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笑着道:“这不妨事,我和小芬自有办法让人认不出来是我们,到时候你看就好了,若是觉得会连累到姐姐身上,姐姐只管拒绝就是了。”
等到二太太想起这两个丫头时早就人去房空。叫了前后门当班的人,都说没看见过这两个丫头出门,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二太太恼了,将看门的人重重地打了,又罚了半年的月银。
“问谁?”
赵梦娘发急:“你如何问他?你根本见不着他!你现在是冯宝珠!”
宝珠已经听得不耐烦,正要说话,不意肩上一沉,就听二太太喊道:“老太太!”
二太太忙向外叫:“快来人!”
老太太不由地眉头一皱:“他们家怎么来人了?”又问,“来的谁?”
二太太有些坐不住了:“老太太,这怎么好?”
林嬷嬷不解:“等他们来害姑娘吗?”
林嬷嬷哭起来:“姑娘,咱们逃吧。离开侯府,我和你奶兄护着你。”
沈况忙回答道:“正是在下。”
沈况道:“是哪个姑娘?”
想他沈况,别ี的事情都是提得起放得下,哪怕性命攸关之事也只做个ฐ稀松平常。别的人看他一表人才,又薄有声名,都以为ฦ他必是个风月行家,却哪里知道他从小至大,何曾同一个闺秀过从甚密?那些在别ี人眼中才貌斐à然的贵女在他看来,却只是一群无所事事饱食终日却只会无故寻仇觅恨伤春悲秋的怨妇痴女而已。她们甘做丝萝冤草,非要寻了乔木攀援依托,若一日乔木被风雨摧折,她们身无所归,便又改托了别ี木。
他若是有一个那ว样的娘子,在他风光时追随顺从他,却在他落魄时将他抛离,这样的娘子有何值得他尊重关爱?因此他从不以什么国色为念。
宝珠淡淡地道:“一张假脸还要蒙着面巾,你这个人倒也算得上是奇葩一个了。”
若是换做往常,宝珠自然不会多这句嘴,只是这个男子今日当面拆穿自己在人前的谋算又说下那么些惹她厌恶的话,因此便有些看不得他得意,故而拆穿了他的伪装。