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那张年轻稚嫩的容颜,方才又听她亲口承认了身份,一时间,她突然不知道该从哪句话说起。
是呀,无论她如今变成什么样?只要回来了……就好。
“她说什么?”素า锦问的有些着急。
“你说什么เ?”素า锦瞪大了眼睛。
冯景文听了素锦这话,一时也无言可答。
冯景文见妹妹说得情真意切,心上也不由烦恼起来。他没有想到妹妹对沈况的心意竟然这样坚贞!只是这种事情,总要两相情愿为好,如今不过是妹妹一个人做此妄想,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罢了。不如早ຉ早地将她的迷梦打散,总好过她迷途深陷。因此劝解道:“你心中虽然有沈况,但是沈况心中无你,如今家中又要为你做亲,不管你与恒王的亲事成与不成,那沈况,你还是不要再想的好!”
同这位二姑娘打了几年的交道,宝珠对她的脾气秉性可以说已经了解到了十分。这位二姑娘心里的话从来不说在嘴上,她总是喜欢说一半留一半,或者是说在此而引导你想到彼,你想明白了她的意思,或者自以为懂得了她的意思,然后就去做了蠢事,却殊不知正好中了她的全套,她于是就远远地站着,看你的笑话。
有一些无伤大雅的,宝珠偶尔也会配合地上当,让她得意几天。否则她总是吃亏,岂不要着急上火来发疯。
二太太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张妈妈走进来同她道:“太太,老太太叫您过去呢。”
来到寿安堂,珍珠笑盈盈地把她接了进去。
……
林书玉道:“还能有哪个,就是那个已๐经死了好几年的当今皇帝的帝姑呀,听说她到死都没有嫁出去。她还是个公主呢都嫁不出去,跟他一比,我这就不值一提了。”
二太太道:“空穴不会来风,事出必有原因,必然是他做出了一些什么เ,别人才会这么เ说他。而且你们也不过是小时候的交情,他如今究竟怎么样了,你也不知道。你难道会比别人更了解他吗?再者说,若我没有记错,自他从军中ณ回来,你们连面都没怎么见过,你怎么就能一心一意地想着他了?”
二太太却疑惑心起:“你怎么样?难道你们竟然私相授受了不成?”
宝珠更加诧异了,他竟然当真告诉了自己。这话于他来说,是不应当说的吧?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淡淡地道:“谢谢。”
笛音起先只是幽幽而起,接着却越吹越高,越吹越长,可裂山石,响遏行云,动人心魄。
如今身处李府,宝珠并不想生出事端,因此也没有探听的打算,谁知道回身尚没有走得几步路,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来,竟然是熟悉异常!宝珠身不由主地立定了脚步回过身来继续向前走。她心里砰砰乱ກ跳,有些不可置信,知道自己如今本不该向前走,但是却又忍不住,走不多几步,眼前开阔,原来在林中竟然有一块不大的空地,空地上建起一座凉亭,碧绿色的琉璃瓦几乎融入到这片树林中ณ,只是那朱红色的柱子却鲜艳异常,阳光下更加夺目逼人。
宝珠一连病了好几天,终于有一日退了烧,头脑清明起来,只是气力还有些短少。
林嬷嬷这话虽然说得跟宝珠心上的事情不同,但道理却是一样的。
想想从前他脑子清楚时老太太二太太见到他何等亲热,如今见到他却都视若无物,想想倒很有些可笑。
原来人人都是带着面具做人。
“害怕?”宝珠咀嚼着这两个ฐ字,轻轻地道,“害怕是什么?”
景渊听到自己้的长姐声音低低地道:“千古艰难惟一死,如果连死都不怕,别的东西,也就不会放在心上了。”
林嬷嬷气哼哼地道:“一点儿错都没有,二太太不知道,那双喜端地可恶,姑娘的首饰匣子几乎ๆ被她掏空了,连那套珍贵的点翠头面都搬去当了,姑娘可就那ว一套点翠的头面,可珍贵得很。”
林嬷嬷接口道:“这是应该的,虽然说双喜的事情不与老太太相干,但是姑娘身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该让老太太知道。”
林嬷嬷心中一冷:“这也太狠心了,那绿珠毕竟是为她们办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好好地一个ฐ人,说害就害了,也不怕遭天谴!”
宝珠如今身边并没有什么可用之人,少不得事事多与她分析讲解,希望她能够见事更加清楚明白些。
不多时马车停下,梧桐巷已到เ,姐弟二人携手下车,再次悄悄地返回了冯府,并不曾有人发觉。
又过了几日,老太太二太太返回府中ณ,入朝随班守制已๐经已经算告一段落。
赵梦娘不由呵呵地笑了起来,流波巧笑,眼波欲活,似笑非笑地看定了宝珠。
赵梦娘此时方道:“并不为别的,只因为你小小年纪,却唤我的闺名,让我觉得新奇。”
后来几次出宫,同她渐渐相熟,知道了她坎坷的身世,不由怜惜。又因为她不同于一般闺阁女子,行事磊落,想法独到,许多见解虽与自己相左,但是又能给予自己้启发,不由á渐渐投契,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后来自己不小心被奸人种下蛊毒,多亏她无意中看出,救得自己性命。二人遂结成金兰,相处逐渐厚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