你的后宫?”我看着那个帐篷,十分抵触。
“不想和你妹妹同宿?”柳箫挑着眉,凑到我耳边,轻声道:“也好,我一个人也太寂寞,要知道,漫漫长夜,有个人在旁边也是好的。”
“别,别开玩笑了。”我离他远了两步,“柳箫,我问你,为什么เ要杀那几个人,还有为什么最后竟然,竟然……”
“竟然什么?”他一笑而过,走过来,紧挨着我。在外人眼中,我们两人大概就在甜蜜地看月光?两ä人的影子被拖得很长,衣摆被风扬起,衣角纠缠。我开始有点厌恶这样的状况。
“你白天还答应什么เ都告诉我的,不让我永远都傻傻地看不清你,现在,你又……明知故问。”
“她是你妹妹。”
“只是这样?”
“……”
“只是因为她是我的妹妹,所以就由鞭刑é变为凌迟?最后还抛尸荒野?”
夜郎族是一个拜祭魂灵的民族,族中哪怕是犯十恶不赦之人,按族令处死之后,均会仁慈地宽赦其灵魂,如常人一般按俗火葬入殓,这样才能ม获得往生。人人如此,绝非例外。如不这样,则ท意味着永世不能ม超度,灰飞烟灭。古时异族入侵,往往也会利用此进行宗教打击,把战俘百姓残杀之后抛尸荒野,恐吓人心。对于一个有崇高信仰的民族,宗教打击往往比政治打击来得严重,抹杀的不止是生命,还有希望。柳箫作为一族殿下,这么做……而且对方还是生死相随四处征战的族人……
我冷笑,心里有一丝受伤:“柳箫,我很傻,但并不天真。”电å子书分享平台书包网
柳箫的私心
抬高声调,“别ี说是因为ฦ我,所以要破坏夜郎的信仰!”
“柳箫,这样的你,很奇怪。”
所以也难怪他们用那ว样的眼神看我,传扬出去,看来我的祸水妖孽学说定会更上一层楼,一族殿下为ฦ平佳人之气,苛政暴吏。甚至,连我也这么เ认为了。
“春喜,”柳箫叹了口气,“此次夜郎出征,赌上的一族的性命和未来,绝不容任何差ๆ错,不成功便成仁!夜郎不在,信仰何求?”
他看向远方,用的是我所不熟悉的眼神,包含着太多的思绪,一时间,我突然感受到他的王者之ใ气,看到他坐在什么你人笨,军中烈马你驾驭起来太危险,自以为体贴的给我弄了这个平时用来扛货的小傻马,害得老娘怎么เ都矮人一截。
嫌我笨!难道忘了老娘是怎么เ把他从白地雪山折腾回来的?
苏翩翩在旁边扑哧一声笑,我转头白了她一眼,她也毫不示弱的给我白回来。啊哟!前两天还楚楚可怜撕心裂肺,如今倒是春风得意得很。在柳箫敷衍式的关怀下,此女的恢复力可见一斑,加上懂ฦ得温柔迎合,在柳箫的部ຖ下中受到一致好评,人气大超老娘,俨然已๐经是军中一朵绿花。
呸!也不想想是看在谁的面子上!
祸从口出
我出丑,苏翩翩越发得了意,心情大好,一甩长发,风情万种地唱起歌来。大意是反应壮士出征,家乡的情人遥望盼他归来,甜糯的嗓音配合柔情的歌词,很是动人,士兵们纷纷想念起心上人,看苏翩翩的眼神和看圣母似的。嘿!真是气死个人哎!
歌罢,她还很甜蜜地吼了一嗓子。
“愿我夜郎大军早ຉ日夺下江山,愿殿下权倾天下,功业千秋!”
美人拍马,众军士顿ู时情绪高涨,一呼百应,连队伍前面的柳箫都不禁回头对她报以赞许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